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炜见梅轻舞提起之前他答应下的事情,只能无奈地放弃,任由梅轻舞将饭菜送到他的唇边。这丫头,不知道这样他很不好意思么。
伺候着江炜用完晚膳,又为江炜换了药,梅轻舞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用膳。交代了紫烟在自己的房间之中就好,不用特意等着,然后又回到了江炜的房间。
师兄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若是她不看着点,他肯定不会安安分分地趴在**上休息的。为了让他的伤能尽快地愈合,她一定要守着他,让他好好地养伤,不能起来乱跑。
江炜看着坐在**边的梅轻舞,有些无奈地说道,“舞儿,你刚醒过来,还是回房间歇着,不用一直守着我,我这里不需要你照顾的。”整日趴在**上,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他都快要难受死了。偏偏舞儿还在这里守着,就是不让他起身下**,说是绝对不能让他再撕裂伤口,真是没办法。
之前的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他还想要找时间去找世子爷问清楚了。但是看舞儿这架势,肯定是要等他睡着之后才离开了,这让他怎么找机会出去啊。
“师父已经说了,我之前昏睡不过是因为身体的正常反应。师兄你不必担心,等你睡下之后,我自然就会回房间了。”梅轻舞手中捧着一本佛经,正在翻阅着,笑着看了江炜一眼,“师兄觉得无聊吗?不如我读佛经给你听,这样你就不会觉得闷了。”
“青逸呢?让他来照顾我,不需要舞儿你这么辛苦。”江炜听到梅轻舞的话更是气闷,他现在整个人都很烦躁,怎么听得进去佛经。不过就是想要起来走动一下,怎么就这么难呢。
梅轻舞一边用簪子轻轻挑了挑灯芯,一边淡淡的说道,“青逸还要照顾冬夜呢,师兄若是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我便是了。”以师兄的性子,青逸和紫烟根本就管不住他,若非是她守在这里,只怕师兄早就不肯在**上老老实实地趴着了。
“没什么事。”江炜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然后将脸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早知道就让那个叫紫烟的小丫头伺候着了,至少那小丫头根本就不敢管他。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閤下,白首太玄经。”梅轻舞忽然放下手中的佛经,看着眼前不断跳跃着的烛火,轻轻地念道。
“舞儿,不是在看佛经吗?怎么突然念起《侠客行》了?”江炜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梅轻舞。这丫头,怎么忽然念起诗来了。
“不过是有些感慨罢了。”梅轻舞转过头,看着江炜璀然一笑,“师兄,你也想成为‘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的侠客。肆意江湖,快意恩仇,那该是多么地快活与逍遥,想一想便让人觉得心生向往了。师兄你想成为将军,怕也是为了江府考虑。”
“舞儿,每个人都有自己应该承担起的责任,我身为江家嫡长子,自小享受着江家带来的荣华富贵,自然也应该为江府的未来考虑。”江炜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舞儿,我知道你想要的是自由自由的平静生活,只想安安静静地生活。但是我和你不一样,江家的上上下下,全部都是我的责任,从我一出生就无法割舍的责任。”
他自然也想做一个“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的侠客,但是身上的责任已经注定了让他根本就无法选择那样快意恩仇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