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路进了餐厅,停在夏天和顾思然的餐桌前。
夏天看见两管裤脚停在自己眼皮底下,她抬起头,迎上赫连桐俊美如神祗般的侧脸,他微微偏过头来,注视着她,眉眼似笑非笑,“夏天。”
夏天诧异,看了看赫连桐,又看了看君时政,“你们怎么在这?”
“我和时政过来吃饭啊,这么巧,你们也在这间餐厅啊?”
夏天浑然不觉,笑眯眯的,“对啊,你们两约好的吗?”
“是的,过来谈生意。”说着轻慢地瞟了顾思然一眼,顾思然的表情已然僵了,赫连桐微微一笑,冲他伸出手,“你好,我是夏天的丈夫赫连桐,上次在你们朋友的聚会上,走得太匆忙,忘了跟你打声招呼,真是抱歉了。”
他无论言行还是举止都得体让人自卑。
那双漆黑的美眸,探不出深浅。
顾思然僵硬地握住他的手掌,比之赫连桐的沉稳,顾思然有些局促不安,“你好,我是夏天的……同学,我叫顾思然。”
“我认识你,那个绮纱的男朋友,顾思然,对吧?”赫连桐仍保持着笑容,眉眼间似藏了些恶意。
闻言。
君时政眯起眼睛,已经明白过来ed的意思了,他媳妇儿跟人出来吃饭,吃饭之人还是绮纱的男朋友,他别有用心地看了ed一眼,转而扭头,沉默地打量着顾思然,忽然也伸出手,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道:“你好,我是京电的总裁,君时政。”
顾思然整个人蓦然的愣住了。
这个人就是君时政,绮纱之前的金主,他现在的老板。
这一刻,害绮纱的两个人就在自己跟前,顾思然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冲动地拿起刀叉报了仇又怎么样呢?况且,这件事情是绮纱先招惹的,如果他报了仇,就是恶意报复,到时候他们不会放过自己的家人的,那么绮纱的父母和自己的父母要谁来养老呢?顾思然深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抛下了一句“失陪”,就进洗手间去了。
场面顿时剩下三个人。
夏天等着君时政,“你干嘛对他打招呼?”
明知道他是绮纱的男朋友,还特意打招呼,摆明是示威啊。
君时政看了ed一眼,转移话题道:“你才新婚不久,怎么就跟别的男人出来约会?要ed情何以堪啊?”
夏天瞪眼,“胡说,思然是我的老同学,我今天已经跟ed说过了,晚上会跟他出来吃饭。”
“是吗?”君时政低笑,又看了ed一眼,“那大概是我误会了吧,看你们聊得那么开心,还以为你们之间有什么猫腻呢。”
“时政,不要乱说话,夏天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君时政扮完黑脸,赫连桐就出来扮白脸了。
夏天更郁闷了。
这两人一唱一和,完全是在控诉她冷落ed跟别的男人出来约会啊?她有这样吗?平时天天跟ed一起上下班,一起吃饭,就连ed在书房办公的时候,她都坐在他旁边打电脑斗地主呢。
“有没有分寸我看不出来,不过夏天结婚了,顾思然也有女朋友,这么吃烛光晚餐,实属让人误会啊。”君时政说得意犹未尽,好像还有很多话可以继续说。、
“停。”夏天喊住他,“别说些有的没的,想转移话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嘛对顾思然接受你自己,明明就知道他是绮纱的男朋友。”
“哦?”君时政装无邪,惊讶道:“原来他就是绮纱的男朋友啊?”
夏天差点吐血,“别装了,你就是故意的,我看出来了。”
“我真不知道。”
“还装?”
“好吧。”君时政抿住唇,“他是我的员工,我能不知道他吗?从绮纱背叛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调查过他了。”
这说的都是瞎话,君时政是多忙的一个人啊,教训完情妇就拉倒了,哪还会去管她的男人,绮纱又不是他女朋友,更不是他太太,就是一个每月付钱的情妇,没了就没了,懒得去调查她那些烂谷子芝麻事,要是她的男人敢找上门来,他也不怕,有的是办法对付那些刚毕业的穷小子。
夏天皱眉,“你难不成还想报复他?”
“报复他?”君时政一脸不解,“我为什么要报复他?”
“那不然干嘛大咧咧就介绍自己,那感觉就是来示威和恐吓的。”
“哪有,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对一个小男孩下手呢?你说是不是,我就是好奇绮纱的男朋友什么样嘛,现在见到了,不好奇了。”
“你拉倒吧。”
君时政也不解释,耸耸肩膀,笑容欠扁,“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了。”
夏天的视线慢慢移到赫连桐脸上,“ed,你告诉我,君时政是不是故意来找顾思然茬的。”
“是的。”赫连桐一本正经。
君时政霍地瞪眼,“喂,明明是你叫我……”
ed眼眸微暗,叫住君时政,“时政,你扭过头去,门口那个女人是不是娅安?你看看。”
君时政果真被ed的话吸引,扭过头去,就见白娅安一身华丽长裙,站在门口的阶梯上左右张望,看样子似乎是在等人到门口接她。
君时政看了好一会儿,才微微点头,“是娅安。”
“咦。”ed很惊奇地叫了一声,“娅安今天不是穿这身衣服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