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邵北的心情很好,他上前轻轻地抱住了黎晚瘦弱的身体,黎晚连忙将头发攥紧在了手心里面。 把手放到了背后。
卓邵北看着怀中的新娘,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小晚,我很开心,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
卓邵北低头吻了吻黎晚的红唇,黎晚没有拒绝,但是在那么一瞬间,她的眼眶却是有些微微泛红。
“你现在还是有后悔的机会的。”
她莫名其妙地忽然间冒出来这么一句话,让卓邵北瞬间愣住了。
卓邵北却是一下子便能够控制好自己的内心。
“给我一个后悔的理由。”
卓邵北蓦地轻笑,他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由让他放弃黎晚。
黎晚浅浅地吸了一口气,从身后拿出了那把她刚刚掉下来的头发,放到了卓邵北的面前,开口的时候话语冷静却是晦涩。
“你看到了吗?这是我的头发……我现在脱发已经开始越来越严重了,过一段时间可能会全部掉光变成一个光头也不一定的……到时候我肯定又瘦又难看,可能还会变得很恐怖,这算是一个理由吧?”
卓邵北的声音很沉稳,令人很信服。
但是这么一瞬间黎晚却是有些慌神。
黎晚抿了抿唇,脸色有些难看。
他说的话太过动听,让黎晚觉得有些哽咽了。
“邵北我……”
“还有两个小时就是婚礼,我不希望我的新娘在婚礼上面是红着眼的,我希望你开开心心地嫁给我。”
卓邵北开口,又吻了吻黎晚的额头。
黎晚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将手中的头发攥地更加紧了一些。
两个小时候,婚礼开始,黎晚一个人坐在后台,紧张地不知方物。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服务人员走了进来,拿着一个盒子递给黎晚,说是有一位先生昨天把这件礼物放在酒店里面,等今天婚礼开始之前让人来送给她的。
黎晚略微蹙了一下眉心。
一位先生?
能是谁?
黎晚的心中有那么一瞬间的想法闪过,白子阳?
她能够想到的也只有白子阳了。
在想到这三个字的时候,黎晚根本就不想接过这个盒子,但是一想,却有些好奇。还是拿过了。
在等服务员走掉之后,黎晚打开了盒子。
下一秒,她看到了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钱包。
黎晚的眼神一直都落在这个钱夹上面,这个钱夹和黎晚当年买下的那个钱夹是同一个品牌,也是相似的款式,算是那个品牌的经典款。
黎晚当初很中意那款钱包,白子阳还嫌弃过她,说她的品位差。
但是黎晚依旧将那个钱包珍藏了将近十年的时间。
现在这个物质更迭的世界,一个女人在右充足的物质基础的情况下面,将一个钱包珍藏这么多年,已经很难得了。
黎晚的手指略微紧缩了一下,将手中的钱包攥地更加紧了一些。
她现在一身的婚纱,身上虽然披了毛领子,但是仍旧觉得冷的厉害。
在看到这个钱包之后她就更加觉得心底冰凉了……
黎晚浅浅吸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了白子阳的号码,那头很快便接听了。
是白子阳的声音。
“喂。”这个声音听上去似乎是有点疲惫。
黎晚抿了抿下唇,话在喉咙里面过了一圈之后才说出口来:“白子阳…….”
此时白子阳那头传来了机场上面广播里标准的声音,是在提示乘客飞机起飞的时间。
“你在机场?”
原本黎晚一瞬间似乎有一股脑的话想要跟白子阳说的,但是一瞬间便卡住了,蓦地说出了了这么一句话。
“不在机场,难不成还去参加你黎大秀的婚礼?”
白子阳说的话很冲,听得让黎晚蹙起来了眉心。
“你要回市了?”黎晚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会愚蠢到问这个问题,但是忽然间就是很想问出口。
白子阳伸手擦了一下鼻尖,拿着手机不耐烦地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在原地徘徊。
此时的思凉和傅其深正抱着点点坐在那里休息,孝子的耳朵很好,点点一下子便听到了白子阳那头是黎晚的声音,便伸出一根小手指指着白子阳。
“干爸爸在跟晚晚阿姨说话!妈妈,干爸爸又要欺负晚晚阿姨了。”点点向思凉打小报告。
还笑嘻嘻地看向了傅其深,傅其深伸手捂住了点点的嘴巴,让她不要再说话了。
思凉瞪了一眼傅其深:“这个白子阳又要干什么?今天是晚晚姐的婚礼,他不会是要捣乱吧?”
最然这几天白子阳已经让思凉对他改观很多很多了,但是仍旧没有办法抹去他在思凉心目中的渣男形象。
傅其深从思凉怀中将点点抱了过去,亲了亲点点红彤彤的小脸蛋,随口道:“没看见刚才是黎晚打过来的吗?况且,老白他都乖乖跟我们回去了,还能怎么样?”
思凉伸手用力地揪了傅其深一把,疼的傅其深皱了眉头。
“你又向着白子阳为他说话!上次你让宋迟铭去保释白子阳这件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跟宋迟铭总比你跟宋迟铭熟吧,傅其深你怎么这么蠢,是不是越老就越蠢了?”
“是呀!爸爸老咯。”点点咯咯地笑了,她完全不知道老了是什么概念,只是觉得妈妈每一次这样笑话爸爸的时候爸爸的表情特别可爱。
点点是从喧着傅其深长大的,跟傅其深自然是要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