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的这一声怒吼,虽然没有吼回周依依的理智,但却吼停了在沙发上的两人,首先是纱西米的惊叫,因为她只要一侧脸便能看到站在门边的两人。r>
然后就是蒲胥因转来的目光,隔得远,周依依看不清他的表情,又加上,现在泪光已经氤氲了眼眶,在那一片雾气之中她只看到了蒲胥因从沙发上起身,然后不紧不慢的光着脚板走到地板上拿起衣服,动作缓慢的穿着。
而纱西米在蒲胥因离开后迅速的拿起毯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了头,震惊的看着门边的两人,可怜的看着正在穿衣服的蒲胥因。
等不到周依依的回答,林阳一把拂掉了她抓着自己衣角的手,大步跨入客厅内,捞起蒲胥因刚穿好的衣领,抡起拳头就是一拳。
而蒲胥因也不躲避更不还手,只是生生的受着。
纱西米窝在沙发里看着眼前的局势一直叫,她看着蒲胥因挨打,可自己却在袖手旁观,当实在忍不住了,也顾不上其他,裹着毯子跳下了沙发,就去拉扯林阳的头发。
得空朝还在门边愣着的周依依吼着:“喂,你从哪带回来的野男人,赶快把他们拉开,你难道就允许外人这样欺负你的丈夫?”
她的丈夫?对啊,蒲胥因是她的丈夫,如果不是纱西米的提醒,她恐怕还忘了他们俩其实是一对,而她才是那个最多余的人。
周依依最终还是迈动脚步,朝那混乱着的三人走去,她先是把纱西米拉开,直接抬手给了她一巴掌,顺势把她推回了沙发上风轻云淡的说着:“我不知道原来你们外国人对于这种事这么开放,你既然说他是我的丈夫,那么你和我的丈夫搞在一起,你说这一巴掌我应不应该扇。”
林阳也顺势一把推开蒲胥因,他踉跄了几步,最终同样倒回了沙发上,他头发零乱,眼神凌乱,脸颊上是红彤彤的紫,嘴角上还带着血迹,此时他正抬手擦着血迹,眼神向下,表情默然,一言不发。
“依依,我们走。”林阳牵起她的手,作势就要往身边走:“像这样一对恶心的人,看着都侮辱眼睛。”
而周依依一动不动,她只是紧紧的盯着躺在沙发上四仰八叉的蒲胥因,眼神中流露着憎恨心疼与爱意。
林阳回过头来说:“你还想干嘛?事实摆在眼前,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死赖在这有意思吗?”
听着这句话的蒲胥因微微侧目,看着周依依。
而周依依顺势对上他的目光,在那眼睛里,她看到了柔情、冷漠和绝情,她目不斜视的轻轻的说道:“林阳,给我五分钟处理这件事。”
尊重她的选择,相信她能处理好任何事情,林阳松开了自己的手,默默的站在一边。
这个时候只听见周依依平静的说:“蒲先生,你是选我还是选纱西米小姐,如果选我的话,你们的这些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好好的跟你过日子,但若是你选择纱西米小姐,那么我们之间将再无关系。”
此话一出,三人皆惊,林阳一个激灵,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周依依的身边迈了半步,看着她惨白的侧脸,皱着眉头心疼的无以复加,她这是在给自己一个机会,同时也是给所有人一个机会。
纱西米顿时把目光移向蒲胥因,期待着他的答案。
而他始终是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更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只看见他的嘴角抽搐了几下,过了一会,他毫不犹豫的牵起坐在他旁边的纱西米的手。
周依依一直挣的很大的眼睛此时一滴泪水顺势而下,她忍受着心中的颤抖与疼痛,再次平静的开口:“好,蒲先生,我们离婚吧!”
这一次是真正的离婚,无任何选择余地的离婚;她的心死了,人同样死了,已经死了的人哪还有什么感情。
跟着林阳出了蒲胥因的别墅。
林阳便把周依依带回了他自己的公寓。
那一天晚上,他一直听到周依依的房间传来断断续续的撕心裂肺的哭声;林阳一直在门外守着,唉声叹气的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其实他很想就这样推门而入,然后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希望能一同感受她的悲伤。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已经完全大亮,林阳迷迷糊糊之间似乎感觉到已没了哭声,他猛然睁开眼睛,爬起身就往房间里冲。
可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眼前的场景再次令他震惊,周依依就坐在**边的地板上,双眸紧闭,颜色惨白,她一只手无力的垂在地板上,另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而她身下流了一地的鲜血。
林阳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扑到她的身边颤抖着开口:“依依,依依,你怎么样了。”
“别怕,别怕,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说着,他抱起周依依,急急忙忙的送去了医院,而那时的周依依已经陷入了昏迷。
惨白的面色,整个身体软绵绵的,瘦弱无骨,这是林阳当时抱着周依依的感觉,那一刻,他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惊慌,他以为周依依会在这一次离他而去,而他竟然有了一种随她而去的念头。
诊断的结果是,周依依已怀有一个月的身孕,因为情绪波动大,孩子意外流产,但幸运的是大人没事,然后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深深的看了林阳一眼便走出了病房。
而林阳的眼里只有周依依,他哪会注意到医生怪异的眼神。
周依依是在下午才悠悠的转醒的,她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边颓废着双手抱头的林阳,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