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家丁话一说完,一旁假山顿时蹿出了一大批服侍统一的人,个个脸上都带着凶神恶煞的表情,赤手空拳地朝着林寒飞扑上来。我擦!这是什么情况?林寒心头一紧,瞧见七八对拳头直接冲着自己脸上挥来,赶紧往下一低头,施展御风诀退出人群包裹,一脸无辜地大喊道,“诸位,有话好好说!我只是来拜访一下琴画姑娘,并没有别的意思!”“拜你麻痹!谁不知道你心底打的什么算盘!”年家丁不依不挠,两步走上前来,一撸袖子大喊道,“兄弟们,不要放过这些觊觎小姐的登徒子弟,给我废了他!”他这一声吼,众人纷纷响应,全都捏紧了拳头扑上来,林寒摇摇头,只好一退再退,身子如同大鸟般冲天而起,跃在了一座假山之上。他这次来,是专程为了对琴画表示感谢,并归还那数百万金币的,自然不可能和这帮没有什么劲气修为的家丁一般见识。“住手!”下面的家丁吵嚷不休,纷纷撸起了袖子,指着林寒破口大骂,言语甚是难听,后者神情一冷,正打算出言呵止,身后的庭院却快步走出来一位皓首银白的老人,身着一身劲装,模样十分威严,一喝之下,大部分家丁全都面色大变,低着头飞快离开了这里。“华虎,你这是干什么?”老者几步来到近前,微眯着双目扫了林寒一眼,随即转过身,冲站立在一旁的年家丁呵斥道,“琴月楼总部之内,不允许下属私自斗殴,否则必遭重处!这点规矩你都记不住吗?”这老者神态种透露着一股威严,步履轻键,脸色虽然苍老,然而一喝之下,却使得这个先前还表现得凶神恶煞的男子露出了惧色。“叶总管,这小子他分明就是……”“还敢顶嘴!行了,你先下去吧!”被称作叶总管的老者大手一挥,并不给他任何解释下去的机会,摒退家丁之后,方才回转过身,冲着林寒微微拱手行了一礼,叙礼说道,“老夫琴月楼总管叶龙,敢问少爷尊姓?”“叶总管,在下林寒,来自西域,想要拜会一下琴画姑娘。”瞧见对方做足了礼数,林寒倒也不好再冷着脸,于是从假山上跃了下来,回了一礼。“林寒?”叶龙一愣,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随后突然眼前一亮,冷竣的脸上开始展颜露出了笑意,“原来是林寒少侠,我家小姐曾经提起过你,下人不懂事,还望少侠能够多多担待。”“没关系,我只是来还债的而已。”林寒耸了耸肩,眉宇间随即露出一丝疑惑,问道,“请恕我直言,贵府为何会表现得这么紧张?”事实上,林寒虽说嘴上并不怎么在意,只是刚一进门就被别人阴了一把,这事无论换做是谁,恐怕心里都不会觉得太痛快,只是看在琴画的面子上,他方才不好意思深究而已。“这个……”叶龙老脸上浮现一丝尴尬,轻咳一声,岔开话题道,“林寒少侠远道而来,还请到偏厅一叙,待我禀报家主,让他亲自来接待。”说出“偏厅”这个字眼的时候,对方神情明显有些不太自然,眉目微斜,瞧清楚林寒并未露出任何不满的时候,方才在心头舒了一口气。按理来说,既然是琴月楼小姐的客人,林寒专程前来拜访,无论身份贵贱,总该请到正堂相见才对,不过这位叶姓老人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好在林寒性子淡泊,倒也不愿在这些细枝末节上面计较。琴月楼虽说只是个专以贩卖情报为生的组织,然而能够将业务拓展到这个份上,便说明这个势力并非常人想象的那般简单,其总部倒也装饰得富丽堂皇,占地颇广。林寒在叶龙的带领下走出偏院,一路穿过无数雕梁画栋的蜿蜒长廊,感觉这庄园规模之巨,当真令人咂舌不已,先前进入的不过是偏门,距离真正的大厅还很远。一路走来,林寒瞧见了许多身体紧绷、如同投枪般笔挺的护卫,个个龙精虎猛,太阳穴高高鼓起,大多数的实力都在力境层次左右,内心不由暗叹,看来人和人之间,可当真是没有办法相比。至少他从小生活的木家,是没有资本让力境强者守门的,除了身为族长的木铁达到了气境层次,家族里的几大长老,也才不过是力境五六重的实力而已。“林寒少侠,烦请稍待,老夫这便替你禀报家主。”将林寒安置在了偏厅,叶龙冲他拱手行了一礼,吩咐下人替他斟满了茶水,赶紧快步离去,神色间似有匆忙,仿佛正有什么急事赶着要去处理一般。伴随着叶总管的离去,整个偏厅一下子便空了下来,林寒独自坐在长椅上,眼帘微垂,既没有随处走动,也不曾和身边的下人打招呼,反而如同老僧入定般端坐其,好似在打瞌睡一般。等了一个时辰左右的功夫,林寒没有等来琴月楼的门主,也未见着琴画,反倒是叶龙总管几进几出,每每对少年露出歉意的表情,嘱咐他宽心等待,过一会儿家主就来。林寒正襟危坐,在琴月楼的偏厅整整待了一个上午,直至屁股上如同长了痔疮,实在有些不耐烦了,便自顾自地从空间戒里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金票,将之整整齐齐地码在了长桌上,冷着脸站起来,对一旁的下人说了声告辞。说完这话,林寒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偏厅,琴月楼这般待客之道,实在令他心头大为不满,自己在偏厅等候了这么久,不过是为了拜会一下友人,然而此间主人的表现,却实在令他有些失望。林寒的脚步刚刚跨出偏厅门头,耳边立刻传来了一片桌椅损毁的撕啦声,紧接着,自院落的另一个方向传来一片刀兵出鞘的锵然之音,促使他迈出的步伐变得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