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在这没有光亮的古墓中我不知道度过了多少光景,即便是这将军岭深处的景象也比不上此处,这地方的情景简直像是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是五彩缤纷的,而且洋溢着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神秘感……
棚子第一个走出了这个洞门口,我们似乎是从一处假山上出来,这地方虽然景色优美宜人,却不知为什么似乎给了我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哪里不对我却又一时间说不出来……
棚子只顾得看四周的景色,方红说:“有没有觉得迈进这里的时候就像是看到那些行尸走肉的时候一样?”
方红这么一说,我倒觉得真是,再一看何琳琳,她也目光低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我知道方红这么说并非是出于害怕,我们都与那些行尸走肉交过手,所以我们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怪怪的,就像是自己的眼睛欺骗了自己,虽然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东西仿佛复活了一般站在自己的眼前,但实际上自己心里清楚的很,那些东西再逼真也都是一些假的……
而此时,我们所面对的这些景色也正是如此,虽然看起来就像是真的,好像我们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景色,但这景色太真实了,以至于真实的有点儿假。就像是古时候画里面画景物一样,虽然栩栩如生,但不敢轻易触碰,因为一旦触碰便会发掘一切都是假的。我是一个没什么文学素养的人,但却又一次很不应景的想起了那首诗: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此时我们所面对的这种景色还真的有点儿这种意境!
何琳琳说:“太假了,这恐怕是人为创造出来的一种须弥幻境!”
棚子说:“你们早就该意识到这是假的,本司令自打从那洞口一出来,就看着这地方不像是真实的!”
我说:“彭的坏,你丫别兔子插根翎,愣充大尾巴鹰!刚才进来的时候,就他数你看的最认真,你瞧你那俩大牛眼睛瞪得跟铜铃铛似的,就差没从眼眶里蹦出来了,你还好意思说你这早就发现不对了?”
棚子一见我挖苦他了,便腆着大脸朝我笑了笑,他说:“老杜你别急啊!你往上看……”说着便一抬手指到了半空中,他继续说,“本司令是何许人也,什么山花野草没见过,岂会被这种花花草草所吸引?本司令刚刚一直都是在观察那半空中的太阳……”
棚子这么伸手一指,我们三个人才同时抬起头看向了天空,刚刚因为四面通亮,而且周边花草芬芳,流水潺潺,所以除了棚子以外,我们三个人全部都将注意力放在了这四面的一切上,谁都没有注意却看空中的情况,此时经棚子一说,我们才注意到,那半空中的太阳果然似乎有点儿与众不同。
何琳琳看着半空中脸色顿时变了,方红的脸色随即也变了颜色,我只是觉得这个太阳有点儿怪,但是我却有点儿懵!
何琳琳说道:“这地方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我本以为只有这地面上的东西是假的,没想到就连上面的东西也能造假!这样的工事即便是在现在也很难做得出来,真不知道当年到底花费了多少的人力、物力和财力!”
我一惊,问道:“你是说天上的太阳是假的?”
何琳琳没有说话,方红接道:“其实我们现在恐怕仍然还没有走出这幽王墓!想想这幽王墓到底有多大,差不多赶上一个小国家了,不要看半空中的那个圆形放光的东西好像太阳一般,其实从我们一踏上来就应该有这种感觉了,这地方没有风温度却这么低,不觉得奇怪吗?要知道,天上的太阳可正当正午呢!”
何琳琳点点头,她说:“一开始那种奇怪的感觉我一直说不出来,现在想想,这种感觉正是这阴森感!就好像我们到了另一个世界一般,所以我们看到的花草,看到的山水,看到的太阳还有那万里无云一般的蓝天都是假的……我想这颗太阳一定价值连城,它应该是一颗天然而成的夜明珠,而且从咱们这个方位来看,距离地面至少八九百米,在这个距离看起来都仿佛是真的太阳一般,如果放在跟前的话,起码也要有碾盘大小了!”
棚子说:“不敢它是什么夜明珠,还是什么日明珠,反正本司令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不是太阳,我还以为咱们是误打误撞的闯到阴间来了呢!”
我骂棚子道:“是哪个狗娘养的一天到晚总把马克思长马克思短的挂嘴边,整天无产阶级斗争,整天弘扬科学反对封建迷信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是满嘴的****味儿!”
棚子摸着后脑勺笑着,他说:“本司令这叫熟悉阶级立场,将来也好更透彻的为革命工作!”
何琳琳问棚子:“你怎么一开始就知道天上的太阳就是假的?”
棚子说:“那还不简单,你什么时候敢直视过太阳?”
棚子虽然有时候行事鲁莽,但是他的这句话却使我们顿时无言以对,确实如此,我们三个自认为聪明的人从一开始到现在便是瞪着眼睛打量着这个太阳,打算发现一些什么不寻常的东西来分别真假,却从来都没有想过最直接的方法便是太阳是不能够直视的!有时候往往挖掘的很深,但最有说服力的却往往都挂在表面上……
棚子仰着头看着上面,他说:“做出这么一个逼真的世界来,真不知道这老地主当年咋想的!”
我也仰起头看着这浩大的工程,多亏我们不是盗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