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在去机场的路上,白子阳,我想见你。”
刚才看似平静的黎晚却是真正地经历了心理风暴。她痛苦不堪。
“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你想不想听?”
黎晚真的真的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说,她想告诉白子阳,其实她一直在犹豫着跟卓邵北的婚礼,因为她不能够确定自己对卓邵北到底是不是有着爱人一般的感情,还是只是感动?
她也想对白子阳说,在看到他送给她的钱夹的时候,她知道白子阳只是嘴硬而已,他心底一定还是念着她的。当然,黎晚也确定了,她还念着白子阳。
这个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敢承认了的事实。
黎晚抿了抿下唇,拿着手机的手指都在颤抖。
她想对白子阳说,这几天的纠结犹豫和徘徊简直快把她折磨的要死……
但是此时,她却只是在等着白子阳的答案。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讲的?”
白子阳的声音忽然间变得沉稳了,不像是他以往的风格。
这样的沉稳让黎晚一瞬间有些恍惚害怕。她略微怔了一下之后,脸色都变了些许。
“白子阳,我还爱着你。”
这句话,黎晚是花费了多少的勇气才说出口的,她真的不敢想象。
彷徨了这么久的话语,终于说出口了之后是如释重负的感觉。
黎晚看不到白子阳的表情,她很害怕地等着白子阳说话。
但是下一秒,司机却告诉黎晚前面严重堵车了,可能需要两个小时才能够开动。
黎晚一下子就着急了,她知道白子阳的飞机快起飞了,于是连忙催促司机,白子阳在那头听到了她焦急的声音,皱了一下眉心:“你别来了。”
这句话一出口,黎晚原本在跟司机交谈的声音一下子沉寂了下来。
司机不断地在按喇叭,在这条通往机场的路上,堵得已经不成样子,大概是前面有了交通事故,所有的车子都滞留在了这里。
黎晚心急,但是此时此刻却更多的是心慌。
她攥紧着掌心,心底慌乱不堪。
那头白子阳的声音相比较于黎晚来说冷静的多:“回去吧,别让你父母难堪。”
白子阳听上去很随意的话,但是其实他此时的掌心也已经攥在了一起,脸色都是紧绷着的。
黎晚闻言,嘴角瞬间僵持住了,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子阳,你真的……”
“别说这些废话了。赶紧回去,听到了没有?”
白子阳很显然是不耐烦了,催促着黎晚想要收线,黎晚愣了一下之后,便听到那头忽然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急促而坚定的收线,让黎晚有些措手不及。
此时的白子阳看着手中的手机,低声咒骂了一声:“!”
思凉的手机也刚好没电了。
但是黎晚却不知道这个情况,只是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黎晚浅浅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面色僵持难看。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钱夹,只是觉得心底很酸涩。
其实逃婚并不是忽然间的想法,对于黎晚来说是夜以继日的徘徊和犹豫。
其实从卓邵北提出跟她结婚的时候,黎晚心目中第一个想法就是拒绝。但是人总是会被一种感情冲昏了头脑,那就是感动。
所以这几天黎晚一直在摸索着,她跟卓邵北之间存在的到底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感情?
如果单单是感动,或者感动占据着绝大部分,依靠着这样的感觉结婚,那太可怕了。
而今天在婚宴之前黎晚原本就紧张地过分,当看到白子阳送过来的钱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崩溃了的。
或许正是因为脑海中还有白子阳,所以她才会犹豫和卓邵北的婚礼。
黎晚很少进行这个样子的自我审视,这算得上是第一次了。
黎晚一个人坐在出租车上,周围充斥着各种鸣笛按喇叭的声音把她的心弄得很乱很乱。
但是无论怎么样子,黎晚都不肯松开攥在掌心里面的钱夹。
此时的机场,白子阳走到了傅其深的面前,点点笑眯眯地抬头看着白子阳。
“干爸爸,你跟晚晚阿姨吵架了吗?”
“孝子别乱说话。”
思凉相比较傅其深而言总是要严厉的多,点点连忙躲到傅其深的话里面开始悄悄地对傅其深说:“爸爸,妈妈不喜欢干爸爸,我们喜欢干爸爸好不好?”
傅其深无奈却又忍不住笑了出声,他抱着怀里面的孩子点了点头:“好。”
这可把思凉气坏了,但是还没等她开口白子阳便朝着傅其深伸出手:“阿深,给我你的手机。”
“我的?昨天被点点扔到了厕所里,还没来得及换新的。”
忙碌的傅大律师一天中要接听数十个号码,要是换做别人把他的手机扔了的话,他估计会盛怒。
但是谁叫这个人是他女儿呢?
白子阳闻言,脸色沉了下来。
一个多小时后,黎晚仍旧坐在出租车内,她的心情较之之前来说平静了很多,但是却多了一种惶恐。
她在害怕,她扔下了这么一个烂摊子留给了卓邵北,也同样是留给了自己的家人,这种感觉简直让她觉得心底像是灼烧一般。
黎晚知道现在的婚礼肯定是一团糟,她不敢想也不想去想,想这么多难受的只是她自己而已。
司机有一句没有一句地跟她搭着话,毕竟黎晚现在身上这样的装束以及刚刚哭过的脸庞都让她看上去像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但是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