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上了美美的一觉,再次醒来时,是当地时间下午五点,也就是说她整整睡了八个小时,哎,这也没什么可以奇怪的,正常的睡眠时间不都是八个小时,只是她现在正在处于倒时差阶段,总觉得睡不够,浑浑噩噩的,猛然醒来,窗帘外那一抹没来及合上的窗户透着微弱的阳光,时刻在警示着她现在是大白天。
睁开眼酸涩的疼,抬手拍了拍额头,猛然起身,下**,拉开窗帘,顿时窗户天边落日的余晖像潮涌一般无任何羁绊的流了进来,周依依抬手挡阳光,又无任何征兆的打了一个哈欠。
昏昏沉沉的找到角落里的行李箱,打开,拿出睡衣,进卧室里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半个小时后,擦着湿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水的冲击顿时让她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不少,就连意识也同样恢复了;
突然间好像精神很好,一股脑的把行李箱中的衣服全部倒了出来整理一遍,毛巾包着头发,湿着脚掌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看看,那瞧瞧的,比蒲胥因在中国的别墅的卧室大多了,装修风格迥异,那是完全曾男士风格,主要以黑白,灰色接口,而这间的色调相比较就柔和了许多,似乎男女都可以住。
不自主的打开衣柜,瞬间被里面华丽的衣服惊的咂舌,这么一间房间里,怎么会有那么多女人的衣服,难道蒲胥因以前也带过女性朋友回家?或者这间房间就直接是他的那位女性朋友的;偌大的衣帽间,各色衣服一应俱全,什么样风格的衣服都有,家居服,晚礼服,套装……
一系列,看的周依依眼花缭乱,她默默的回头看了一眼在**上堆的那些破布型的衣服,一咬牙,合上了衣柜。
周依依突然意识到了一个特别严重的问题,蒲胥因从来没有说过他又没有女朋友?这确实是一个值得发掘的问题,正在浮想联翩时:
这时就听到有人来敲门:“周女士,是否睡醒了?”
“稍等,我马上就出去。”
这时头发基本已干,她没有再像往常一样把头发扎成马尾,而是微卷的头发松松散散的披在肩头;随便找了件衣服往身上一套就下楼去了。
蒲胥因已经回来了,正坐在餐厅悠闲的吃着晚餐,表情轻快,应是心情不错,不对,现在吃晚餐会不会太早,可吃午餐又会不会太迟,她零乱了。蒲胥因这个家伙在美国在生活习惯难道一直这样?
不过别说,她现在肚子也已经饿的咕咕直叫了,早餐在飞机上随便吃了一点,中饭没吃,现在若是不饿,她都怀疑自己是否成神了。
所以没等到蒲胥因的吃饭召唤,她就直接从楼梯上下来,径直坐在了桌子上,食物很丰盛,有牛排、炸鸡、火腿,再加蔬菜,主食是米饭;都说美国人最注重的就是晚餐,那么他们入乡随俗倒也没错。
对于周依依的不拘谨,蒲胥因倒也是无任何意外之处,他本是随意的瞥一眼她,却因她身上的服装又看了一眼,放下筷子,疑惑不解的问:“你没有看到放在衣柜里面的衣服?”
周依依正打算徒手拿一个炸鸡,在听到蒲胥因的问话时,硬是尴尬的把手缩了回来,老老实实的回答:“看到了。”
“看到了,你怎么不穿?”
这话说的,难道看到一件衣服就要穿一件?
她顿时有些不理解这话里的意思,眨眨眼探寻的问道:“给我穿的?”
蒲胥因无奈极了:“废话,你不穿谁穿,你看这屋里还有别的女人吗?”
于是周依依自动把目光移向正在站着伺候他们吃饭以及正在擦地板的女仆们。
他顿时不乐意了,看着周依依像是在瞅外星人一般。
对于这种管吃管喝管住还管穿的生活,周依依显然是坚决抵制的,这么一说感觉像极了被人**,如此一想她整个心情都不好了,似是赌气般的说道:“我不穿,说了我只是陪你来旅游的小跟班,你把我打扮的那么花枝招展的做什么。”
如此一番话顿时堵得蒲胥因哑口无言,那些衣服都是他没来之前特地托这里的管家从各大商场挑选出来的,没想到某人这么不领情,他不再说话,拿起筷子继续低头吃饭,末了,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舒服,抬起头又补上了一句:“我只是不想看见你整天穿的邋里邋遢的跟在我身边,拉低了我的整体风格。”
即使再饿,现在周依依也没有任何心情吃饭,她看着闪闪发光的炸鸡,愣是忍住自己的口水,扭过头不去看它,总觉得心里莫名其妙堵的慌,堵得让她难受,让她想要抓狂,不管那衣服是他为她特意准备的,还是别的女人留下的,她都不想去穿。
直到蒲胥因讽刺她的衣服时,周依依才恍然惊觉,为什么刚才心中会堵的难受了?自卑,对,就是因为自卑,他闪闪发光,在任何时候都保持这尊贵,优雅,不管是从国内还是到国外,她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身份,做一个永远仰视他的卑微者,他高贵的就好像在橱窗里美得惊心动魄的芭比娃娃,不能触碰,不能亵渎。
即使她一天到晚装疯卖傻,可现实摧毁了她的理智告诉了她真相。
周依依抬头看着这富丽堂皇的餐厅,直至今日还仿佛在做梦一般;只是一个餐厅的面积就有了她在中国整个出租屋的面积,差距已可想而知。
不知不觉间泪腺涌上,为避免被人发觉,低头死咬嘴唇。
蒲胥因的无意间抬头正巧看到了她偷偷抹眼泪的举动,心下一颤,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