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的确是因为想要打败樊景洲才会帮助霍尧,可是他又怎么知道,,竟然是樊景洲的!
原来那么光明正大扳倒樊景洲的理由,却反而成为造成他自己悲剧的理由。
自己被人利用了,一直都是……
每次想到这些,樊从轩的理智就被怒火转眼即焚!
“怎么?你的意思是我背叛了樊家?明明是你一开始给樊氏造成危机,我为了挽救公司,不得已才跟霍尧合作!现、现在这种场景分明就是你一手造成的!”
“我知道你不仅没用还喜欢自作聪明,但是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我自己一直想错了,你只是很没用而已。”
樊景洲你带着讥讽的声音让樊从轩脸上无光,他正想反驳,樊景洲却把一封信扔在他怀里。
“这是律师函,樊家大宅现在是我的,今晚之前你们必须全都给我滚出去,如果你真的有点自知之明,就自己主动离开,不要让我强行将你们赶走。”
“什么!”樊从轩捂着胸口,像是无法呼吸一样,脚步虚软地往后退。
这封信代表着什么?他这些话代表着什么!
他被赶出樊家,他又一次被父亲抛弃了!
“你说什么?你要把我们赶走?我是你亲叔叔!”樊从轩气急败坏地往樊景洲冲过去,莫弋锋直接往他的膝盖踢了一脚。
樊从轩痛呼着,扑通一声跪在了樊景洲的面前。
“亲叔叔。”樊景洲的声音仿若是从地狱传来,让樊从轩像是感到有一股寒气从脊梁骨冒上来,冻得瑟瑟发抖,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
樊景洲从高至下俯视他,狭长的眼眸幽冷深寒,“还记得你们把唐芯赶出来的那个晚上吗?那一晚我失去了我的孩子,不过要跟你算总账的话,并不能从那一晚开始算起,你说对吧?”
算总账?
樊从轩颤抖地抬起头,在接触到他森然的目光时,又霎地低下了头。
“天啊!老公!”吴雪和一对儿女从前院的别墅中冲出来,立刻把跪在樊景洲面前的樊从轩扶起来。
吴雪暴跳如雷,肥肿的手指指着樊景洲骂道,“你还是人吗?竟然让亲叔叔下跪,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樊景洲不怒反笑,笑容带着冷酷,“我是不是人,你们很快就会知道。”
“堂哥你是什么意思?”樊礼杰从地上捡起律师信,诧异地看着樊景洲,“你要我们离开我们的家?”
“不,我是要把你们赶出我的家。”樊景洲矫正他的话。
樊礼晴尖叫一声,“你凭什么这么做?你不能把我们赶出去的!我要去找爷爷,爷爷肯定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几个保镖现身挡住她的路。
“走开,好狗不挡路你们不知道吗!”
面对樊礼晴的刁蛮脾气,保镖依然面不改色,樊礼晴也毫不客气,起脚往他们踢过去,结果自己反而没有站稳,摔到了地上。
“礼晴,没事吧?”樊礼杰把自己的妹妹扶起来,转头瞪着樊景洲,“堂哥,你一定要做的那么绝吗?”
现在到底是谁做得绝?谁不讲道理?
他们一家决定帮霍尧的时候,有想过爷爷吗?爷爷病倒后他们甚至都没有去看过!
说是血缘至亲,却连李姨也比不上。
樊景洲已经看够了这些滑稽戏,他抬手动动手指,站在他身后的保镖立刻走上去讲樊从轩一家团团围住。
“你们看着他们收拾东西,一个小时后还没有离开樊家的话,就直接赶出去。”
樊景洲冷冷地扫视他们,“无论用什么方法!”
话落,樊景洲越过他们往后院走去,身后的吴雪又开始骂骂咧咧。
他对这些咒骂根本不屑一顾,走在小小的石子路上,心情却越发沉重起来。
对于他来说,这间古色古香的别墅才是他的家,他在这里长大,在这里跌倒过又站起来过,也是在这里,他真正认识了唐芯。
可是现在,这栋房子也如他的心,空荡荡的一片,没有光芒。
芯芯……一定要等我,等我救你……樊景洲抬手捂着酸涩得发痛的双眼。
“景洲?”
忽然,一声轻轻的呼唤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