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说着“我爱你”的,不一定真的爱你;总是恶语相向的,不见得对你没有感情。
主将大叫不好,派弓箭手射他,可未曾想弓箭刚近他的身就朽坏了,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伤害。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敌人。
主船上的士兵望着三王爷一袭红衣、一抹邪笑,一个词语顿时间占据了他们的脑海——魔鬼!
“魔鬼!”
士兵们四下乱跑着,喊叫着,一下子全乱了套,这不小的动静迅速吸引了其他船只的注意。一时之间,双方竟然都忘记了争斗,不约而同地注视起嵇康主船上的奇异事件。
这时间,三王爷踏上船的木栏,居高临下,慢悠悠地走着,似是在他自己的花园中漫步一般怡然自得。他眼底里含着妖娆的笑意,与众人惊恐的神情天差地别。
这时,竟然有人认出了他——是北国的主将杜人,他失态地指着三王爷的方向大叫:“三王爷!”
关于三王爷的谣言,只要是北国人,就一定听说过。经杜人这一嗓子的宣传,北国船上立刻炸开了锅。不光敌人害怕他,他们自己也深深地恐惧着那个“邪君”。
伴随着众人的惊叫,嵇康主船被浪涛一击轰塌,整艘船的人全部落水……
他已经不记得那场战役是怎么结束的了,只记得很混乱,两边的人都纷纷撤退。那也是两国这五年来最后一次征战——也许突然停战的原因,正是因为三王爷吧……
“上官!叫我干什么?”骏承尧刚一进门就破天荒地喊了一声,吓得上官一良浑身一哆嗦,从回忆中惊醒过来。
“呃,你来了不必这么大动静吧!”上官一良仍对那段回忆心有余悸,被骏承尧这么一吓,心中没来由得一阵烦躁。
骏承尧一时困惑,道:“怎么了?我这刚进来又惹你了?你不会还因为姜老头的事跟我过不去吧?”
“欸,不说这个。”上官一良站起身,指了指**上的云狂,道:“抱着他,咱们去求医。”说罢,上官一良就跨出门去。
“唉!去哪求医啊……欸,每次都这样!”骏承尧生气地跨步到**边,两手一托,就把云狂抱了起来,匆匆追了出去。
刚到府门前,就见上官一良从马车中探出脑袋来,催促到:“怎么这么慢,你快点!皇上晚上就要见他!”
本来听了前半句之后,骏承尧就准备抱怨“你自己怎么不抱”,可这后半句一出,他可是跑得比兔子还快,三下五除二地就抱着云狂坐上了马车。
“欸,我说,我们这是去哪求医?”马车刚一出动,骏承尧就忍不住问了。
只见上官一良神秘一咳,故弄玄虚地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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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王兄!……”刚一进御书房,千水就迫不及待地呼喊着,直到他走到帝君的书桌旁前,这才止住,化作“嘿嘿”一笑。
帝君正斜眼看着他,一副冷俊的模样,冷声问道:“怎么,知道回来了。”
千水又是一个傻笑,连忙切入正题,问道:“好哥哥,能不能告诉我他被你关在哪里了?”
“他?”帝君皱起眉头,“为兄不知。”
千水低沉着眼皮,“王兄,你本来就不会撒谎,就别装了。”
帝君摇摇头,道:“孤知道你说的是那个嵇康男人,不过孤确实不知他在何处。只是今晚我召见了他,你可以留下来看看。”
“王兄,你要如何……”千水故意拖长了音节,意味深长地看了帝君一眼。
帝君摇摇头,取出木屉中的一卷诏书,放到千水面前的桌子上。
千水见是未开封的黄色卷轴筒,知道这是诏书,试探性地看了一眼帝君,见他点头,这才慢慢地打开卷筒,取出里面一纸诏书来。
一寸寸打开,千水的心情十分忐忑。他这是第一次摸诏书,虽然见过很多次,可是从来也没见过“写给”自己的。
他开始一行一行看下去,直至他看到最后一句话时,他一下子把诏书拍在书案上,难以置信地问:“你要我娶他?”
“怎么,你这么一走了之,不就是想告诉我这个么。”帝君眉头一挑,寒气逼人地道,“何况,这话是你亲口说的。”
千水气得浑身发颤,怒道:“你派人跟踪我?!”
帝君也不变色,继续不紧不慢地道:“这是出于为国之安定考虑。”
“国之安定?”千水仰天一笑,道:“王兄,这举国上下,最不会背叛北国的,就是我千水了。”
“是,以前是。”帝君点点头。
“王兄!你到底想干什么?别人不了解我,你是我亲兄弟还不知道我吗?”千水无奈扶额,着急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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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进去!我不进去!你放开我!”骏承尧抱着门柱,不顾形象地叫嚷着。而令一边扯着他的衣袖的正是他的死对头——上官一良。
上官一良之前神秘莫测地说“你到了就知道了”之时,骏承尧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所以马车夫一说到了,他迫不及待地下来看个究竟。
谁知这一看,竟看到府门上悬挂的匾额上写着两个妖娆魅惑的大字——“红楼”。这分明就是北国三王爷的府邸。
骏承尧虽说生得龙精虎猛,可是这胆子却不必黄毛小儿的大多少。北国人都怕三王爷,他也不例外,甚至更怕,因为五年前的那一天他就站在最前方的军船上,所以看得是一清二楚,他亲眼看见,三王爷的眼睛赫然是红色。
而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