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哭声一直就没有断过,听得都让人烦躁起来了。
戚霏撇了撇嘴,瞧得哭得难地宾戚双,又瞧了瞧神情淡然的老太太,与满脸恼火的戚夫人,便觉得戚双的这出戏快要唱不下去了,那就见好就收吧?
“是女儿没有用,我问了她半天,她只是说着平时双儿待她不够好,她才有了杀机,实在是问不出其他的了。”戚巧一脸的委屈,时不时的扫向戚夫人,却是对老太太道,“孙女真的是尽力了。”
这件事情还有可能水落石出?戚霏才不信呢!戚双在这里哭个不停,也不过是想要博个老太太的同情罢了。
“我没有!”戚双立即就抬起头来,哭道,“我哪里对他们不好了,宁可自己的月钱少点,也要多给他们填补些。”
戚霏垂着眼帘,没有插口的意思,因为,她帮着戚双说话是没有用的,反而会让戚夫人觉得她就是在偏帮着戚双,她应该寻的是戚巧的语病,让戚巧没有台阶才有趣。
这脸皮都要撒没了,还在乎其他的?
“好妹妹,这主仆相处之道。”戚巧竟然跟戚双论起“道”来,对戚双说着,“你是要待他们好一些,平时吃穿用度的也能留心些,这些不是几个赏钱就能够打发得了的。”
戚巧的几句话算是深得戚夫人的心了,似乎,这样才是一个当家主线了。
显然,老太太并不是这般认为,只是扫了扫坐在一旁,不以为然的戚霏,没有开口的意思。
“那姐姐就是说,这次是我平时待他们不好,自找的了?”戚双目瞪口呆的看着戚巧,终于知道这推卸责任的本事,戚巧到底多么的有能耐了。
这还没有怎么着呢,她就落了下风了?
“姐姐说的,也很有道理。”戚霏慢慢的端起茶杯来,轻轻的晃了晃,掀开盖子时却皱了皱眉头,对戚巧笑着说道,“的确,待下人们好些,也是一个心肠好的主子,但是,心肠好就不代表可以任由着旁人欺凌头上。”
戚巧正想要辩驳,就听戚霏继续道,“就是因为心里不痛快,就敢对主子下手,那以后谁心里有点埋怨,都可以随便害人喽?再说了,他们坷是签契进府当下人的,不是来当主子的,还要让我们留心他们的吃穿用度?”
“妹妹,话不是这样说的。”戚巧正是想要反击几句,却见戚霏放下了茶杯,面对着老太太说道,“如若,哪个主子有这样的心思,那何必要往府里填下人?自己来做不就好了?”
老太太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如果呀,妹妹我哪天有这样的心思,想要去顾念着他们的心思,把他们当主子一样服侍着,那莫不如,进宫服侍太后、皇后来得好呢,毕竟,他们可是我们的主子。”
戚巧被戚霏一番抢白,说得咬牙切齿的。
戚夫人也觉得不太妥当,怎么戚巧说得好听的话,被戚霏又讲出来,就变了味道来?不过,她倒还是希望息事宁人的,哪知,戚夫人又要开口,旁边的戚双却哽咽着说了话。
“小妹说的有道理,可惜我是个愚笨的,怕是没有服侍好太后和皇后,这脑袋就没有了。”戚双说得好不凄惨,“但是,我手脚笨,却也有心,绝对不会那么大只虫子出现在**塌上。”
戚巧的脸微微涨红着,心里已有了计较,怕是两位妹妹都在与她作对,不给她台阶下呢。
话说回来,戚巧怎么就不觉得,自己着人往戚双的被子里面塞带毒的东西,就是不应该去受到惩罚的哟?反而是理所当然的,应该由着戚双来承受似的呢。
“姐姐,那不是虫子,那叫蝎子。”戚霏纠正着戚双的错误用词,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说道,“那个小盒子里面装的是小毒蛇,我虽然胆小,却也瞧了一眼,金彩斑斓的,甚是好看,就是不知道,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戚霏的几句话说得戚双的面色苍白,因为一直都没有对戚双说起,那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没有想到,是条小毒蛇,可真是……
“娘!”戚双突然侧头弱弱的唤了戚夫人一声,忽然间就倒在了一旁去,重重的撞在茶壶上,吓坏了一旁的戚夫人。
身后的丫头忙着来扶戚双,又是掐人中,又是捏鼻子的,好不容易将戚双弄醒,却见她是一脸的惨白,显然是被戚霏的话给吓到了。
“臭丫头,看把你二姐吓的。”老太太见状,便埋怨着戚霏,“还不快过去劝劝。”
戚霏似是不情愿的蹭到戚双的身边,说了几句好话,但四目相对时,竟是有几分默契了。
如今,那丫头的罪行也算是定下来了,虽然此事极不光彩,但也毕竟在府外有了传闻,也就理所当然的是要送到官府去的。
只不过,当戚霏命着人将那丫头送走时,那丫头哭着说自己是被指使的,自己不得不做。
这个时候,反咬着背后之人,也未必能行了,这就等于栽脏了。
“你现在说些有何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戚霏冷冷的说道,不仅是对这个要被带走的丫头说,更是对着周围的丫头、嬷嬷们说,“如若你们没有做好,那后果本就应该是由着你们来捏着的,谁能来替你受着?不如做之前好好的想一想,值不值当吧。”
周围没有一个人说话,都明白戚霏的意思。
可是到了那时,是他们能作主的吗?
当那个丫头被拖走时,竟然是拼尽全力的对戚霏喊道,“那些蝎子京城是没有的,那条小蛇更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