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天气有些凉,岑惜只是捋了捋手臂,沾着权璟瑜体温的外套就落到了她的肩膀上面。
“不要拒绝,为了我们的宝贝,你也不能让自己病倒。”
权璟瑜阻止了岑惜还没做出的拒绝的动作。
他真的很了解她。
岑惜翻了翻漂亮的眼睛,瞪了他一眼。
孩子是她在他跟前的软肋,“反正也赢不了你,不用总是拿宝贝要挟我。”
她难得卸下防备,表现得和以前一样那么可爱。
权璟瑜习惯的跟在岑惜的后面,海边漫步,他总是喜欢这样守着她,她负责没心没肺的笑,他负责一路凝视,偶尔在她脚底打滑的时候扶住她,当然,偶尔扣住她的小腰时,还能从她的唇上,偷到一个吻……
记忆是彼此的,默契是无法比拟的。
权璟瑜若是在回忆他们之间的甜蜜,那么岑惜也会知道。
希望时间流走得慢一点的时候,总是会觉得时间走得很快,是那么残忍,明明该快步离开,却又纵容自己这么缓步的一小步的一小步的走。
拉长了时间,能不能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
“宗颃已经得到了惩罚,请你不要再派人去见他。”
权璟瑜打破了沉默。
比起调/情,提及权宗颃似乎是个很好的话题。
这样岑惜才能提醒自己,他们之间存在这个人,便不可能有任何可能。
“对你来说,两条人命用十年时间就能抵消吗?”
岑惜放不下。
她不会放过权宗颃,她要的真相,还没有找到!
“岑灏还有醒来的可能,如果你在心痛你父亲的死因,那我可以告诉你,并不是宗颃害死你父亲的。”
权璟瑜的话让岑惜内心一震。
权宗颃都亲口承认了是他把她父亲退下山崖的,又怎么会是无罪的!
权璟瑜真的厌倦了这样彼此憎恨,彼此怀疑的模样。
他派人仔细追查了岑铠绅的死因,他的确是死于心脏病突发,他看望宗颃的时候,追问了他,那天的情境。
所以才会刺激了他,他不承认人不是他杀的,但他越是不承认,权璟瑜就越是肯定,宗颃绝没有对岑铠绅伸出毒手。
宗颃只是把各种罪名都揽上身,他只是想看到他因为失去岑惜而痛苦的样子。
权璟瑜脑海里是那天在病房里,宗颃发了疯一般用针头扎了他之后,抱头痛哭的蹲在地上,就像个孩子一样,抽泣着
“我并没有杀他,是他自己掉了下去,我只是骂了他害死妈妈,我只是骂了他……”
权璟瑜并不想对岑惜有所隐瞒。
他把自己看到的如实告诉了她,岑惜不会就这么轻易相信。
就是能洗白他杀人的罪名,也无法辩白他伤了她哥哥的事实。
“你是想说我父亲死有余辜?”
岑惜眼神对准权璟瑜,他真的已经累了这场恩怨——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过她微微凉的脸孔
“不,我只想拔掉我们之间不能够在一起的那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