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林菀问出口的最大胆的话语。
然而傅其深却沉默,紧抿着薄唇没有回答。
数分钟后,林菀的耐心也被磨尽了,她忽然冷笑了一下,扯了扯嘴角:“傅其深,你知道你跟温思凉是不会有可能的。撇开温文不谈你跟她相差了十二岁,光是这一点,外界的口水都足以淹死你们。”
“什么时候这些事情需要你来提醒我?”傅其深忽然开口,话语冰冷至极,“况且,你觉得我会喜欢温思凉?”
傅其深的若有所思让林菀不安,但是此时傅其深随口而出的回答却也不像是假装的。
林菀咬了咬牙,坚定地看向傅其深:“无论你喜不喜温思凉,傅其深,这辈子你的妻子,只能是我!”
美国。
思凉持续高烧已经四天了,但是路婷却根本没有要给她吃药的意思,她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路婷的亲生女儿了。
今天是第五天,继父回来之后又开始要挟她,将她整张脸都浸入了一盆冷水当中,思凉好几次都昏厥过去。
“你们会遭到报应的……”思凉虚弱不堪,说出话来都有些艰难。
继父一边喝酒一边伸手掐住思凉的脖子,将她的脖子上勒出了一道又一道血痕。
“你tm的要是早点说出你爸的遗产,也就不需要遭受这种罪了,说白了,你自找的!”继父说完,又将刚刚喝空了的酒瓶子一下子砸到了思凉的身上。
思凉咬紧了牙关倒吸了冷气,用尽浑身力气接近于撕心裂肺地呐喊:“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不知道什么遗产!我爸出车祸之后我一直都是跟傅叔生活的,除了温氏律师行之外,我真的从来没有听说过遗产这两个字!”
这几天的功夫思凉已经跟他们解释了无数次关于遗产的事情。
但是他们就是不相信。 [
“温氏律师行也是遗产的一部分,它现在还是在你的名下,只要你愿意,可以随时从傅其深的手里抢过来!”路婷附身蹲到了思凉的旁边,伸手掐住了思凉的下巴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蠢的女儿?一大把的钱被握在了傅其深的手里却浑然不知,要是我,早就把律师行握在自己手里了!”
思凉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睛里血丝满布:“律师行是傅叔的,我对法律浑然不知我要它干什么?你们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什么遗产!”
起初几天思凉还是抱着求生和逃出去的希望的,但是自从她打给傅其深杳无音讯之后,她便开始濒临绝望了。
这一次说出这些话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嘴还挺硬啊,我是你妈你觉得我会打死你?哼,只要慢慢折磨你,我就不信你不说出来!”
说完话,路婷和继父便出去了。
狭小的地下室内,只剩下了思凉一个人。
思凉整个人都在颤抖,但是脸上没有一滴眼泪,因为这几天眼泪都已经流干了。
她的右脸颊和后背因为伤口都是火辣辣地疼,只能蜷缩在地下室的角落里才能让她有那么一丝丝的安全感。
贫穷和畸形的生活真的能够毁掉一个人,比如路婷。
思凉伸手想要将自己的裤子扯扯好,就在她的手触碰到裤子口袋的时候,猛地从口袋中摸到了一张纸。
在还没拿出那张纸的那一瞬间,思凉的脑中便嗡的一声,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忽然记起来在机场的时候黎晚曾经递给她一张名片过,黎晚说,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就可以找她……
思凉原本虚弱的神经在一瞬间又变得激动了起来,她立刻从地上撑起了身子,拿出了那张名片,手都在颤抖。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她没有手机,而这个家里也没有座机。
她紧紧攥着这张名片,像是抓着救命的稻草一般紧张珍惜。
就在这个时候,继父的女儿joyce回来了,思凉连忙从地上支撑起了身子走到她面前。
“再借我一下手机,求你了,这是最后一次!”
小姑娘到底是好骗的,joyce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拿出了手机递给思凉:“你当心啊,要是被我爸看见我帮你逃出去,一定会打死我的。”
“放心吧,他们才刚走,不会这么快就回来的。”思凉拿着手机的手都有些颤抖,她连忙按照名片上的号码拨了过去。
joyce补充道:“你出去之后一定要往我的卡里打钱,听到了没有?反正如果你把钱给我爸妈,他们也不会给我零花钱的,你倒不如直接给我。”
思凉连忙点头:“你放心吧。”
这时那头接通了,是黎晚熟悉的声音。在来美国的飞机上面黎晚拉着思凉说了很久的话,她的声音思凉也已经很清楚了。
“黎晚……黎晚是我,我是温思凉。”思凉激动地眼眶都湿润了,她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大了,于是连忙捂住了嘴巴压低了声音。
“思凉啊,怎么了?这几天在美国过得还好吗?”黎晚听到思凉的声音支护很兴奋,因为她其实因为长得不好看从小就没有什么朋友,在飞机上思凉愿意跟她说那么多话她已经把思凉当作好朋友看待了。
然而思凉此时却是没有精力去想这些,她连忙开口:“黎晚,求求你帮帮我,我被我妈和继父困在了一间地下室里,他们不放我走。求求你救我……”
“怎么回事?”黎晚惊了惊,她原本以为思凉这几天在美国过得挺不错的,听思凉的声音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思凉深吸了一口气,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