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情神尼一边将手中的药篓和药锄放下,一边回应道,“有些药材必须好好侍弄才行,还是我自己去看着比较放心。倒是舞儿你,怎么突然跑回来了。”梅轻舞在盛京城之中开了医馆的事情也十分清楚,对于梅轻舞能够进行义诊,而且会对贫困人家免除诊费和药费的事情很是赞同。医者父母心,她因为不想要理会凡尘俗世的原因,所以已经很少为人诊治了。如今梅轻舞能够把她的一身医术发扬光大,她自然很是高兴。
“师父,南明国与我国很快便会爆发战争,师兄他身为运城军肯定会参加战争,并且处于战场的最前面的,我有些担心师兄的安危。”梅轻舞说道,她说的可都是实话,只不过是隐瞒了一部分事情罢了。她不准备让师父知道她与叶寒远的关系,毕竟重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了情神尼重新在蒲团之上跪坐好,只是这一次却并没有敲击木鱼,而只是转动着手中的念珠。微笑着听梅轻舞诉说着,但是却一言不发。梅轻舞也了解了了情神尼的性格,知道了情神尼对于这些凡尘俗世完全都不放在心上。虽然因为她是了情师父的唯一弟子,所以了情师父对于她的倾诉从来都是微笑着倾听,但是却也仅仅只是倾听,偶尔说上一句话便算是好的了,并不能奢望了情师父会与她聊这些事情。
所以梅轻舞将自己这段时间的心烦与对于江炜的担忧完完全全地说了出来,然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她在师父的面前什么都不必隐瞒,这样将所有的事情完全说出来之后就像是将自己身上的包袱卸了下来一样,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而了情神尼则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梅轻舞一眼,含笑道,“舞儿,你心中可是有人了?”她虽然如今青灯古佛,但是对于男女之间的情爱却是看得很真,而梅轻舞虽然有意隐瞒,但是言语之间难免会涉及到叶寒远,便让了情神尼看出了些许端倪出来。
梅轻舞下意识地变矢口否认,“怎么可能,师父您也知道,我在意的只有师兄而已。”她怎么可能心中会有叶寒远,师父真是说错了,她恨不得叶寒远再也不出现在她的面前,以免他惹她心烦呢。
了情神尼微微一笑,“你一向很是关心江炜,但是你对于江炜的感情乃是兄妹之情。但是对于你心中的那一个,与对待江炜之间到底有什么差别,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是最清楚的么?”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虽然梅轻舞不肯承认,但是她却已经可以梅轻舞的话语之中判断出来梅轻舞对于那人的在乎了。而且她也隐隐可以猜到,那人便是她一向比较欣赏的叶寒远。
若是叶寒远与梅轻舞能够在一起的话,她倒是乐见其成。至于江炜对于梅轻舞的心思,她也只能叹息一声命运弄人了。江炜对于梅轻舞很是上心,但是梅轻舞对于江炜却始终没有那一份情意。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难道你来找我不是想要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么,只有真正地看清楚你自己的心,你的心才能彻底地安静下来。”了情神尼语重心长地说道,然后袖袍一挥将梅轻舞送出了房间。她虽然常伴青灯古佛,但是却并不觉得自己的弟子也应该常伴青灯古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