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公主府,那是南楚皇室为了充面子,在本尊刚刚和宴紫轩定亲的时候就开始建的,刚开始呢,不过是做做样子,敷衍了事,结果洛欢在大周渐渐混的不一般,所以薛贵妃这才命人重新把公主府改建翻修,扩大了原来的一倍都不止,装修风格更是怎么豪华怎么来,面子工程那是做的足足的。
宴紫轩站在崭新的公主府的院子里,看着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下人们,感叹道:“想不到你也有当暴发户的这一天啊。”
洛欢亦感叹:“当有钱人住豪宅真好。”
初萍在一边恭恭敬敬道:“公主,您名下的庄子,铺面已经将这一年的收成报了上来,您要不要现在去看看?”
嚯,不光有豪宅,还有固定资产,有钱当然好,而且这钱还算是自己的婚前财产,洛欢屁颠屁颠的就去了。
宴紫轩看着洛欢兴冲冲离去的背影,微微一笑,转身走去了书房。
书房。
窗前横着一张书案,薛涛笺随意铺散着,另有紫檀商丝嵌玉八方笔筒、一套的青玉葵花洗、青玉笔山、青玉墨**,皆是古雅精致的玩意儿,雅致宜人。朝南长窗下放着一张紫绒绣垫杨妃榻,边角用墨绿乌银的绒面封成。榻边案几上放着两盆新开的水仙,吐蕊幽香。
书房布置的舒服又雅致,却不是宴紫轩风格,闺阁气十足。
宴紫轩站在书案前,并不落座,修长的手指闲闲的把玩着书案上一个小巧的碧玺石把件,看似随意散漫,而微蹙的眉心却隐隐散发着无形威仪。
福宝在外面轻声道:“王爷,陈良大人来了。”
宴紫轩手指一顿,淡淡道:“传他进来。”
陈良一袭素色衣袍,靴子和袍角还浮了一层尘土,风尘仆仆的样子一看就是急急赶路而来的。
陈良进屋正要朝宴紫轩行礼,宴紫轩手一抬:“免了,坐吧。”
说完他自己先踱到书案前坐下,端起茶盅用盖子拨动茶汤上的浮叶。
陈良在书案左侧的椅子上落了座,环视屋中一圈,不由叹道:“好精致的书房啊。”
宴紫轩笑道:“比本王在大周的书房如何?”
陈良略沉吟两秒钟才道:“奢华有余,实用不足。”
宴紫轩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点头道:“南楚贵族素来以生活奢侈,衣食住行更是处处攀比成风,像这样的屋子,在咱们大周算是奢侈,在南楚,也不过是刚刚入流而已。”
陈良道:“都说南楚富庶,果然名不虚传啊。”
两人说了几句南楚民风,气氛渐渐进入了状态,宴紫轩道:“前几日发生的事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陈良一听就知道宴紫轩指的是什么事,昭云宫事件发生的第一时间,宴紫轩就派人将消息传到了还在往南楚路上的陈良。
陈良皱了皱眉道:“属下已经知道了,只是这薛贵妃行事,也实在太荒唐了些。”
宴紫轩的唇边浮起一个冷笑,如同冰河开裂时忽然涌上的冻水:“洛懿如此纵容一个妃嫔,足见其昏聩无能。”
陈良道:“薛贵妃敢公然在宫中算计王爷,而洛懿居然事先毫不知情,可见薛贵妃在宫里是多么的只手遮天。”
宴紫轩更加不屑:“洛懿行事优柔寡断,我若是他,不如早早立了洛郁为太子,把他们母子放在风口浪尖上,如此薛贵妃反而消停。”
宴紫轩行事向来不拘泥于常规,而细细想来,却又很有道理,南楚看上去歌舞升平,一派繁华景象,但事实上夺嫡之争却十分激烈,而皇帝又独**薛贵妃,这样一来,薛贵妃戕害皇嗣,打压妃嫔更加肆无忌惮。
陈良道:“属下这次渡河之前,曾找了钦天监的人看过,今年的冬天会特别冷,就连南楚边界上较浅的河滩也会结冰。”
陈良看上去似乎是在说一件不相干的闲事,而宴紫轩听了,嘴角却浮起胸有成竹的笑意。
宴紫轩有几秒钟没说话,过了片刻又道:“南诏那边谈的如何了?”
陈良一听,眉心先蹙起来:“南诏的皇帝如今就是个摆设,一切都是南宫诺说了算,他这个人的底细和为人,王爷是知道的。”
这南宫诺也是个人物,以前在大周当宴天麟的男**,结果挑拨的宴天麟差点因为这个和皇帝翻脸,临走的时候还狠狠摆了宴天麟一道,等于是催动了宴天麟被废的脚步。
而他回了南诏之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不但报了杀父之仇,还一举成了南楚权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活的好不风光快活。
也有小道消息称,南宫诺之所以能在南诏迅速发迹,是因为傍上了南诏太后的缘故。
不过不管怎么样,人家南宫诺的人生绝对是精彩纷呈,多姿多彩的人生,犹如一场盛宴。
宴紫轩见陈良的脸色有点不对劲,便知道南宫诺不好拿下,宴紫轩道:“说吧,和南宫诺谈的如何?”
陈良从怀里摸出一封火漆封好的信奉给宴紫轩道:“他想要的全部在这里了,您看看吧。”
宴紫轩接了那信并不急着打开,捏在手上笑道:“我敢说,这里面的条件没一条不过分的。”
陈良无奈笑笑,宴紫轩打开信封展开信纸一看,笑意加深:“恩,还行,胃口是大了点儿,不过也不至于太过分,南宫诺比以前在大周的时候要聪明识时务多了。”
陈良道:“南诏国小民弱,之所以能够存世至今,是因为南诏地势险峻,外敌难以入侵也不屑于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