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的疼痛,脚裸上的钝感,以及昏昏沉沉的脑袋,让周依依的意识处在馄饨的边缘,她一会清醒看着到处漆黑一片,一会又陷入昏迷,眼皮沉重的厉害,却怎么也无法解开这其中的谜。
突然一声滴水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周依依猛然被惊醒,她坐起身额头上的冷汗直流,她动了动双手及双脚,却发现疼的厉害,因为麻绳束缚住了她的手脚。
周依依立马意识到,她被绑架了。
昨晚,蒲胥因说会在生日那天给她一个交待,而她根本就不可能等到她生日的那一天,因为她回到家后就打开邮箱看那封未读完的邮件,或许那邮件的内容就是蒲胥因要说的真相也未可知。
所以只要蒲胥因同意他们结婚,即使再看到那封邮件便也就无所顾忌,因为彼此都已表达了对对方的感情,而他的犹犹豫豫,其实才是最让她恼火的。
这就是难怪周依依回推开他,然后负气的自己跑上楼,就在她出了电梯的那一刻,却突然别人捂住了口鼻,接着就意识全无。
再次醒来时,就在了这么一个地方。
这是一间破旧的小木屋,屋子里面堆满了麻袋,挂着许多的麻绳,那被木板封死的窗户似乎还能透过细缝看见外面的情景,那是一颗栀子花树,叶子上的水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掉落。
而周依依就被仍在高高麻袋的下面,面前一米处就是门的方向,她本想开口呼救,此时才发现嘴上也被粘上了一层胶布。
她郁闷着,纠结着,痛苦着,疑惑着,她究竟招谁惹谁了,竟然会被绑架, 要说图钱,她身无分文的,有哪个绑匪会找上她这么一个穷鬼。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立马想到了蒲胥因,肯定是有人盯上了他,拿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她瞪大着眼睛,动了动手脚,挣扎了一番,却发现仍是于事无补。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见了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周依依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难道是绑匪回来了?
她的心砰砰的跳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木门,心里已经假设了无数种可能性,这会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会把她杀掉,然后抛尸荒野,或者拿她到蒲胥因换取巨额,只是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她现在都已经是羊入虎口。
近了,更近了,她已经听到开锁声,还看见了木本细缝处几个人的影子,在那些人推开门的那一刻,周依依忽的闭上了眼睛。
在国外的那几年,周依依虽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成就,但是她却练就了处变不惊的能力以及强大的心理素质。
所以在这一点上,她即使紧张的心都快要跳出胸腔,也明白此时此刻,她应该怎么做。
“吱吱吱。”木本彻底被打开,周依依只能凭借着声音判断着来人的人数及来意。
接着就听到一个温温细细的男声响起:“毛哥,是不是他们下手太重,这人怎么还没醒。”
已周依依从医多年的经验来看,这温温细细的声音夹杂着沙哑,说话底气不足,似乎喘不上气,说上一句长话就要停下吸一口气,如果不是心肝有问题,就是肺的毛病。
这是作为一个专业的医生,最基本的判断,周依依唯一的优点就是遇事冷静,头脑灵活,即使在最危险的情况下,她也能准确的判断眼前所处的形式。
那个名唤毛哥的人开口说:“不会,去看看这个人绝对不能死,死了我们就全部功亏一篑了,不仅钱拿不到,还***会惹上官司,于和,去看看。”
毛哥的声音相比较于那个温温细细的声音显然是粗犷了不少,它的语气中处处带着蛮劲,憨憨的,想来定是个五大三粗的大汉。
周依依不适的动 动眉角,接着慢慢的睁开眼眸,上来查看的那个小哥立刻止了动作,退了回去:“毛哥,醒了。”
适应了眼前陡转的局势后,她立刻睁大瞳孔做惊恐状,口里还作势着想说话却说不出口的的模样。
果然如她所料那般,那问稳稳细细声音的主人是一个脸色苍白,个头矮小,瘦瘦的,长得干干净净的一位二十多岁的男子。
而那位毛哥,却显然更是与众不同,当周依依把打探的目光投向她时,他正饶有意味的注视着自己,她顿时心下一颤,忙避开了目光,他似乎比她猜测中更加的健壮,整个膀子全部在外面露着,黑黢黢的,但却全部都是鼓起来的肌肉。
能练到如此地步,难怪会不同于常人。
毛哥伸手揭掉了周依依嘴上的胶带。
她一得到空隙,急忙喊道:“你们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两突然笑了:“你问我们是谁?我们当然是绑架你的人,多么明显的事情啊,哈哈,我头一次遇到这么蠢的人。”
两个人莫名其妙的一阵狂笑,周依依心里压制着疑惑与怒气,更可怕的是她还完全不知道对方的到底是什么目的。
她开始挣扎,开始嚎叫:“你们为什么要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那位温温细细的主人听毛哥说名字叫于和,他显然是非常同情这个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子遭到这种待遇,只好出声劝慰:“姑娘,我劝你还是别挣扎了,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就乖乖的待在这,等上头发来指示,我们也就都解脱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在这一点上,周依依的猜测是出现误差的,原来原来是有人指示他们绑架她,但作为一个医生在专业水平上她还是很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