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傻人有傻福,我想也是这样的。 单纯的人,看世界也是清明的。
币元虽然震惊,不过感觉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所以也就很快反应力了过来。看着被帝君忽视的佳人们,他不由抹了把冷汗,让自己镇定自若地走到他们面前。
微微一笑,说:“小主们,咱们到去紫应宫认认自己的宫吧。也来了三天了,让币元给各位小主介绍介绍咱们北禁城。”
“也好。”
他们互相看了看彼此,微微颔首,这就是以后自己的“家人”了。
币元一笑,对身旁的宫侍们使了个眼色,便是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自己在前面就领起路来。说:“小主们现在身处的聆台是在建章宫西面,绕过宣文阁、穿过分门,就算是到了东建章宫。”
“要说这建章宫的修建也是十分曲折的。在先君之前,北禁城只有三个宫——分别是皇上处理政事、接见外臣的建章宫;后宫,即紫应宫,也就是各位小主今后要居住的地方;还有长相宫,那里一般是被特别赐居的大臣、医官、高等宫侍住的,宴请大人们的凯旋宫也在那里。
说起来长相宫也有一个专门的膳房,叫做庖房。”
夜辛昀百无聊赖地看着币元,“本宫先走了。”
说着,他在众人的不解和羡慕的眼神中匆匆走了。他在这皇宫里生活了十几年,什么宫殿他不认识?他才不要听币元啰嗦。
币元无奈地耸耸肩,他也听说了林继德过世的消息。说实话,这宫里没多少心眼的人还真不多见——林继德算一个。所以他和林继德也不免会有那么几分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感慨了一会儿,他继续笑着说:“但我说的建章宫和现在的建章宫还不一样,那时候的建章宫是说现在的东建章宫,而小主们现在站的地方只是原来众多市集中的一片。”
“不过二十年前千河发水之后的两三年,经济一直萧条,百姓们的生活虽然有所改善,但似乎是对千河发水的恐惧,所以仍然对国家的未来似乎不抱什么希望,所以先君便是想到了一个转移百姓注意力、鼓舞士气的办法。那就是——扩大建章宫,修建西建章宫。”
币元自信地讲述着这些他入宫之时帝君亲自教授给他的这些历史,看着听得投入的小主们,他不禁有几分自豪。和帝君在一起十几年了,不妨一会儿告诉他们一些帝君的喜好,卖个人情也不错。
这么想着,币元的叙述就更加起劲,他眉飞色舞地说着,“先君的办法很奏效,百姓们一看朝廷还有钱修建宫殿,便是鼓起了劲干。再加上先君开得工价很高,雇的工人也很多,这就让很多没地种的人得以糊口。
所以这西建章宫是北国实力的体现。说起来那么多百姓,用了六个月便是建好了这西建章宫。”
说着,一行人就绕过了宣文阁,币元指着前方高大的宫门说道:“前面就是分门了。小主们入了东建章宫就可以乘坐轿辇了。”
“这是为何?”李玄剑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这西建章宫不让乘坐轿辇?刚才我们在青龙门外好几百米的地方就下车步行,还以为是册封时必要的礼节,让我们走走路磨练一下精神什么的。怎么?这里还有讲究?”
币元被李玄剑问得大感痛快,没想到自己也可以卖弄一回了。
他咳了一声,看了看这些小主,都是二十上下的年纪,也无怪乎他们不知道这个中的礼节。
“李佳人问得甚好。这里讲究可多了。”
说着,币元便是陷入了回忆之中,仿佛自己又回到刚进宫的那段日子,帝君回答自己那些幼稚问题的时候。
“西建章宫是帝君、百官和百姓们共同建造起来的,意义非凡。建成之日,先君率领众大臣和工人徒步环行此宫,为纪念北国遭受的大灾、国力复兴之中的各样艰难。看这墙壁之上的画,无不是让人铭记当年的历史。各种辛酸,当时走的人全哭了。”
众人这才注意到墙壁上原来有许多暗纹,远一看,不正是一副悲惨壮阔的历史画卷吗?
那一幕一幕,触目惊心,牵动着每个人的神经。
午川更是亲身经历过这一切,看到这往事的画面,他不禁心中一揪。自己这么做真的对吗?如果千河再次发水,渡劫之钥是伤狂的话,自己岂非让北国陷入大难?
不过旋即他想起自己在大水之中几近淹死而落难而逃的人没有一个对自己伸出援助之手的场景,他便是什么也不担心了。他相信,以自己现在的能力,千河真的发水的话,他自保绝对是没问题的。
而帝君,虽然比起自己武功是差了那么一点,但是应付水患还是有能力逃生的。
既然自己和所爱的人都没事,那发水——就发水吧。
“好了,分门到了。”
币元停住脚步,唤回了沉浸在视觉冲击之中的小主们。
他对分门上的侍卫点了点头,侍卫们立即小跑下来。盘旋的楼梯在两道宫门之间,外面的人自然是看不见了。
小主们只是见到侍卫们转身的背影,等了一会儿,伴随着一道沉重的吱呀声,他们这才看到两重宫门双开之后,东建章宫那巍峨的两面高耸入云的宫墙。
他们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这就是帝君处理政务的地方,这就是整个皇宫最重要的地方!
“小主们,跟上吧。”
币元笑着在前面引路。
这些小主们是没有来过东建章宫的。就连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