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公接到皇后的信之后,很是愤怒。早在之前苏慕言在宫里总是跟皇后做对的时候,郑国公便对苏慕言也是恨得牙痒痒,此刻听说皇后的凤印都被皇上给收了回去,心里更是将苏慕言恨到了极点。
这时,朝里一个拜访郑国公的大臣突然道:“大人,不知道为何微臣总觉最近皇上奏折上的字迹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好像是出自女人之手。”
郑国公一听,皱眉道:“出自女人?你的意思是说,最近的奏折是有人给皇上代批的?”说罢,便拿起那位大臣手中的奏折仔细的翻看了起来,然后又将很久之前皇上的奏折进行对比。过后,才道:“果然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那位大臣问道:“大人,你说究竟是何人给皇上批阅奏折?”
郑国公将手里的奏折重重的往桌子上一甩,怒声道:“哼,除了那个正值盛**的言贵妃还会有谁?刘大人,你可不要小巧了这位言贵妃,皇上对她的话可是言听计从的!”
这位刘大人大惊道:“什么?竟然是言贵妃?这可怎么了得呀,自古以来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后宫不得干政,咱们堂堂辰国,怎么能让女人说的算了?这传出去了,还不成了笑话?!大人,您是大臣之首,您一定要想个办法才是!”
郑国公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沉声道:“走,去联络朝中各位大臣,咱们这就进宫见皇上去!”
这时,南宫凌正在常春殿休息,只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声,微微睁了睁眼睛,问道:“康福海,外面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吵?”
康福海道:“回皇上,各位大臣们现在正跪在外面呢,说是要见您。”
南宫凌一愣,随即起身走到门边,于是看到以郑国公为首的一排排跪在地上的大臣们。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凌扫了一眼众人,“你们为何跪在这里?”
郑国公拱了拱手,道:“回皇上,臣等仔细阅览了皇上所批的奏折,竟然发现皇上最近几天御批的奏折出自女人的手笔,臣等大惑不解,特为此事来请教皇上。”
南宫凌不以为然道:“朕感染了伤寒,身子不适,所以偶尔让言贵妃帮朕代笔几次,你们认为这样不妥?”
“皇上,这万万不可呀,自古以来女子不得干政,不用臣说皇上也应该知道,女子批阅奏折,一定会给朝廷带来大祸,所以微臣与众位大臣恳请皇上,按照规矩立即处置言贵妃,以儆效尤。”
南宫凌有些微怒,“言贵妃只不过是帮朕写几个字罢了,你们也太过危言耸听了。”
“请皇上处置言贵妃,请皇上处置言贵妃!”在郑国公的带领下,众位大臣一致叩首喊道。
南宫凌眯了眯眼睛,沉声道:“言贵妃一心为朕,你们竟然要朕处置她?那么朕问你们,若是朕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你们会在第一时间为朕挡刀吗?哼,不用你们回答,朕帮你们回答!你们比任何人都爱惜自己的小命,一旦到了生死关头跑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顾及着朕?”
一甩袖子,南宫凌冷冷道:“今日之事,朕就当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你们也退了吧!若是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朕一定不会轻饶!”
见南宫凌转身要走,郑国公不禁提高了声音道:“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如今皇上为了一个女子而乱了朝纲和法纪,要臣等情何以堪?”
南宫凌顿住了脚步,回过头来凌厉的注视着郑国公,缓缓道:“自朕登基以来,四海升平,国泰民安,从来就没有出过大的差错。你们就因为言贵妃给朕代了几次笔,所以要大题小做,这未免也太闲了些!”
视线落在郑国公跪着地方,南宫凌厉声道:“既然各位大臣愿意在这里跪着,那么朕就随了你们的心愿。康福海,你在这里看着,不跪到一个时辰,任何人都不得起来,听到没有?”
康福海身子一颤,道:“是,老奴明白了。”
南宫凌冷哼一声,便回了内殿。
听到“咣当”一声的摔门声,跪在地上的众位大臣不禁脸色一白。虽然这两日停了雪,可是地上依旧还有些没有融化完的积雪,皇上要他们在这雪地里跪一个时辰,这不是要了他们的命吗?虽然这是他们咎由自取,可是如果不是因着郑国公,他们又怎么会惹怒了皇上呢?所以,众人又在心里将这一切归咎在郑国公的身上了。
跪在一块冰上的郑国公此刻心里更是火冒三丈,皇上竟然当众如此不给他面子,还要他在这里跪一个时辰?别人的膝盖下面是稀松的积雪,可是他现在膝盖下面可是一块冰呢,皇上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郑国公的腿本就患有风湿,此刻更是疼痛难耐起来了。
一旁的康福海瞧着郑国公一脸愤怒又隐忍的模样,不禁在心里感慨,还是皇上厉害呀!
而此时的苏慕言却在念沉宫中与宁妃悠闲的饮茶,宁妃道:“难得娘娘回了静萱宫后还能回来探望贫尼,贫尼心里十分感动。”
苏慕言问道:“师太怎么会知道我会回静萱宫呢?”
宁妃温和道:“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贫尼自从见到娘娘第一面的时候,就知道栖霞宫不是娘娘你的久留之地,总有一天娘娘你会回到皇上身边的。因为娘娘您是贵人的面相,又是皇上心心念着的有福之人,必定不会与贫尼一样余生只能与这青灯古佛相伴了。”
苏慕言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