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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了,这么几个字,需要七八个人一起完成吗?显然其中有人浑水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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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有个男生的屁股抬了几下,看看周围站起来的几个男生,终于鼓起勇敢站了起来,队伍在壮大。
看到这种状况的景象,顾小满终于明白了,这些站起来的男生,都是暗暗喜欢张蕾的,不敢表白,也不想放弃,让别人抢了先机,这五个字,给了他们一个机会,当然,其中必有一个是黑板五个字的真实写者,只可惜——鱼目混珠之后,真假难分。
这会儿,有人利用这个机会,开始要挟一直只肯说一个字的顾小满。
“你再不和我好好说话,我也站起来了?”左岸低低的声音从耳边传了过来,随后他的屁股慢慢离开了座位。
顾小满急了,一把将左岸拽住。
“你跟着乱什么?”
“不跟着乱,你能理我?”
“坐着。”
“还生气吗?”他笑了。
“生,不过你敢站起来,我也站!”
顾小满小声嘟囔了一句,左岸的头一低,差点笑出来,小满若是站起来,今天就有热闹看了。
免疫学教授看着站起来的男生,气得不知说什么好,嘴巴都要歪了,这群孩子心里都在想什么,学业,他们的眼里还有学业吗?
“叫你们回答问题,一个个的,恨不得人没在教室里,这种荒唐事儿,却站起来这么多,都坐下!”
一句低喝之后,坐下七个,还站着两个。
其中一个举了一下手。
“教授,真是我写的,我可以上去对笔迹。”
另一个争着说:“我练了好几天了,不信你看我的本子!”
“你们!坐下!”
教授一拍桌子,两个都坐下了,教室里响起一阵哄堂大笑声。
其实到底是谁写的,已经不重要了,这些站起来的男生,张蕾觉得哪个好,只要点一下头,就有人会飞蛾扑火一样向她飞奔而去,今后都愿意肝脑涂地。
黑板上的字擦掉了,可影响还在,下课之后,还有人在问到底是谁写的?应答的自然也不在少数,不乏又跟着起哄的。
小小的插曲就这么过去了,小满一如既往地和左岸去校外上课,等他研究课题回来到图馆找她,不是一去看,就是出去吃一碗牛肉面,连牛肉面店的老板都跟他们混熟了,每次多给几片牛肉。
就这样,月底很快到了,摇滚音乐会到来了。
那天早上,据说展越起得很早,一早就和他的乐队出去了,都是盛装出发,神采奕奕,小满贪睡起来晚了,没赶上校门口最精彩的一幕,听说不亚于明星出场了,人山人海的。
那个周六,左岸早早从研究室回来了,拖着小满往学校外跑,刚拦住出租车,孙安宁就出现了,她一个人,没叫同伴,穿得很漂亮,裙子水嫩嫩的,头上还戴着一个蝴蝶结。
正如孙安宁之前说的,要和左岸一起去。
左岸很尴尬,拉着出租车门的手停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出租车司机有些不耐烦了。
“还上不上车?都遇到你们这样打车的,我不用赚钱了。”
“让她上车,这个时间不好打车。”
顾小满先开了口,左岸这才点点头,孙安宁一点都不客气,电灯泡的度数很足,她直接坐在了后座上,左岸绕到了前面,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和孙安宁肩并肩坐在一起,很别扭,小满将脸扭向窗口,孙安宁也扭向了另一边,两个人好像同级磁铁,互相排斥着。
左岸看了后视镜一眼,说了地址,司机开车。
音乐会在国际会议中心大剧院举行,门口人满为患,喜欢听摇滚的年轻人还真不少,左岸拉着顾小满找到了座位,坐下后才发现孙安宁竟然坐在左岸的身边,小满在另一边,原来这场音乐会,学校有一部分内部票,大家可能会坐在一起的,孙安宁又利用她的千金身份做了文章。
“我和你换座位。”
顾小满决定和左岸换座位,不给孙安宁任何机会。
左岸点点头,顾小满坐在了孙安宁的身边。
“好像刺猬一样。”苏安宁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狗皮膏药。”
顾小满不甘示弱,回敬了一句,左岸赶紧递过来爆米花。
“吃吧。”
“不吃!”
小满将爆米花塞回了左岸的手里,今天晚上,她随时做好准备,和孙安宁死磕到底。
孙安宁鼓着腮帮子,看起来肺都要炸开了,好在有一个男生坐了过来,缠住了孙安宁,小满猜想,那家伙可能是孙安宁的爱慕者。
音乐会一开场,就十分劲爆,渐渐的,大家都将注意力放在了舞台上。
展越终于出场了,抱着他挚爱的吉他,一身银光闪闪,别提多帅气了,他的乐队成员,都特酷,一上来的pse引来一片热烈的掌声。
展越是主唱,吉他在霓虹中摆动,嗓音带着说不出来的魔性,将全场都征服了。
只在那时,顾小满才清楚,展越的人生就该在舞台上。
展越说过,只要他走入摇滚,人生就是反叛,是否定,是颠覆,是推倒重来,是偏执狂,他的世界是不可征服的。
他站在台上,目光准确无误地找到顾小满,好像整个会场之后一个观众,就是她。
左岸没吃爆米花,手一直握着顾小满。
而孙安宁被那个男生纠缠得很无奈,中途就离开了,也没和左岸顾小满打招呼,后来问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