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我撑不下去,向命运妥协了。..
“说不定还就是这么巧。”说着凰龙又从袖子中取出一本花名册来,递给歌轩,“你看。”
“看什么?”歌轩好奇地接过来,扫动着眼神,“只是一本普通的入住登记,有什么看的……嘶,神秘客人?你们怎么这么登记啊?”
凰龙耸耸肩,“对方不愿意透露身份,我柜台的伙计也是蠢得可以,竟然还就看见人家掏了二百两的预付金就给登记了。唉,我真的是很难过——招的什么工人。”
歌轩给了他一个白眼,“这天底下最好的工人全让你和帝君包了。不是在北禁城当差,就是在你的凰龙酒家,你现在还说这样的话,你让京郡别的客栈还活吗?”
“是吗?”凰龙恍然大悟地用食指点着红唇,“这我竟然不知道……没什么感觉啊。”
歌轩撇撇嘴,“随你说吧。好了,快跟我说说,这个神秘客人,莫非就是安初?”
“我不知道。但是望风猴说那来的小厮说自己是淮口的,根据我这些日子对淮口的观察,他们似乎抓到了无伤臣。但是他们迟迟没有来京郡领赏,恐怕这个无伤臣是有些问题的……”凰龙摸着下巴,慢条斯理地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他们一开始以为自己抓的是无伤臣,结果发现没有蓝伤,对不上号?你怀疑他们抓到的其实是安初?”歌轩顺着问道。
“这我不能回答你。我只能这样问你——”凰龙眨眨眼睛,“如果你是叟尼或者是忌婉,你发现自己抓错人了,你会怎么办?”
歌轩低头细想着凰龙的话,如果自己是叟尼他们,抓错了人,会这样轻易的杀掉吗?不,如果他们是这样的行事,那么他们就不会在淮口那样的地方崭露头角。可是抓成了安初,他们又能拿他来做些什么交易呢?
“安初长得美吗?”歌轩突然问道。
凰龙警惕地看着他,不语。
“哎呀我说正经的,你才是我心里的姮王。”歌轩托着凰龙的下巴,戏谑地道。
凰龙笑了,“他长得不错,据那天贫民船上的人说,那个蓝眼睛的人长得十分好看,还有个恶汉想要猥亵他。”
“是吗?也许他们说的是无伤臣呢?”歌轩勾弄着凰龙的青丝。
“你到底有没有做过调查?你不是派了黑鹰出去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凰龙敲了敲他的眉心,“说罢,是不是这一个多月你就顾着睡觉呢?”
歌轩哈哈一笑,“知我者,莫若凰龙啊!”
“少贫嘴。”凰龙嗔他一眼,道:“那天无伤臣应该是救了那个蓝眼睛的人的乞丐。他想逃离京郡,必然是变了行头的。”
“哦,那照你这么说,我大概已经清楚了你的想法。”歌轩坐起身子,一本正经地看着窗外。
“是吗?果真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啊。”凰龙戏谑地看着他。
歌轩尴尬地笑了,“你都说的这样明白了,我还能不清楚吗?走吧,我跟你去一趟凰龙酒家,看看那个神秘客人是不是真的如你我想的一般。”
“哟,这就迫不及待了吗?”凰龙眯起眼睛,“神秘客人还不知道何时才来呢,你急什么?说好的**一刻值千金呢。”
歌轩一抬头,眨着眼睛,“欸,本来我是这么想的,可是让你自己搅和没了。唉,顿时没了兴趣。”
凰龙翻到在歌轩身上,反压住他,神色迷离地瞧着他,“反正神秘客人跑不了,你急什么。”
“哈哈哈,”歌轩笑着拨弄起凰龙的青丝来,“好,既然龙儿开口要求了,我说什么也要……哈哈。”
随着歌轩的笑声,帘帐被凰龙的玉手勾弄下来,一切都变得美好了。
而这时,门外立着的男人,终于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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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放开我!”铁门后传来咬牙切齿地喊声。
“怎么办?这家伙还是不听话。”马青搔着头,对着面前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说到。
“开门,我进去看看。”沉着而冷静的声音,是马井。
“哦,好。”马青傻乎乎一笑,取下腰间的钥匙,打开了铁门。
随着铁门吱呀一声打开,那声音更是大了起来,还夹杂着清脆的铁链声,“放我出去!你们放开我!”
马井迈步进来,悠哉悠哉地看着那被铁链捆住四肢还苦苦挣扎的男人——他一袭长裙已是破烂不堪、血迹斑斑,凌乱的长发更是遮住了他的面容,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头被困的野兽。
“哼,你知道这么做很没意思吗?”马井慢条斯理地坐在那人对面的椅子上,他素来就坐在这里看着男人,看着他被痛苦的折磨又无可奈何,感觉舒服极了。
男人口中发出饿狼般的呜咽声,他恨不得扑上去,咬住马井的脖子,生生将他撕裂。
“你看我有什么用?我一个月前都和你说过,你只要答应进宫,我立刻放了你。”马井摆弄桌上的茶杯,将茶水倒出来,又再倒回去。那潺潺的水声,几乎要把男人逼疯。
“啊!你不要再倒了!”男人疯狂地扯动这链子,他无法忍受这声音。
马井笑了,手停在半空,“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吗?唔,看来他们这一个月没少对你用水刑啊。”
男人在听见“水刑”之时,身子狠狠地颤栗了一下。
马井留意到这个细节,笑了笑,“你这样子,我怎么能把重任交给你呢。”
“你不要做梦了!”男人沙哑的嗓子用力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