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难怪凌翊不担心南宫池墨是否命丧白画栾手中,是因为南宫池墨是命数中帮助我们解决鬼域之事的关键。
事情还没解决,他便不会那么轻易的死。
突然之间,我就感觉人生命中的命运就像是一条大河,所有的人都如同鱼儿一样,在命运中沉浮。
所有的流速和轨道,早就是计划好的。
而学会了卜卦术的人类,也不过是从河里短暂跳起的鱼儿。
只能在那么一瞬,看清楚大河的模样,然后就又要回到命运的河流中去。
在我和凌翊聊天的过程中,白画栾的眸光早就睨向了凌翊,“芈凌翊,是连家挖我弟弟坟茔,导致我弟弟魂魄受损的事情,你应该早就查清楚了。”
看样子白画栾是要和凌翊讲道理了,也有一些服软的样子。
凌翊对这件事毫不避讳,笑着承认了:“我是查了,是连家不对。但我也知道,你给连家世代下了狗煞纠缠不死不休的咒。恩~我不知道鬼域什么规矩,按幽都的规矩,你这么玩连家,也算情有可原。可是我护短呢,你说该怎么办?”
我就是护短……
护短……
这话说的太任性了,能活活把人气死!!
我很清楚,凌翊来鬼域根本就不是为我一人而来。
还有连君宸,狗煞的事情虽然和连君宸没有半点关系。可是连家祖上做了祸及子孙的事情,白画栾来讨债,算是天公地道。连君宸虽然家财万贯,但是这份财富带来的倒霉他也要受着。
凌翊和连君宸兄弟情深,肯定是不容许狗煞对连家世代不死不休的纠缠。白画栾更是因为自己的狗弟弟被害死,半夜里抬了狗棺材到我梦里,就知道他也是轻易饶不得连家的那些后人。
他和白画栾根本不可能和解。
白画栾显然是没想到凌翊承认的这么爽快,整个人都愣了一下,慢慢的才说道:“那你是非要和我为敌了!!?你别忘了,你可是堂堂幽都权贵,却特意跑到鬼域,和我这等卑贱之物为敌,也不怕丢了脸面!”
凌翊嘴角的笑意更加浓烈了,一脸无辜的表情,“白画栾,我可不是特意来鬼域的,你可别含血喷人~当初不是你让我来跟你单挑的吗?所以,我只好勉为其难和你玩玩了,结果你却躲起来做缩头乌龟,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这还用问吗?因为他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
我还以为晕过去了的,一直低着头的南宫池墨,他突然就缓缓的抬头,面色阴沉的看向我们。嘴里一字一顿的用三清音律发声
面对突然醒过来,并且让自己颜面扫地的南宫池墨。
白画栾肯定是恼羞成怒了,本来背在身后的那只装腔作势的手,猛然就掐住了南宫池墨的脖子,“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你嘴里都在说些什么鬼话……”
这话说的好笑,南宫池墨是活人,当然说人话。
白画栾张口说话,才是鬼话,好吗?
正因为南宫池墨是活人,我的眼睛去看活人的容貌反而是看不清楚了,对于白画栾的一切却看的一清二楚。我看不到南宫池墨脸上的表情,只觉得南宫池墨似乎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被掐住了脖子,也不曾有挣扎的动作。
以我们所在的位置,除非会瞬移,否则根本救不了南宫池墨。
眼看南宫池墨就要被掐死了,连凌翊的眼神都是一凛,那只勾着我脖子的手的力道都加重了几分。其实,他心里估计也是很担心南宫池墨的。
但是,要想不受制于人,他就必须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里明明知道南宫池墨的命数,就是来帮我们来解决鬼域里的问题的。所以,他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死了,手指头在口袋里紧紧的就攥紧了那张南宫池墨亲手叠的纳声符。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见南宫池墨似乎是跟白画栾说了什么、
使得白画栾眼睛一眯竟然是把南宫池墨的脖子给松开了,南宫池墨在原地大口的喘粗气。白画栾却是一脸阴森的看上来,似乎肚子里有了什么奸计一样。
这一幕发生的十分蹊跷,南宫池墨说了什么,居然……
居然让白画栾把他给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