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山很高,但它究竟有多高我确实不知道,它的高度早在我们进聚灵洞之前就已经领教过了。在那不算狭窄的河流中,我们抬起头的时候只能看到天裂开了一道缝隙,由此也可以想象此处的大山之高!
我们一边慢慢朝着山下移动,一边总结了一下这两天所遭遇的情况。虽然我们进了聚灵洞之后一直沿河漂流,但根据我的判断来看,其实那聚灵洞并非是直行的,也不是通向地下的,而很有可能是慢慢通向上方的!我们坐在老鳖的身上,那水流便运送着我们慢慢向高处涌去!在那聚灵洞中,我们何时何地又是怎样从那老鳖的背上走下去的,或许会成为一个永远的谜。但从我们清醒过来以后,直到找到那个出口,我们又朝上爬了很久,看来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半山腰附近。
棚子一边小心谨慎的走在栈道上,一边纠正我道:“老杜不是我说你,你那异想天开的毛病啥时候能改改,这点儿知识咱上初中那会儿学过呀,地心引力嘛,水怎么可能往高处流呢?肯定是你瞎想!”
方红也统一棚子的话,她说:“依我看之所以看着下面这么深,这下面很可能就是一个深谷,低于咱们进洞时候的地平面,所以现在看着下面才会这样幽深!”
何琳琳说:“也许这两种原因都有,水往低处流是常识,可水也不是不可能不能往高处流,远的不说就说物理学里面有一个吸虹论,这种情况下水就可以往高处流!另外,其实全世界也有很多地方都出现过水往高处流的例子,而且很多都不是吸虹理论,很多专家学者也致力于对此种情况的研究,但至今也没有得出合理的结论。所以杜后继的想法并非是不现实的,特别是再放到咱们现在所经历的事和所处的环境当中来,就显得更加令人在意了。”何琳琳是高学历,几句话便将我的猜测说的有理有据,是棚子啧啧称奇,佩服的五体投地。
棚子说:“何琳琳同志,我有一个提议,等革命胜利了,你一定要嫁给老杜做媳妇儿,我做媒!别的女人都镇不住他,也就是你了,啥事儿都能想到他前头去,你看这一路上,你俩这一唱一和的,我们就看着你们俩玩儿了!”
何琳琳被棚子这样一说,脸都红到了脖子根地下,登时就停住脚步,转身瞪着棚子:“彭远征,我缝不上你这张嘴!”方红见何琳琳发飙了,赶紧上前一步,拉住她的胳膊:“琳琳姐,别往心里去,他这个人就是嘴欠……”
棚子被何琳琳这么一下吓的不轻,我见方红与何琳琳相互搀扶着走到了前面,我也来到棚子身边,我说:“彭司令,你早晚得死到你这张嘴上!”
棚子跟我说:“老杜,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这辈子她是不会离开你了,你也离不开她了,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们两个是同一类人,更多的是你们情投意合,能聊到一块儿去!”
棚子有一个毛病,那就是恐高,但这并不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小时候我们俩不怎么干人事儿,经常和我哥哥杜前扑我们三个人一组到乡下上树掏鸟蛋,有一次我们三个为了比谁爬树爬的快,就一人抱着一棵树往上爬,结果棚子先爬了上去,咧着嘴朝我俩显摆,正得意的时候却没抓牢,就从那树上摔了下来,幸好下面有一个稻草垛,才没摔出病来!但从那儿以后,棚子就算是落下后遗症了,一到了高处,那嘴就变得没把门,什么爹呀娘呀的都往出捣腾,所以我也没把棚子说的那通屁话当成一回事儿。
我们继续慢慢朝下走动,这下面确实很深,看来刚刚何琳琳说得对,我和方红说的情况应该都是存在的,这下面也许本来就是一处深谷!开始往下走的时候,下面一片雾气,现在渐渐已经能够看清楚下面的大致情况。
我又走了一会儿,距离山脚下大概还剩下不足千米的距离,此时已经能够看到下面的大致情形,阳光已经升的老高,大概已是十点钟的样子!我低头朝下面一看,见下面一片黑乎乎的,棚子一边捂着眼睛,一边对我说道:“老杜,你说下面会不会是满地的煤球呀,听说这玩意可是黑的金子,那咱们可就真的发了!”
我说:“你那见钱眼开的毛病又犯了吧,你要是再这么想着钱,我怕将来你入党的时候可通不过党组织审查这一关呀!依我看,那下面就是一水的大石头,咱们小学那会儿,张德旺张老师怎么教的来着,说那种石头叫啥来着,对,安山岩!我看那下边全都是鞍山岩!”
棚子说:“张德旺?好像有点儿印象,诶,他不是死了吗?”
我点点头:“嗯,文革的时候,他不是被抓起来批斗了吗,后来听说承受不起折磨,跳河自杀了!”
我们边说边往下走,在距离地面大概三四百米的时候,呼的一阵风吹过,风中带着一阵尸体腐烂的恶臭,我们赶紧捂住鼻子,方红说:“这么大的尸臭味,看来死的人应该不少!而且这么高就能闻到,看来都是暴尸荒野的!”
棚子说:“不用说,这一定都是来这里盗墓的,估计是没能走出去,就死到这儿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呀……”
棚子的话音未落,何琳琳突然指着下方说道:“你们快看下面,不对劲儿!”
我们听何琳琳这样一说,赶紧放眼朝下面看去,之间那山脚下黑乎乎的一片,像是被一片黑布遮住了,风一吹那黑布似的东西还慢慢的随风舞动!渐渐地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