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被吸走生魂的人,医学上顶多被判定为脑瘫,或者是植物人。
在听电话的时候,光听宋晴爷爷讲,并没有觉得大阴棺的出现有多么的不可思议。
此刻亲眼看见,才让人突然有种六神无主的感觉,我狠狠的深呼吸了好几次。才从钢铁做的楼梯爬上了上铺的位置,将掌心的一元钱压在了棺材盖子上。
按照宋晴爷爷的说法,要是我手里面的一元硬币是带国徽的,那效果一定比新版的好多了。
到时候国徽朝上,就能用国徽的力量辟邪。
可我手里面就只有这种新版的硬币,只能凑合着用了。硬币压在棺盖上,棺材震动的频率明显减轻了很多,但是还在持续的震动。
那种震动的声音其实是很吓人的,我眼看着那些压在棺材盖正中的硬币,要往两边的斜坡滑下去。
这种棺材盖子,以阳间的房屋的造型打制。
中间的一条线像是屋脊一样位于棺材的最高处,两边对称倾斜向下。只要稍有震动,上面压着的钱币很容易就滑落下来。
一旦钱币滑落下来,里面的东西很可能就会破出棺材出来。
这种钱其实民间的丧葬习俗也有,一般是压在那些生前比较贪婪的人的棺盖刚,或者是随时会发生尸变的人的棺盖上。叫做镇尸钱,一方面是贿赂鬼差和棺材主人的鬼魂,一方面就是利用钱上的正气来镇压棺材里的邪气。
我额头见了汗,只能眼疾手快的用自己的手掌心将棺材盖上的五枚硬币给按住了。另一只手早就准备好了手术刀以防不测,果不其然,刚一用手压住棺材盖子。
就有一只带血的手爪从棺材里破盖而出,那手死死的就抓住我了摁住一元硬币的手的手腕。使劲儿的想把我的手腕给掰断,好让镇住棺材的一元硬币掉下去。
我另一只手的手术刀已经准备就绪,对着那只手腕就下手了。
手术刀不比屠宰场的杀猪刀一般,说砍断人的手就砍断人的手。古代阴阳先生除尸妖,找来的也是有十年以上杀猪龄的杀猪汉,能庖丁解牛一般的将尸妖给肢解了。
我好歹是学解剖的,对人体的了解,绝对比天天杀猪的杀猪汉了解人体。
手术刀的优点在于小而精致,锋利的刀锋一划,立刻就将那只僵硬苍白的人手的手筋给挑断了。让它的动作一下变得无力而又迟缓,可它毕竟是僵尸的手,没有手筋依旧可以依靠着骨头来发力。
我的摁住硬币的手的骨头都要被这家伙给捏断了,额头见汗了,却只能忍着疼。我要是没忍住疼,另一只手把手术刀给扔了,那就功亏一篑了。
汗液顺着额角流下来,我抓着手术刀准确无误的切进了它手骨关节的骨头缝里。用力一切,它手腕上的骨头也分家了。
手术刀就跟急速而走的闪电一样,薄而轻盈,在各种要害部位切割。
这下就光靠着一层皮肉,连接着手腕和手掌了。
那东西掐着我手腕的手早就松了,这会子大概是觉得无力,在空气中各种虚抓,却根本抬不起来手掌。
我跪在**垫上,冷眼看着。
刚想抬起手术刀,把它连着手掌最后一丝皮肉也给切了。结果这东西也是狡猾,猛然间就把手给缩回去了,透过它刚刚在棺材盖上捅出的那个洞,可以看到里面有一只泛着红光的诡异的眼睛。
那只眼睛带着凌厉和怨毒,恨不得要将我撕碎一样。
它在棺材里,好像在等待时机一样,伺机而动。
我捂着胸口,手腕因为刚才的过度消耗,加上无比的恐惧和紧张,已经不自觉的震颤起来。手术刀在我的手中,似乎是已经要拿不稳了。
“妈妈……我害怕!”我肚子里的宝宝似乎要沉不住气了,他在我的小腹中通过脑电波的交流,喊了我一下。
我一下紧张起来,捂着肚子,“别出声,妈妈……在处理事情。”
这时候似乎已经是来不及了,我身后吹来一股阴凉的凉气,我捂着小腹的手别一双冰凉的手掌给覆上了。
身后传来了宋晴的阴冷的声音,“苏芒果,你怎么这么狠心,你居然不救我。如果陷在棺材里的是你的亲生孩子,你也会这么狠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