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莉不知道杜城自小就经历了这么多的痛苦,她一直以为杜城是一个快乐的小女孩。果然,快乐的背后都是不为人知的心酸。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杜城是怎么走过来的。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的,你别这么伤心,一切等找到花姨在说吧。”裴莉安慰着杜城。就算她知道这一句话是没有现实意义的,但是毕竟是安慰的话,杜城的心里应该会好受一些。
杜城被裴莉带走之后,顾毅君就从昏迷中醒过来。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杜城呢?”眼里全都是担忧之色,连旁边的郑辰习都不免感叹他太过痴情,都这个时候了,心里还想着杜城呢。
聂文清不屑的冷哼了一句,对儿子一醒来就念着那个贱女人的名字很不高兴。她双手抱在胸前,冷冷的说道:“你这么念着人家,人家却根本不记得你了,她连过来看你都没有!”说完,就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郑辰习,让他不要说出杜城来过这里的事情。
郑辰习张开的嘴再聂文清的压力下乖乖的闭上,聂文清一直以来都不喜欢杜城,这他是知道的,现在没有必要去拆穿她的谎言。反正他总有机会告诉顾毅君真相的,杜城为了顾毅君付出了多少,他自己心里也是明白的。
顾毅君皱了一下眉头,不是因为杜城没有来看他,而是很不喜欢聂文清的口气。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画面,在他昏迷的这顿时间里,他梦见了很多事情,好像是六年前的那些记忆。他闭着眼睛,仔细的回想梦中的情景……
六年前的那些回忆如潮水般涌出,和杜城相爱的那些画面是那么的甜蜜。但是后来,聂文清却出手阻碍他和杜城之间的感情,他看见杜城泪流满面的跑出属于他们的小屋。然后杜城离自己而去,心急如焚的他发生了车祸。这一切,都冲击着他的心脏,让他疼痛不已。
那一场车祸中,顾毅君失去了关于杜城的所有记忆。这一忘,就是六年。幸好六年后他们再次相遇了,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放开杜城的手的。
而眼前的聂文清,他最尊重的母亲,就是他和杜城在一起的最大的阻碍。
顾毅君不满的看着聂文清,眼睛里似乎有着恨意,聂文清看着这样的顾毅君,心里觉得很害怕。“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会知道,倒是你。妈,六年前的那些记忆我都找回来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他没有明说自己知道了什么事,就是不想让聂文清的面子挂不住,想让她自己承认。而且,他也不愿意相信,六年前的聂文清竟然做了那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郑辰习都来不及消化顾毅君这句话的意思,他条件反射的看着聂文清。只见聂文清脸色一沉,不经意的向后退了一步,脸上明显带着心虚。显然,六年前的那些事和聂文清有关系!
聂文清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恢复记忆,她的心不安的跳动着。回想起六年前自己做的那些事,虽然六年来她一直为了这件事而做恶梦,但是她还是坚持认为,她没有错!错的人是杜城,错在她不该去勾引顾毅君。
“你恢复记忆了?真的是太好了!”聂文清极力做出高兴的样子,上前想要抱住自己的儿子,但是她眼角的紧张出卖了她。
顾毅君轻轻的推开聂文清,眼里带着陌生的距离。他的嗓子没有因为昏迷而变得沙哑,反倒是带着骇人的清冷:“妈,六年前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知道,我不想拆穿你。”他低下头,样子很难过。
郑辰习没有任何的动作,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静静的看着事情的发展。
“六年了……没想到事情过了六年你还能记起来。”聂文清惨然一笑,顺势坐在顾建雄搬过来的椅子上。鬓角的几根白发显得她有些沧桑,她整个人显得那么的无助。
原来,一向强势的聂文清也会有这样的一面,郑辰习暗自感慨。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事情,就算过去了百年,还是会有人记起来的。”顾毅君不经意的说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处处为难杜城,难道就因为她的身家吗?我不在乎这些,为了她,我甚至愿意放弃我的董事长之位!”
谁也没有发现,在顾毅君说完这句话之后,顾建雄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聂文清听到顾毅君这样说,激动的口不择言:“你……你敢,你知道杜城是什么样的人马,你就愿意为她付出那么多。你当真以为她是你看起来的那样清纯?她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
“妈,我不许你这样说杜城!”顾毅君激动的差点从病床上跳起来,他扶着隐隐作痛的脑袋,显然是触碰到了伤口。
聂文清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她辛辛苦苦为了顾毅君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却被顾毅君嫌弃。当下,聂文清就气不打一处来。想也没有想,她就脱口而出一句话:“怎么心疼了?她当年堕过胎你知道吗?呵呵……都不知道那是和谁生出来的杂种。”
顾毅君的脸色一变,痛苦的闭上眼睛,手紧紧的抓着雪白的被子。他相信杜城不是那样的人,而且那时候他和杜城有过……有过亲密的接触,很有可能那还是他的孩子。想到这里,顾毅君就更加生气了,聂文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
“我相信杜城不是这样的人!”顾毅君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个时候顾毅君还维护这杜城,聂文清的心里着实难受。她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