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能,我愿意为你受伤,愿你从来也不曾知道何为痛。
“唔。”伤狂翻了个身子,睫毛微微地抖动了两下,露出好看的蓝眸来。
“醒了?”
这声音……
伤狂突地翻身回来,坐起身子,那熟悉的红瞳含着温柔的笑,正看着自己。
“千下!”伤狂紧紧地抱住他,“你怎么在这里!原来你没事,我还以为你遇到什么不测了。这一个多月我都很担心你。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恩?你在说什么?”千下愣了愣,据二哥所说,他并没有告诉云狂自己为他丧命的事,他说担心……是担心什么?
伤狂松开千下,细细地打量他,“那天我叫你,你为什么不理我?你后来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
伤狂顿住了,如果那时千下没有离开自己,后来的一切,也都不会发生了。
“怎么了?你在说什么啊?你什么时候见过本王?”千下困惑地看着他,“本王怎么可能不理你呢。”
“就是在……”
“咚咚。”
不等伤狂说完,敲门声便是响起了,打断了他。
“谁啊?”千下回眸问道。
“我、我是、来伺候、伺候伤大人梳洗的。”门外传来惊慌的声音。
千下知道对方是因为自己的存在而紧张,不由脸色一沉。
“他们只是不了解你。”伤狂看出了千下的情绪,抬手握住他的肩膀,柔声说道,“不要在意。”
千下看向他,笑了,“你这么说,就代表,你很了解本王咯?”说着,他余光瞥了一眼伤狂搭在他身上的玉手。
伤狂留意到了这个动作,立即缩回手,尴尬地笑了笑,岔开话题,“啊,快让人家进来吧,今天可是很重要的日子,我不能迟到的。”
千下眼底闪过一丝忧郁,旋即笑道:“哼,怕什么。迟到又怎样,本王带你去,他们敢说半个不字?别说参加个初选,就是直接让你通过,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伤狂无奈地笑了,千下还是这个样子啊。
“不是啊,我想和别人一样,凭借自己的努力住进北禁城……和帝君在一起。”伤狂晦涩地笑着低下头。
千下失落地眨了眨眼,转而笑着揉揉他的头发,“那还不快起来。”说罢,转向禁闭的房门,喝道:“门外的,还不赶紧进来!”
伤狂偷偷地笑了一下,看着千下的侧脸,只觉得心中一片欣慰——如果没有帝君,自己是会和他在一起的吧。
“怎么了,还没睡醒吗?”千下翘着兰花指的大手在伤狂面前晃悠着,把他走失的神思拉了回来。
“啊,不是。”伤狂突然回过神,笑着坐起来,不知何时小厮已经走进来了,在一旁候着。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素白的中衣,立即问千下,道:“你看看,我穿什么合适呢?”
千下笑着看着他,“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
“……说正经的。”伤狂脸一红,低下头。
一旁的小厮尴尬地把头压得更低,只觉得自己的存在十分多余。
“欸,其实穿什么都无所谓的,进宫了都要重新沐浴更衣,衣服都是统一发放的。”千下笑了笑,“不过,我还是为你准备了足以艳压群芳的衣服。”
伤狂好奇地看着他。
“等等再拿给你看,先梳洗。”说罢,千下转身,不怀好意地笑着,走进小厮。
只见小厮吓得双腿打颤,手中水盆里的水都要被他晃悠地溅出水花来。千下冷哼道,“没出息。”说着,他接过小厮手中的盛水的脸盆,冷眼看着他,“还不滚?把门给本王带好!”
“是……”小厮吓得连滚带爬的溜了出去,关门的时候把门弄的嘎嘎作响,令得伤狂不紧无奈一笑,对千下道:“你吓他做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
“欸,你不懂。”千下把水盆放在脸盆架上,笑着说,“他既是怕本王,与他好好说话也是徒劳。”
伤狂摇摇头,他是搞不清楚千下的逻辑的。
“好了,不说他,来,小的伺候伤大人梳洗。”千下挽起红袖,眯眼笑着。
伤狂掩嘴一笑,“这哪里烦得三王爷动手呢,还是我自己来吧。”
“哪里的话,以后你可是本王的大嫂,是长辈,伺候你是应该的,来吧,没多少时间了。”千下绅士地伸出玉手,等待着伤狂的回应。
伤狂微微一笑,搭上他的手掌,站起身来。
千下扶着他来到水盆边,正为他挽起衣袖,他却是惊慌地退了一步,一脚踩在盆架的支脚上,害得整个水盆翻叩在地,发出“啼里哐啷”的聒噪声来。
“怎么了云狂?”千下立即蹲下看着蜷缩成一团的伤狂,手还未碰到他,他就如受惊的小鹿一般畏缩到墙角边。
“云狂,你怎么了?我是千下啊。是我,千下……”千下皱着眉头,他不知道伤狂怎么了,但这种情形,令他不得不为这个柔弱的男人担心起来。
千下温柔的上声音令伤狂回过神来,看看地上一片狼藉的水渍,再看看千下忧心的面容,和他伸出的温暖宽厚的手掌——他知道,自己还是没能忍住、没能克服掉这两个月自己所遭受的苦难的阴影。
“好点了吗?”千下见伤狂眼中的惊慌淡去了几分,尝试着和他沟通。
伤狂点点头,但是仍不敢直视地上的水渍,他看着千下,低声道:“你、把我抱到**上……求你了。”
千下一愣,旋即点点头,抱起伤狂。伤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