“啊。 ”周依依一时被林阳的回答惊的有些愕然,微张着嘴,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好像,突然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从和林阳认识以来,她好像还从没有听说过关于他任何感情的上的事,今夜突然提起,竟十分好奇,索性抛弃自己的问题,盘问起了他:
“林阳,我这样问会不会有些冒昧?你初恋和别人结婚了?那你现在能放下吗?”
对于周依依突然转变势头问他问题,林阳是没有任何一点防备,他只是对刚才周依依的问题略微添油加醋套进了自己身上,想不到她竟然,还,还打听起他的感情史来了。
突然笑了起来,伸出手把掉了的外套又往上拉了拉:“怎么?你现在还有心思关心我的初恋?”
她瞪大眼睛期待的看着他:“你就说嘛,说一下,我特别好奇,也想听听你对于初恋是下何种定义的。”
林阳一时看的有些呆了,她清澈如水带着探寻的大眼睛即使在昏黄路灯的照耀下,似乎也能闪闪发光,宛如那明亮的星星,摄人心魂。
“你先问我的初恋,还是说你再次见到你的初恋动心了?”
“没有,但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她果断的拒绝道,可稍后意识到林阳的意图时,一秒严肃了起来:“现在是我问你问题,说初恋,扯我身上干嘛。”
他轻轻的笑了笑:“初恋呢,分很多种定义,不过在适合的年龄遇到心动的人,虽然说两人不怎么合适,但那时是青春荷尔蒙萌发的时候,一般在那个时间段是属于初恋,但是,以我的看法是,初恋是最纯粹的,算不上爱情。”
周依依陷入了沉思,把林阳说的话套用在她和韩木本的身上:“当时只管着,爱与不爱,爱的深与不深,确实是没想那么多。”
“所以,你就是不甘心韩木本放弃了你们的爱情,你同样不甘心的是,他为了前途放弃了你们四年的感情,所以你才会觉得不舒服。”
虽然林阳说的句句在理,可她为什么想要反驳,可是在他真诚的眸子里,最终放弃了反驳,低下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手指,果真是如林阳所说的那样,她只是不甘心?
忽抬起头,语气也拔高了几分:“喂,林阳,你挖坑让我跳是吧,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怎么就变成我回答了。”
“不,是在自己在挖抗往下跳,我作为旁观者可没推你。”林阳嘴角轻轻的勾起,抬起手摸了摸鼻尖,掩饰他即将要爆发的笑意,在对上周依依气鼓鼓的小脸时,适时的补上了一句:“好玩把!”
周依依顿时冷汗直流,白眼翻了又翻,作势就要起身去掐林阳的脖子:“你说谁挖坑?不说说清楚,我今天是不会放过你的。”
直到林阳发出阵阵的求饶声,还自毁形象的作了自己刨坑的动作,周依依才肯罢休,得意的一撩头发,重新坐回了石凳上,仰着头说:“嗯,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
林阳从地上爬起来后,双手趴着石桌上,直嚷嚷:“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抿嘴偷笑,手还象征性的在他的头上摸了摸:“乖。”
能这样简简单单的逗她开心,其实才是他目前最想做的事情。
两人又玩闹了一会,林阳才把话题带到主题上:“好了,玩也玩了,疯也疯了,现在可以去休息了吧!”
“我不。”周依依敛了笑容,固执的撇撇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林阳好笑的站起身又弯下腰,一手撑在石桌上,一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膀,歪着头看着她:“你什么时候八卦心这么重了?就这么想知道,我和初恋的故事?”
周依依瞪了他一秒,伸手推他:“你想什么呢,我才没有那么八卦,我问的是……”
“我知道。”他打断她:“好了,再坐下去湿气就真的上来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讨论。”
于是林阳硬拉着周依依把她带回了病房。
她边走便抗议:“林阳,你别拉我,我就喜欢吹风,哎呀,你听我说,我刚才还昏沉的脑袋吹完风特别舒服……”
自然而然的,林阳并没有给周依依说话的机会,直接带着她走,等到她真正不肯走了,一把扛在肩膀上。
本就是髙烧刚退,林阳能让她出来,就已经算是小心又小心了,如今她又得寸进尺了。
回到病房,强迫她吃了药,又从别处借来一**被子,好好的睡一觉,出出汗,明天也就彻底的好了。
但显然当事人因不满他的安排瞪着一双眼睛,嘟着嘴狠狠的盯着她。
林阳突然被她的这副表情给逗笑了,迈到她的**边,弯着腰捏捏她的小脸。
被周依依一个别扭的给拨开。
“依依,什么事情都分先来后到,但唯独爱情不分,后来的那个人如果能占据你的内心,那就说明你不够爱前一个人,你问问你自己的内心,便就有了答案。”
夜色越发的浓重,可是她却全无睡意,自从林阳说了那番话离开后,她就一直坐立难安,一会坐起身看着窗外发呆,一会又躺下身听着病房门外值班护士的聊天声及家属与病人的说话声。
听着,听着,她强迫自己闭眼,又在几番争斗后,睡意才渐渐的袭来,迷迷糊糊中睡的很不安稳,门外稍有一点走动声就能把她吵醒,然后猛地一惊,闭眼再接着睡。
断断续续的,虽然睡的不安稳,但还是到第二天的早上九点才彻底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