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先生,我觉得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情。..”
听了莫如绿的故事后,周依依决定这件事她要同她一起面对,因为不管她被朋友背叛过多少次,即使她已伤痕累累,溃不成军,但她仍选择相信莫如绿,因为她是阿绿,是值得为此牺牲的。
另一方面,这件事在高俊明的律师来找她之前,周依依想了又想,与其让他在新闻或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不如自己来告诉他,而且她注意已定,要和莫如绿一起来面对此事。
所以,当周依依决定要和这件事和盘托出后,就低眉顺眼的站了起来,两只手交叉放在前面,低着头,宛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等待着家长的批评。
“嗯。”果然,提不起蒲胥因的任何兴趣,他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拿起沙发上的(纽约经济报)看了起来。
对于这种平淡无奇的反应周依依到也是司空见惯,并没有任何地方觉得意外,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了一口气,赶鸭子上架般,一闭眼,语速极快的说:“我签署了一份关于病人堕胎的家属手术同意书,现在那位病人的男朋友,也就是被流产孩子的父亲称不知情找上了我们医院,非要叫我们医院给一个说法,但蒲先生,请您放心,此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对不会连累医院,而且责任我已全部担了下来,一定会有办法解决。”
话语停下后,继续闭眼,周依依脑海中已经自动过滤了蒲胥因一万种的表情反应,比如震惊的询问原因,顺带着提出解决方案,再不济愤怒的骂她一通,说她交友不慎,自作自受,可久久的,仍等不来对方的反应,她甚至还严重怀疑是不是他不想听她唠叨,而起身离开了。
抵制不住疑惑,睁开一只眼查看虚实,只见蒲胥因仍还是保持这原来的姿势看报纸,就连表情还是和之前一般无二;周依依顿时愣了,就算是面对普通朋友听到这样的事也该有点反应,好吧,知道他面瘫,不爱说话,至少得有个肢体语言吧。
于是,周依依非常坚定的认为他是气过了头,忘了反应现在还在缓冲期间,不死心的又探寻的开口:“蒲先生,我知道我做事有欠考虑,可朋友有难,我也得伸出援手不是。”
蒲胥因正翻译着财经史上排行第一的人物资料,对于周依依突然离开沙发站了起来并没有多大在意,稍后又听到她那一连串的话,连气都不带喘的说完上午金院长刚报备给他的情况,他只是没想到的是,周依依既然肯把这件事告诉他,不管怎样,至少在她心里,有那么一个位置是属于他的。
“知道了,这不关我的事,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把这件事告诉我,是想让我帮你?”
蒲胥因不急不缓的放下报纸,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眼神平静的望向正站在自己面前的周依依。
“啊,什么?”等待着蒲胥因发话的周依依,等的久了,有些神游,在听到他冒出那么一句不着边的话,瞬时没反应过来,可随后急忙摆手,尴尬的满脸通红:“不,不,蒲先生,我没想请你帮忙的意思,我只是,只是觉得这件事应该和你说一下,毕竟,假如我真的被传唤到了法庭,一时半会来不了您这,所以乘现在还能来这时,把所有生活上的细节及安排都交接一下。”
蒲胥因沉下眸子认真的听着,在得知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后,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寻求解决方案,可周依依刚刚说‘被传唤到法庭’竟让他的心神晃了晃。
“不用交接,解决后继续回来工作。”
对于蒲胥因那平淡无奇的反应,周依依显然是非常失望的,她以为当她把这件事告诉他以后至少不寻求他出面帮忙,至少想想办法,亦或者说几句鼓励的话。
这大概就是她认识的蒲胥因吧,性格怪异,孤僻,喜怒无常,对她忽冷忽热,也正是因为这种过山车的感觉,才让周依依觉得又喜欢他,又想和他保持距离。
“哦。”她应了一声,缓缓的转过身,准备走出这座别墅。
“不是我不帮你,是你自己自作自受,活该如此;不过,欢迎你随时来我这倒垃圾。”他也不是真的在怪她,只是不明白这件事的起因经过,即使想帮忙也是力不从心,尤其是不忍心看到她一副委屈的模样,见她转身有了要走的意思,竟说不出任何挽留鼓励的话。
现在若是把他第一次向她表白的话再搬出来说一遍,蒲胥因是万万做不到的,不是因为这份感情削减了,而是早已忘记了内容,谁知道那时脑袋不知怎么地突然一发热就说出了那番话。
周依依笑容溢上嘴角,停止了缓慢的步伐,这才是她认识的蒲胥因,有时候非得逼他一把,若不然以他那榆木脑袋,指不定要生锈到什么时候。
“我知道我又闯祸了,又麻烦到你了,但是请相信我,这件事我有能力自己解决,而且我不想一有事就请别人帮忙,而且我也是一个有高智商的海归,这种情感纠纷我一定会帮助阿绿解决好。”她又转回身子,以一副委屈,可怜兮兮的表情面对他:“而且,这次虽然是我自罪自受,但绝对不是我交友不慎,我相信阿绿,同时也相信我们的友谊,并且我也坚定,假如这件事成功解决,她一定会重新开始新生活。”
听到海归,高智商,能力,相信,友谊,重新开始新生活等一类的字眼,蒲胥因仿佛也在周依依身上看到了他的新生。
对于周依依的说法他不置可否,沉思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