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儿最终还是被方红察觉了,我有想过方红早晚会怀疑棚子我俩真正的来意,但我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个时候在意起这件事儿来。想想也确实怪我一时说漏了嘴,见方红这样问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刚要和方红摊牌,却见棚子朝着我挤了挤眼睛,示意我不要明说。我抿了抿嘴唇,说道:“方红同志,咱们在一起相处了这么久,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并非是不法之徒!我们来这里的真正原因目前还不能告诉你,我觉得这事儿你还是不知道为好。当然……也许用不了多久,你自然就会知道了,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对你明说,我们来这里绝对不是干坏事儿的。”
方红果然大气,我本以为她会像其他的女人一样,打破砂锅问到底,但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的豪爽。方红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还怀疑你,就显得太不通事理了!你俩都是军人家属,而我也是一名公务人员,基本原则大家都懂,保密原则更是重中之重,不该知道的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
我们说着话,将这扇门插好。刚刚进来只顾着闲谈,并没有注意周围的环境,棚子拿着手电筒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番。这一照,不好,发现很多地方竟然都有光朝着我们射来,我心里不由得一震,棚子爆粗口骂道:“日了个祖宗,这地方到底闹啥妖呢?”
我赶紧举着手电再次四下扫了扫,我们从大门口进来,这正前方是一处宽敞的大道,左面有一个二层阁楼,里面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个啥去处,右面还有一排小道,现在也不知道是通向哪里,在这条大道的两边都长有挺拔的树木,远一点的地方模模糊糊似乎还有建筑,再往远去应该还有很多建筑,在这些建筑上面竟然都一致地挂着很多面镜子,我们的手电光照到了镜子上面,便被反射了回来,所以才会显得很晃眼!
方红说:“夜还长着呢,我们也不能在这儿干呆着,不如找一间屋子进去将就一晚上!待天亮了,咱们再好好在这地方探查一番。”方红的胆子确实够大,要是放在一般的女人身上,别说是主动要求找一个屋子了,单单是进入这个阴森森的秘密基地,就早已经吓的魂不附体了。
其实方红不说,我和棚子也正有此意,刚刚打着手电我已经将周边的环境大致看了一番,在我们左手边一二百米的地方有一个二层阁楼,虽然天已然暗下来,但那楼看起来依然特别的显眼,黑乎乎的一个轮廓伫立在夜空下,却似乎比这夜还要显得漆黑!
我们慢慢朝着那边的二层楼阁靠近,棚子边走边对我说道:“老杜,方红同志说这个工事至少是三十年前构建的,你说这楼里面会不会还残留着一些鬼子的残余?我彭远征虽无缘戎马,但此时此刻要是俘虏几个日本兵也是大功一件!将来回去,也好有的跟咱爹夸口!”
我说:“你也知道这工事至少是三十年前修的,鬼子投降三十多年了,内战都打完了,建国后还经历了数十场大小战役,你还想在这儿俘虏鬼子兵?我看鬼子的鬼魂八成是有的!”
棚子说:“老杜不是我说你,这才刚刚夸完你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忠实拥护者,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又扯到神啊鬼啊这些封建迷信上面来了,这话要是让中央知道了,我看你入党是过不了组织审查这一关了!”
方红听不得我们俩吵嘴,她说:“你们俩能不能安静一会儿,一会儿到了那楼里面,都机灵点,这荒山野岭的,多少年都没人来过,说不定屋子里会有什么野虫毒物,要是中了招,可再没地儿救命了!”
我俩听了方红的话也不再多说,继续向前走去,脚踩在地面上,总觉得这土有些疏松,似乎是在不久之前被人翻腾过一般!再说这个二层阁楼,外表粗糙,我们立身在在这楼前,用手电的光上上下下照了照。这阁楼外面未加丝毫修饰,完全是水泥石灰抹成的。上下两层楼都有窗子,那窗子黑漆漆的,手电照在上面确实反光,证明是有玻璃镶嵌着。我见这阁楼的楼顶上也吊着两面镜子,拿镜子下面似乎还拴着红布条,悠悠荡荡的悬在半空。
我看着这掉悬着的镜子总觉得有些眼熟,但具体在哪儿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这时候棚子跟我搭话道:“老杜,你看到那镜子没?我怎么觉得跟咱们五月初一挂的‘葫芦’挺像的?”
经棚子这么一提醒,我恍然间也想了起来,这一排排建筑下面缀着的镜子,可不就像是每年五月初一到初五的时候,家家门槛上悬着的“葫芦”。南方的朋友可能知道的不多,这是北方很多地区的习俗,每年的五月初一是药王爷神游的日子,因为快端午节了嘛,地上的人过节,神仙也得过呀。所以五月初五这一天,药王爷就从家里出发了,但这一路也不能好好的走,他会边走边撒药,这药要是撒到谁家里了,那谁家就要害病了!所以在民俗上,会用红纸做一方印或者做个葫芦什么的掉在自家门上,有的人还在里面放上一包盐,说是防止药王爷撒药的!但具体这个说法到底是怎么来的,我确实了解的不多!
此刻回想起那以前看见家家户户掉在门上的葫芦,再看看眼前的镜子,果然还是有这么几分的相似。但也有不同的地方,我们挂的葫芦是用来辟邪祛瘟灾的,现在逐渐演变成了一种民俗活动。其实很多人都并不信这个,但是你看东家挂着,西家挂着,就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