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思凉闻言,下意识地心底咯噔了一下。
她其实很害怕傅其深提起婚礼的事情,纵然心底已经知道了结局是傅正没有同意,也肯定不会同意,但是她还是被傅其深动容了。
如果他只是一时对她觉得新鲜的话,他不会拒绝掉跟林菀的婚事。
因为傅其深比谁都要理性。
思凉忽然伸出手臂,缓缓地圈住了傅其深的腰际:“没同意吧?”
傅其深的身子略微僵持了一下,苦笑开口:“我要是有老白一半的毅力就好了。”
这句话一出口,思凉便笑了,她抬头皱眉:“才不要。白子阳那个大渣男!不准学他。”
傅其深轻笑,忽然附身用一个吻封住了思凉的嘴,良久才松开她。
“困了吗?”
思凉眨了一下眼睛:“困劲已经过了。”
“很好。”傅其深淡淡开口,却忽然将被子扯过盖住了思凉的头。
“什么很好?你干嘛?”
“不困,就干点有助睡眠的事!”
第二天早上思凉跟学校请了半天的假,她去了附属医院探望白子阳。
原本傅其深说要陪着她一起去,但是在出门的时候临时有人联系了他,有事情便先离开了。
思凉与其说是来探望生病了的白子阳的,倒不如说是来见黎晚的。
在纽约的那些监狱岁月,如果没有黎晚,她可能还会难熬地多。
思凉按照傅其深给她的病房号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听见白子阳含着怒意的声音:“你想烫死我啊!吹凉了再给我!”
思凉略微愣了愣,便又听到黎晚的声音:“哦好。[看本书请到
思凉走了进去,因为步子很轻,背对着她的黎晚根本就没有察觉,倒是白子阳一眼就看到了她。
“小思凉!”白子阳看到思凉之后心情很好,笑着道,“啧啧啧,你果然要比阿深有良心多了,还知道来看白叔叔。”
思凉兀自给了他一个白眼:“还白叔叔,醉了。况且我是来看黎晚的,谁说是来看你的啊?”
思凉将手里买的一捧花递到了黎晚的面前,是白茉莉,纸质包装的花束简约好看。
黎晚原本看到思凉的时候已经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又看到她买来的话,一时间激动地声音都发颤:“好漂亮啊……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收到花呢。”
黎晚抿唇,眼眶都红了。
“思凉,能再见面真好。”思凉伸出手臂抱了抱黎晚。
“晚晚姐,谢谢你。”黎晚长了思凉好多岁,她在美国的时候就这样称呼她。
思凉松开黎晚,看到白子阳一脸不屑地看着她俩,便替黎晚教训道:“白子阳,你一个大男人还好意思让一个女人帮你吹凉开水,这个女人呢还是你未婚妻,丢不丢人?”
思凉只是觉得气不过。
白子阳却是冷冷看了黎晚一眼:“她害的我从二楼摔下来摔成这副样子,伺候我一下怎么了?还真当自己是白家少奶奶了?”
黎晚伸手扯了扯思凉的衣角,摇头低声道:“没事……”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推开,思凉好奇地转过头去想要看看是谁来了。
几乎是不出所料的,陆迟迟出现在了门口。
她一进门就跑到了白子阳的身旁,连看都没有看到其他两个人的存在。
“大白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她神色紧张地拽着白子阳的手臂,白子阳却是一下子变了一张温柔脸。
“我没事,宝贝别担心。”
这一声宝贝出口,思凉几乎要作呕了,她的余光瞥见黎晚的脸色一阵煞白。
白子阳做的太过分了!
“你怎么也在这?”这个时候陆迟迟别过脸来看向思凉,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思凉略微挑了一下眉眼:“我来看晚晚姐。”
她其实一点都不想跟陆迟迟起争执,毕竟当年那么久的情谊了,但是陆迟迟却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她淡淡瞥了黎晚一眼,嗤笑了一声,对思凉道:“我们出去说吧,别打扰了病人休息。”
说完,陆迟迟走出了门外。
陆迟迟脚上穿着将近十厘米高的高跟鞋,思凉静静地看着她的鞋子,心底一阵触动。
以前在念大学的时候陆迟迟就特别羡慕那些会穿高跟鞋的女人,说自己将来也要成为这样的女人。
“我记得当初念书的时候,我曾经跟你说过,一个女人高跟鞋的高度决定了她对这个世界的渴望程度。现在这么看来,你对这个世界,渴望地挺多的啊。”
思凉这句话半含回忆半含讽刺地道。
她是完全不能够理解,陆迟迟为什么要变成这幅样子。
“是啊,我喜欢白子阳,当然也喜欢他的背景和钱。温思凉,你从小和傅其深生活在锦衣玉食里面你不懂,你永远都不知道贫穷是什么样子的痛苦!当然,我是爱白子阳的,他的背景也是他整个人的一部分,我当然要一起爱。”
陆迟迟丝毫不避讳地说出这些话,一时间让思凉竟然觉得有些恶心。
“你这只不过是在为自己开脱!陆迟迟,你这是在破坏别人的家庭!”思凉一时间没有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陆迟迟却是扯了扯嘴角,上下打量了一番思凉冷笑:“你觉得你比我好得到哪里去吗?傅其深跟林菀也是未婚夫妻,你在他们的感情里面,扮演的不就是我的角色吗?”
陆迟迟一语中的,这句话一下子就击中了思凉内心最深处,她哑然,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