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缘分,它可以穿越万水千山,可以度过沼泽、泥泞,只要你相信,它就会来到你身边。r>
周依依说:“我从来不相信缘分,但我相信既然给了我和蒲胥因相遇,相爱的机会,那么我就一定会给我们一个完美的结局。”
她也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即将要出诊的病人竟然真的是他,或许这便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它让你历经磨难,直至散发出清新优雅的香气,方可修成正果。
一大早,周依依告别了林新,带上鹦鹉,坐上列车,回到了她从小生活的家,周铁的住处,她将要给患者看病的地址。
从此以往,在从卫城回家的这一段路,她从未仔细的瞧过,可今天,不管是透过窗口,还是遥望蓝天,她都小心的看着,细细的记下。
这一刻,她只觉得**明媚,永远不会再有阴天。
因为,她要去寻找属于她的幸福。
按照昨天晚上约定的时间以及约定的地点,周依依下车后等在站牌前,会有人来接她。
可她下车后,比预定时间早到了一小时。
周依依先是到水果店买了一篮子水果,然后又到花店买了一束百合,然后就这样浩浩荡荡的提着鹦鹉和水果抱着百合去墓地看望周铁。
这片土地,每年她都会来上几次,只不过再也不会长住,没有亲人的土地,即使再熟悉,那也是陌生的。
她穿过匆匆的灌木林,上了阶梯小路,一转弯,顿时脚步愣在了原地,周铁的坟墓前,一个身影站起身刚打算走时,转过身的那一刻,正好与周依依的目光相对视。
隔着远远的距离,两人只是隔着流光瞧着对方,蒲胥因今天穿的是一身灰色的柔软家居服,他的膝盖上似乎还沾染了杂草与泥土。
在见到周依依的那一刻,蒲胥因徒生的第一个念头竟然就是逃跑。
许是意识到了他的想法,周依依脚步快速的靠近,面无表情。
对周依依而言在这遇到蒲胥因已是预料之内;而对于蒲胥因而言,在这个时候遇到周依依显然已是在预料之外。
蒲胥因怔怔的站着,看着她逐渐的靠近,以及她手中提着的半老的鹦鹉。
站定后,鹦鹉突然不合时宜的发出了一声:“依依,我爱你。”
两人对视一眼,尴尬的无言以对,周依依现实把鹦鹉放在一边,然后把水果和鲜花放置在周铁的坟头,深深的鞠了三躬,这才后退两步,与蒲胥因隔着两步的距离,悠悠的开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蒲胥因无所适应,后退半步,他蓝色的眼睛里闪着莫名的情感,声音低低的说:“我不知道周叔叔去世的事情,后来查了一下,原来是因为我……”
“不是你的原因。”她快速的打断:“爸爸,是为了救我而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别妄想通过这件事情再和我扯上什么关系。”
蒲胥因的手不知所措的放着,索性直接负在了身后,看着周依依的侧脸,忧伤的说道:“依依,你在恨我对不对?恨我,明明我们相遇了,我再一次的推开你;恨我,原本你可以和你父亲共度天伦之乐,却还是因为我的原因,让你们天人永隔。”
提起周铁,提起当年的事,仿佛历历在目,周依依到现在还在记得,当时周铁去世前的最后一句话便是让她好好的活着,所以这些年再怎么艰苦,她还是给熬了下来,正如蒲胥因所说,他活着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纱西米而活,而周依依活着也同样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带着她父亲死去时的希望而活。
她突然情绪激动,大声的吼道:“我说了,这不关你的事,你为什么还要旧事重提,嫌伤我伤的还不够深是不是?”
“是,我是恨你,恨你,我们明明已经历经艰难险阻,结了婚,而你却轻言放弃;恨你,明明所有的苦我都可以和你一力承担,而你却偏偏把我推走;恨你,这件事本来不关我父亲的任何事情,而他却偏偏在你编织的谎言里丧了命,这一切我都应该恨你。”
周依依已泪眼模糊,却还是强忍着一字一句的说:“我很你,恨你,我们明明有了自己的孩子,而你,作为父亲,却亲手将他扼杀。”
提起孩子,她更是泣不成声,其实关于孩子的事情,周依依原本是打算一辈子也不告诉蒲胥因的,可是这一刻,她竟然忍不住的将整个事实说了出来。
因为,再次见到他,她没有办法使自己不哭。
“你说什么?什么孩子?”蒲胥因突然神色异常,上前两步抓着周依依的肩膀:“依依,你,你是不是有了我们的孩子,是不是?”
周依依任由他摇着,神情呆滞,她说:“是,我们曾经有一个孩子,从你别墅出来孩子就没了。”
蒲胥因突然松了周依依的肩膀,不可置信的直摇头,如没有灵魂的躯体,她从没有见过蒲胥因这般的失态。
是啊,这都是他该曾受的,也是他的报应的。
他喃喃道:“孩子?我竟然曾经有一个孩子?”他突然又笑了起来:“依依,我们曾经有一个孩子对不对。”
周依依猛然有了不好的意识,林洁疯之前也是这般状态,她顿时慌了,上前两步,抓住蒲胥因的胳膊:“蒲先生,你先听我说,听我说。”
反应过来的蒲胥因一把抱住她,紧紧的抱住:“对不起,依依,对不起,我不但害死了父亲,还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我真是该死,我是混蛋。”
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