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能没有过去呢?但是谁又能真的接受谁的过去呢?就算你不说,我能放下吗?我能原谅自己吗?或说,我能接受有这样过去的自己吗?
容,可是我怎么忍心带着这样的过去面对如此爱我的你。好像一身枷锁。
“可恶!”
午川刚一走进自己的房里,就“嘭”的一声关上房门,对着墙壁狠狠地打了一拳。
午杰被关在门外,听着这一声响,整个心都扑通扑通地跳个没完。他这些日子一直在无伤宫附近蹲守,今天早上睡得迷迷糊糊地时候,就听见一队人马的脚步声。他知道这是帝君去上早朝的动静,也就没在意。
可是听着听着,这些人都笑着议论着什么,他也烦躁地坐起身要看看是什么这么高兴。
结果这一抬头,他就看到了那无伤宫门口站着的帝君的身旁居然立着一个穿着一袭白裙的男子。
他的头嗡嗡作响,这是谁?赶紧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天啊!那蓝眼睛……是无伤臣?是无伤臣!
他见鬼了一样往临仙宫跑,要第一时间把这事告诉午川。虽然知道会挨骂,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自己现在不说,等小主他自己发现了,自己只会更惨。
“午杰!”
屋里传来吼声。
午杰咽了口唾沫,立即推开门跑了进去跪下,“小、小主。”
“你帮我去办件事。”午川冷静非常地坐在椅子上,沉声吩咐道。
午杰愣了一下,办事?小主这反应不对啊……他不是应该骂我?
“请小主吩咐。”
“你去把幽兰宫里的林还徳给我找来。”
“林还徳?”午杰下意识地惊声问道。他不明白小主找这么一个基本没和他见过几面、甚至连一句话也没说过的小人物作什么。
“嗯。”
“找他……来做什么?”午杰怯怯地问着。
午川撇了他一眼,他立即低下头去,“我、我我我多嘴了。”
“知道还不赶紧去把他给我找来?”
“是。”应了声,午杰就要走,午川却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叫住了他,“等等!”
“嗯?小主还有何吩咐?”
“出去嘱咐他们,没有什么急事今天就不要来打扰本宫,进来都必须要经过你通报。”
一听午杰给自己放了这么大的权利,他立即屁颠屁颠地点头应了声就告退了。
午川感受了一下房子四周的气息,确定没人了之后,这才对着无人的窗外发出一道银光,手腕一转,将银光化作一只小飞鹤,冷声说:“找到方化,让他来找我。”
小飞鹤人性化地尖鸣了一声,就向着天飞去了。
望着银鹤划过留下的残痕,午川不禁皱起眉头,攥起拳头,“看来除了我的势力,这北国还盘踞着另外一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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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王府。
王管家焦急地站在千水的房门外徘徊着。他有要事要禀报,但千水一连失踪好几天,昨夜突然回来,进了府直奔卧房锁了门倒头就睡,一句话也没跟谁说,这辰时都过了,还不见千水起来,他实在想过去把千水拽起来,告诉他——出大事了!
“吱呀。”
王管家正焦头烂额之际,千水的房门突然打开了。
紧接着,一个穿着沾着一身泥点的白衣的男人就睡眼惺忪地站在了门口——正是千水。至于他这一身泥点是怎么来的,还要从他昨夜进了王府说起。
他刚进王府,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也不理人,自己径直朝着花园去了(大概是走错路),那时才浇了水没多久,他一脚就踏了进去,这才灵醒了一点。转弯改道回房去了。
只是管家没想到的是,千水居然衣服都没脱就直接爬床上了。
“王爷!”王管家扑通跪在千水前方的台阶下。
“嗯?大清早跪什么跪,打水来,我要洗脸。”说着,千水还百无聊赖地揉了揉眼睛。
王管家虽然着急,可是千水有吩咐,自己也不能说不,当下立即招了人来伺候千水梳洗。
“王爷。”王管家把擦脸的手巾递到千水身边。
千水顺手接了过来,随意地“嗯”了一声。
王管家看着一屋子忙东忙西收拾千水换下来的脏衣服和藏床单的下人,为难地支吾着。
千水似乎根本没在乎他,径自走到饭桌边,就扒拉起早饭来。
王管家干着急,但也不能明说。
终于,等一伙儿忙过头,千水也快吃完的时候,他这才正了正衣襟,端正地在一旁候着。
“欸?你怎么还在这?”
千水意外地问。
“呃……”王管家有些尴尬,这消息在自己肚子里憋着快半个月了,再不说出来自己只怕会疯掉。可结果自己这迫切的心情在二王爷这就变成了空气……
“有什么事吗?”千水匆匆把剩下的汤喝完,意犹未尽地舔了一圈嘴唇,这才仰脸看向管家。
王管家咳嗽了一声,“是有事。但是……只怕王爷听了不高兴。”
“什么?关于谁的?”千水下意识地以为是伤狂。所以感觉管家要说的,不过是自己已经知道的。那些伤、那些痛,自己都已经承受过了,应该也不会糟糕到哪里去。
“无伤臣吗?”
“……”王管家脸色有些难看,摇了摇头。
“那还能是谁,你倒是说啊。”
看千水不耐烦了,他这才为难地开口,“我是怕王爷你可能不想听。”
“嘶,不是,是不是我这么久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