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距离，王欣凑近白清齐耳边，带着微笑说道：“既然我们都有把柄在彼此手上，那就好好配合，否则，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她要的是一场完美的婚礼，埋葬她的爱情。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现在她终于不要担心自己的爱情死无葬身之地了。
白清齐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王欣的要求，她说得没错，他们应该好好合作，也只是合作。
表面看他们很和谐，但只有彼此的心境都变了。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剩下的流程就只剩下演戏，只要表面看着光鲜就行。
餐厅里觥筹交错，白清齐牵着王欣穿梭其中，所有人都笑着恭维一句有情人终成眷属。
不过是不是有情只有他们清楚。
王欣只觉得面部的肌肉僵硬了，唇角只能勾起一个角度。
她在笑，笑得很累。
她不止一次地扭头看向身旁的男人，他已经是五十出头的人，但依然风度翩翩，魅力逼人，时光流过，在他身上沉淀的是成熟和稳重。
可惜，他不爱她。
“好家伙有福了，可算是老牛吃上嫩草了！”一老朋友忍不住调侃着。
王欣很美，虽然已经是孩子的妈，但看着也就是二十多的模样。
白清齐和那人碰了一下酒杯，淡淡地回应道：“哈哈，确实找到嫩草了！”
嗯…他说的嫩草绝对不是站在自己旁边的这个，说起那颗嫩草，他的眼睛都变得亮亮的，那个人就是穆小染。
虽然得到她还有一些困难，但他坚信，总有一天，那女人会在他身下承欢。
王欣维持着精致的笑容，但垂在身侧的手已经紧紧攥着，就算指甲掐进肉里，她都没任何直觉。
这会儿已经没有任何疼痛能盖过心疼。
明明是她的婚礼，但白清齐却还在提那个女人，真以为她是死的吗？
还是她对他太好了，让他觉得不管怎么待她，她都会甘之如饴地陪在他身边？
“你们随意，怠慢了还请包涵。”
喝了酒，白清齐又客套了一下，这样的场面他经常应付，所以收放自如，相比之下，王欣就有点局促了。
因为她是自卑的新娘。
客人摇了摇手：“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不用整这些虚的！”
白清齐赶紧点头，又带着王欣到下一个地方敬酒。
结婚宴席是长老会和王欣操办的，自然宾客众多，恨不能像全天下全部这个天大的喜讯。
但到婚礼现场王欣就后悔了，踩着细高跟站了那么久，简直就是世间酷刑。
可自己作的死，到死也要坚持住。
“你累了？”
白清齐突然看到面色不太好的王欣，语气里有些许关心。
王欣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她在这个男人心里还占着一点点的地位，要不然他也不会对自己这么关心了。
但她很快就明白，白清齐只是在做戏。
因为她听到了一声声赞美，都是说白清齐对夫人真好，嫁给他以后有福了。
如果是以前，王欣听到这样的赞美肯定傻乐呵着，但现在，这些话都很刺耳。
她想捂住耳朵，想不管不顾地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