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三不知道关嘉仁的真实目的。依旧因为公子和汉家营的士兵要获得官身而高兴的他见徐水仙跑了也没觉得什么,便忙劝着关嘉仁:“关先生,你不必担心,这徐水仙啊,估计是跑回村子里了,待会我派几个人去村里找找,保管给你个交待。”
“可要是她跑出了村子,可如何是好”,关嘉仁有些担心徐水仙会出村子通报消息,但又不好明着问,便故作虚伪地叹息着说:“唉,这要是因为一个玉簪就让水仙嫂不敢回村子,可就是我关某的罪过了。”
“关先生还真是菩萨心肠,不过你放心,我们村子每一个出口都有守夜的人,一旦有人出去都会有人来通报给我的,我现在就派人去告诉另外两处寨门的兄弟,务必不能让他们放徐水仙出去,怎样?”曹老三说后,关嘉仁只好连连感谢地点了点头。
“曹兄弟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但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要不这样,恳请曹兄弟行个方便,将我这几个奴仆放出去找找,若果真,水仙嫂出了村子,我就让他们告诉水仙嫂,我关某不要那玉簪了,请她回来吧”,关嘉仁这样一说,曹老三愈发觉得这关先生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便立即同意放关嘉仁的几个奴仆出村。
这里,关嘉仁忙朝身边带领奴仆的刑管家低声叮嘱道:“告诉他们,出去后务必竭尽全力找到那小娼妇,直接将她除掉,免得夜长梦多!”
关嘉仁还要给曹老三塞些银子,却被曹老三拒绝了,理由是公子有规定,汉家营的所有战士不得不私自接受百姓馈赠和贿赂,若有违反,轻者责打四十军棍,连降sān_jí,重则逐出汉家营。
汉家营如今的待遇可比普通百姓的收入要高,特别是曹老三这样的标统更是丰厚异常,自然不敢违背军纪。而关嘉仁见此也就打消了将关系渗透进汉家营的心思,不过,他一回来就还是有些担心地问道:“要是徐水仙那小娼妇真的把消息告知给了杨明可如何是好?”
“老爷您多虑了,先不说我们派出去的几个奴仆都是熟悉这一带的人,找一个女子何其容易,就说那徐水仙真的没被我们抓到,而让她跑去了县城,她能赶上已经去了县城的杨明吗,她一个弱女子一路上能不被野狼吃了就算她造化了”,这管家在一旁劝道。
“不对,这徐水仙也有可能还没出村子,要是让她去告诉给了堵小媛和兰大夫这些人,可就不好了,你带几个人连夜去村子里各处寻找,并派人盯着她的所住的第一组土楼!”关嘉仁吩咐道。
这刑管家答应着就出去了,可刚一出门就被关嘉仁叫了回来:“慢着,云蝶和堵小媛所住的第二组土楼也要派人监视,没准那徐水仙真的会去找堵小媛。”
正如关嘉仁所猜想的那样,徐水仙趁着他和曹老三等人没注意的时候,她已经跑回了村里,且当时正藏在第一组的土楼密道里。汉家村土楼与密道建设的图纸是徐水仙和杨明一起画的,可以说,除了杨明,徐水仙是最熟悉村子里的地道暗卡的人了。
此时的她正悄悄地在第一组土楼外的地道里爬着,嘴里嚼着一从地窖里找来的红薯,待吃完后才小心翼翼地推开一块泥板,泥板上方是一颗白腊树,树外就是第一组的土楼,准备回家带把镰刀换件衣服的徐水仙见土楼外有关嘉仁的奴仆就忙盖好泥板,爬了回来。
“看来我是回不去了,得立即去找堵小姐,也许只有堵小姐现在才能说服曹老三派人去县城阻止公子”,徐水仙说着就以手量着地道壁的一条白线,待数到五十五时就果断用肘部撞击泥壁,一下子,泥壁就轰然倒地,眼前又出现一条昏暗的小地道。
这本是危急时用于将第一组的村民和物资撤到第二组时的密道,到现在都还没用过,如今却被徐水仙用来做去第二组的通道了。徐水仙不顾洒落在头上的泥土,拼命地爬了许久,当看见一快石头时,才用头往上面一撞,上面的一块泥板就松动了。
徐水仙打开的这块泥板是在一草垛下面,这草垛是离二组土楼只有几米,徐水仙正要爬出草垛,却见第二组土楼外也有关嘉仁的奴仆,就忙缩了回来:“这可怎么办,二组土楼也有人。”
“看来只有我自己去找公子了,不行,得快点!”徐水仙发现自己已经耽误很长的时间,情急之下,将碍事的绣花鞋一脱就匆匆忙忙地跑了回去。
徐水仙同村里的女子一样,都放了脚,这是杨明强制性下的命令,理由是为了让妇女们也能更方便的参与耕作。而且,由于徐水仙的脚放得早,且本来缠的时候就没缠紧,比起其他女子来说,无论是跑还是走都要快捷许多,如今放了脚,就更加的方便快速。
深夜,村里许多人都已入睡,关嘉仁也抱着丫鬟开始胡搞起来,他的奴仆也已经把村落都搜索得差不多,而这时的徐水仙终于通过一条只有村里几个人知道的密道爬出了村外。
爬出密道的徐水仙此时正靠在村子的一挡墙下歇息,待缓过劲来就立即站起身来,将头上和身上的泥土抖落在地后就立即循着一条荆棘小路跑了起来。
徐水仙跟随着张员外去过一次县城,所以她知道县城的路和方向,但她没有选择平稳的官道走,为了能够追上杨明,她选择在官道旁的崖壁丛林间的小路穿梭。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她躲过了在官道上拦截她的关家奴仆。
徐水仙跑呀跑,白皙如雪的藕臂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