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证据确凿,他不会留任何后路了。
“傅先生,要不要采取行动?”这段时间凌乔南因为这件事情也算是忙的焦头烂额。
“恩。等你从b市回来之后,立刻向法院备案,你作为这件事情的委托律师,准给给林琅发法院传票。”傅其深原本是不想闹得这么大的,毕竟传出去并不好听。
但是一想到是林琅当年的手段害的思凉和点点分开了两年之后,他便下了狠心。
a市,公寓。
思凉在公寓里面睡了十几个小时之后终于退烧了,顾同跟医院请了假期间一直都在陪着思凉。
思凉最高的时候一直发烧到了40.3,当时就开始有些呓语甚至是胡言乱语。
她乱七八糟说了很多话,但是顾同却听得出来句句有关孩子和傅其深。
顾同苦笑,即使她答应嫁给他,即使她再怎么说自己死了心狠下了心对傅其深,在骨子里,在高烧不退的呓语时候,她说出的始终是他的名字。
顾同不会吃醋或者是不悦,因为他能够理解。
十几年的感情,少女时候最初的感情懵懂和成年之后疯狂的索爱都是傅其深给她的。骨子里,她爱着傅其深。
她平日里对傅其深抵触,不过是浮于表面的挣扎罢了。她是人,也有自尊。她只是不想被傅其深一次又一次地碾碎她的自尊而已。
顾同深吸了一口气,附身在思凉的额头上吻了吻。
思凉被这一个湿润的温惊醒,略微蹙了一下眉睁开了眼睛。
她睡眼惺忪,因为高烧让眼睛睁开来的时候眼皮觉得特别疼。
“顾同。”她声音沙哑地开口,顾同轻笑抚了抚她细软的头发。
“醒了?烧已经退了。你不让我送你去医院,把我吓得不轻。你自己说,要怎么赔我?”顾同戏谑地凑近思凉。
思凉看到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却是无动于衷。她对顾同纵然是喜欢的,但是那种喜欢真的没有办法上升到爱情的层面。
昨晚她做了很多很多的梦,梦里面全都是傅其深。她恨不得赶紧从梦中爬出来,可惜却总是越陷越深。
“顾同,你真的要跟我结婚吗?”思凉忽然间开口,话语说的让人猝不及防。
顾同的心底咯噔了一下,轻笑:“只要你愿意。”
下一秒,思凉却像是坚定了什么一般,开口:“我不爱你。”
她的坦诚太过于真实,让顾同有些应接不暇。一时间,一直以来都称得上镇定的顾同却有些乱了手脚。
“我知道。”顾同开口,“但是,婚姻不就是权衡利弊吗?”他已经退了一万步。
顾同真的很害怕思凉会反悔,哪怕是她不爱他,只要留在他身边那也是好的。
思凉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这对你不公平。”
她想要把事情都说明白。
“你不爱我,那我好好爱你,这对我来说很公平。”
思凉浑身一个震颤,喉咙里像是卡住了什么一般。
“顾同,你对我好的让我觉得……自己很贱。”思凉一想到在b市的那一晚和傅其深的欢愉,心底便对自己厌恶透了。
有的时候,身体真的是最诚实的东西,它永远不会抗拒自己所喜欢的。这么多年思凉都不会让顾同碰一下自己的身体,只是因为根本上的抗拒。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眶通红地看着顾同继续开口:“就算我们快要结婚了,但是这些话我还是想要跟你说明白的。我没有办法隐瞒自己然后跟你一起生活。但是顾同,你放心,我不会回头的,不会再接受傅其深。”
这是思凉给自己定义的底线。他当初伤她那么深,她真的不会也不敢回头。
顾同知道思凉心底的顾虑,她是担心跟他结婚之后她会不够爱他而给他造成心理上面的负担。
“婚礼提前吧。”顾同忽然有些紧张,紧张思凉会随时随地离开他。
虽然她说她永远不会回头,但是,她的呓语已经出卖了他。
顾同不拆穿,只是因为他想要把她在身边留的更久一些。
思凉微微一愣,沉默了几秒钟后颔首:“好。”
下午,a市附属医院血液科病房。
思凉站在点点的病房门口久久不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进去,她担心傅其深在病房里面。在跟顾同结婚之前,她真的不敢再见他了。
昨晚的梦做的太真实,从她十一岁第一次到傅家再到现在,期间她入狱,离开的分分钟都那么真是。
情不能至深,空大梦一场,说的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思凉深吸了一口气,刚想要转身离开等晚一点确定傅其深不在的时候再来。因为一般来说傅其深下午三点以后到晚上都是他工作的黄金时间,他不会留在病房的。
在他身边多年,她很了解他。
但是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的下一秒,房门忽然被打开了。
身后传来傅其深低沉沉重的嗓音:“来了为什么不进去?”带着严厉的责备,思凉的脊背微微一凉。
她浅浅地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逃都逃不掉。
“因为不想看见你。”坦诚无疑。
傅其深的心脏略微紧缩了一下,她对他总是倦于撒谎。
他阔步上前,一身西装有些褶皱,看得出来他应该是陪着孩子躺了一会。
他逼近到她面前,话语清冷俯视她:“昨天下午到现在,你去哪了?”霸道的口吻让思凉觉得很不舒服。
她仰头拧眉:“我在工作。”这一次她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