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真想掰开眼前男人的脑子,看看是不是里面装了一堆浆糊,怎么情理不通呢!
“那我能怎么办!平州崇文,偌大城中就没几个习武的,那些没用的将士都是些三脚猫的功夫,我又不能随便离城,我能怎么办!”林月气得牙痒痒,这会儿把自己多舛的命运一下全压在了眼前的男人的身上,恶狠狠地说:“哼,可惜天不亡我林月!这紧要关头,你送上门来,我当然要好好把握。”
方化被他看得无奈,他这一辈子忠心午川,甘心为他去死,今日却不想,竟为了另一男人要忍辱受屈,还要无媒苟合!而自己却怎么也说不出那个“不”来。
终于,在时间的逼迫下,方化褪去了林月的衣衫。
两个人虽都未经世事,却都算不得上是“不经世事”,毕竟这杀人的勾当都是在夜里进行,他们瞧过的风花雪月,已经足够这上阵头一回了。
因为毫无感情,方化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简单粗暴地完事走人,头竟都不回一下。
林月忍着下体传来的疼痛,一滴泪没留、一声也没叫,在他看来这本是一场交易。只是看着方化的背影,看着自己身下的液体,他不知怎地,一股淡淡地恨意萦绕心头,“上了我林月,你以为就这么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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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
千下看伤狂一个劲地往前走,终于忍不住问道。
伤狂突然顿住身子,抬头望见那皎洁的弯月,“是啊,我能去哪……”
一阵心痛。
“你还想着帝君……”
伤狂看向他,“我怎么能忘记。”
“唉。”千下幽幽地叹了口长气,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他们今夜怕是要在神庙过夜了。”伤狂又看向灯火通明——与自己所处之地似乎是两个世界的神庙山,哽咽道。
“那我们去红楼?”
伤狂惊讶地看向千下,没想到他还敢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旋即想起他可是只提起名号就让人闻风丧胆的邪君,也就释然了。
不过千下却没理解这一瞥,以为他是不愿意,便是立即退让,说:“本王是随便说的,你不必当真。”
伤狂对他温婉一笑,说:“帝君对我不薄,这次立后也非他本意,今夜他也决不好受,我不能再给他添乱,遭人非议……”
千下看着他,许久,笑了,“本王有本王要保护的人,你有你要守候的人,我们互不打扰。”
“千下……”
“嗯,本王送你回北禁城吧。”
千下一双红眸充满了温柔,让伤狂心中一片酸楚。他待我如此,我却一再伤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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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成!”
随着仪官最后一声高呼,帝君乱入麻团的心终于像是找到了线头一般。
“恭喜帝君,恭喜帝后!”众人纷纷起身道喜。
帝君和午川在万众瞩目之下执手进入内殿。那里已经预备了床榻。
百官纷纷散场,乘着来时所坐的马车踏上了行程。
至于白舜宇一行人,他们还正在纠结。
因为事先也没有在神庙举婚的先例,他们不知该如何自处——是去还是留?
帝君现在只怕已经和帝后翻云覆雨去了,现在惊扰实在不合。
“为今之计,咱们还是去找伤大人吧。”东古提议道。
白舜宇经此一点,立即恍然,笑着催促一行人一起离开。
白烨不懂,虽然被催着下山,脚下没停,但嘴也闲不住,“不是不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去找伤大人,现在不是帝后和帝君的婚仪吗?咱们这么走了不会被责怪?”
司马橘朝他后脑勺打了一巴掌,恨铁不成钢地说:“闭嘴吧你!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