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也正是高俊明状告周依依的正式开庭日期。..
这天,秋高气爽,阳光暖暖,微风款款,宜人舒适,总之虽然一切不一定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在这片好天气的映衬下,再悲伤的情绪也化作了前进的动力。
周依依方出席的仅有几个人,莫如绿,林阳,姜律师,林新的助理,最罕见的是蒲胥因竟然也有到场,简单而不至于造成人群堵塞。
而高俊明方的却恰好截然相反,一大推身份不明的人坐在观望席上,一身正装,表情轻快而自然,仿佛早已料定了身为原告的他们肯定会赢。
哦,对了,最关键是一个人是‘高俊明’,他相对比较起来就更显特别,拄着拐杖,整个人包的密不透风,额头上胳膊上,甚至连身上,腿上都包满了一层白布,外加有两个侍者搀扶着,他站在原告席上,表情痛苦而无助;身后站着的是他的律师,姓郑,和姜律师差不多年纪大,同样架着一副眼镜,不过相比较于姜律师的正气凛然,他显然多了,呃,邪恶。
一锤落下,全场肃静,法官开口说话:“开庭前,原被告两方两人是否需要调解?”
郑律师一副盛气临人的模样,不给任何人开口说话的机会,几乎是咬着法官最后一个音还未落下开口:“法官大人,我们原告不需要调解,您看看我们的当事人,浑身是伤,就是遭被告人毒打而留下的。”
胡扯,真的是一派胡言,郑律师一开口,周依依这边的几个人很有默契的把目光齐涮涮的对准了他,本来对于还没有得到真相前,听到此话应是钻破脑袋来研究对策,自从有了那份医疗证明后,众人的面上了多了轻松与讽刺。
“既是如此,那么本官宣布开堂。”
接着就另有一人在堂在宣布着法院的纪律及一些注意事项,时间持续了长达五分钟之久,可底下的人都是一副正襟危坐,不敢有半分逾越之处。
在这么庄严而神圣的地方,就连像高俊明那种品德败坏的人也不得不对此肃然起敬。
五分钟过后,又有另外一人宣读着高俊明状告周依依时向法院递交的稿子,也就是郑律师待高俊明向周依依罪名通缉的稿子:“一个月前;周依依身为医生,在我方当事人在不知道爱人怀孕的情况下,私自决定将其把打掉孩子,我方当事人受到了严重的心理伤害及痛失孩子后情绪低落几近崩溃,特告身为医生的周依依未经病人家属的同意后私自签署手术同意书,要求赔偿精神损失费及予判刑。”
宣告结束,法官开口:“原告可还有什么要补充。”
郑律师不落人后的立马举手:“被告一方在收到法院传单,因心虚不满我方将其告上法庭而痛下杀手,我方当事人的浑身是伤及这份入院病重诊疗书就是最好的证明。”
接着资料被呈到了法官面前。
话已至此,两方人都不动声色的等待着法官的开口:
“被告反驳时间。”
一逮到机会,姜律师便口若悬河的说着,他仍是一副面无表情,只是说的话铿锵有力,不卑不亢,条理清晰,引人深发;大抵意思也就是先前他们已经商量过的,所以周依依也就是再听一遍而已。
她昏昏沉沉的脑袋开始犯困,而坐在他身边的蒲胥因立马注意到了她这么一个小动作,用胳膊肘轻轻碰了她一下,而他仍在目不斜视的注视着前方。
周依依立马清醒,测过头看了一眼高俊明,本是随意一瞥却立马看到他同样投来的目光,他那目光越过任何人直直的看向了正笔直坐着的莫如绿,目光里有很深沉的意味,有不舍但同样也有憎恨,过了一会她又把目光移向周依依,两人目光相撞。
她波澜无惊,怡然自若,他心怀恶意,充满鄙视。
周依依率先把目光移回不去看他,自然而言的目光落在了法官的身上,他一身黑衣宽松制服,双手交叠放在面前的桌子上,表情严肃而浓重,耳鬓边还有两缕白发,是一个十足十的六十岁老公公的模样,但他精神抖擞,目光锐利,不光如此,恐怕脑袋也很灵光。
她收了思绪正听到姜律师陈述到:“法官大人,如此看来原告方品格恶劣,中伤我方特伪造假的资料书,其行为藐视法堂,完全不把中华民族的法律放在眼里。”
这一番义愤填膺的说辞全部说到了周依依方的心坎里,虽不宜开口叫好,但大快人心。
而高俊明那方面就显然不那么淡定,个个在底下交头接耳,直到法官的锤子落桌,伴随着一声:“肃静。”全场才又恢复到了鸦雀无声。
机智的郑律师立刻又举手发言:“法官大人,这是被告方恶意诬告我方,我方当事人身上确实有伤,而罪魁祸首就是原告方的林阳。”
话音未落,姜律师立刻出口反驳:“法官大人,刚呈上堂的是原告伪造假伤的证明,如若无法证实,可以当堂验伤。”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当场验伤,没有比这招更绝的了。
这伤可是真真实实存在,疼在身上伤在心里,难道还能弄假不成,除了知**外,恐怕所有人都对这做法疑惑不解。
听到验伤,髙俊明不但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还露出嘲笑,讽刺的目光,那目光里的含义竟然是不怕你来验,就怕你不来验。
接收到法官同意验伤的指示后,立刻有人离了堂去请医生。
周依依又再次看了一眼髙俊明,越发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