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方裳容迟迟没有要开门的意思,撒漫漫有些迟疑的看了方裳容一眼,而后小声的询问道:“这个到底要不要给她开门?”
撒漫漫这话刚问出口呢,门外的人就已经再次坚持不懈的敲门了,大概是誓言要把人从里面交出来才甘心的吧。
方裳容略微无奈的瞥了撒漫漫一眼:“有不开门的理由吗?”
其实是没有的。
方知晓现在是什么人呢?不过就是领居而已,说的在亲一点也不过就是故人罢了。
为什么不给她开门?
害怕还是担心?
那是否就是证明自己是忌惮这个人的,完全是没有这个必要的。
撒漫漫瘪了瘪嘴,只好是站在了一遍,让方裳容给方知晓开了门。吊着眉眼的看着手中端着个碗,站在门口的方知晓。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方裳容开了门,大大方方的站在那里,看着方知晓的目光柔和却又强势。
方知晓左右张望了一下,有些支支吾吾了一会儿。
撒漫漫瞧着方知晓的样子,就觉着这人过来就是没安好心的,冷声一笑:“哟,这是端了什么东西过来献殷勤呢?俗话说得好啊,无事献殷勤,那是非奸即盗的。”
方裳容瞥了撒漫漫一眼,倒是也没准备提方知晓说什么,毕竟她觉得撒漫漫说的没什么不对的啊。
方知晓略有的僵了脸,微微勾了勾嘴角,笑得是无奈的模样说道:“我没有那个意思,就是最近天气总是下雨,所以炖了点祛寒气的汤,想着你们都忙大概没时间捣鼓这些东西,就给你们送点过来。”
“这是免费的保姆啊?”没等方裳容说话,撒漫漫就已经开了口,冷笑着说着话,“还是特尽心尽力的哪一种。”
方知晓瞬间就是煞白了一张脸的看着方裳容,颤抖着双唇,哪里还有当年那一副千金小姐盛世凌人的模样。
方裳容默默的叹了口气,而后看了撒漫漫一眼,对于撒漫漫这嘴里不饶人的架势也当真是半点儿学不会的:“岑东这两天出国了,不在……你这两天也不会这么煞费苦心的过来。”
方裳容这话说的,可谓是技术水平巅峰造极了。
方知晓闪烁着眸子,唯唯诺诺的看着方裳容同撒漫漫,最终摇了摇头:“我没有那个意思,我……”
“你没有几个意思啊?”撒漫漫瞧着这人一副跟被欺负了似得表情就觉着看着不舒坦,当场就是受不了了,架着一副要发飙的模样,“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自己心里头不清楚不明白?揣着明白装糊涂也别在明白人面前装啊,当是谁不知道你心里头装着的是什么想法似得。”
“我没有,我只是想……”
“你只是想什么?当是我不知道你在美国都干了什么缺德事儿似得,找了个小白脸结婚生子还真以为回了国就没人知道了?”撒漫漫鄙夷的看着方知晓,“是不是准备让我宣告天下,说说你当初离开的理由,讲讲你在美国都干了什么?”
方知晓手中拿着的锅失手落在了地方,锅里面的汤汤水水的一点儿都没剩下的直接撒了一地,锅里头半点都没有剩下。
撒漫漫当方知晓是被说中了心事,害怕了,更加是理直气壮不过了的:“这是让人说到了痛处了?胆颤了?害怕了?”
正是撒漫漫洋洋得意的时候,却见着方知晓默默的抬头,一双眼睛冰冷的看着两人。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在美国做什么了?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你有证据嘛?信口雌虎,真当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的嘛?”方知晓站在原地,不曾上前半分,却是挺直了腰杆半分不容反驳的架势。
撒漫漫觉着不是自己瞎了眼,就是这个女人太不要脸,分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分明就是事实,怎么就成了她在血口喷人呢?
“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现在回来,甚至是住在你们对面都是在算计着什么。如果我真的算计,我至于到了现在再来嘛?当初回国的时候我就可以,何必等到现在?”方知晓看着方裳容,一双眸子格外的真挚,“我不过是想要过着简单的生活而已。”
“你住在什么地方,招惹什么人不是过日子,何必非要扒着楚岑东?”撒漫漫仍旧是一副不信的样子,方裳容站在一旁却是一言不发的,“你扒着楚岑东不放,你扪心自问就真的一点都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也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么巧合的事情,我……”
“算了,你回去吧,把孩子一个人丢在家里太危险了。这两天岑东不在,你也不用过来了。”方裳容懒得继续和方知晓理论,这么说了一身之后,直接就是给关上了房门,也没管方知晓后面要说的是什么。
方裳容关上门之后就直接转身走了,倒是撒漫漫还扒着门上的猫眼,可劲儿的往外头去看。
方裳容坐在沙发上,瞄了一眼站在哪里的撒漫漫,有些无奈的说道:“你看什么呢?”
“当然是专注敌人的一举一动了。”撒漫漫回的极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个道理你都不懂,你往后要怎么和这女人决一死战的?”
方裳容有些无语的看着撒漫漫,对于撒漫漫的行为当真是十分的无可奈何的。
“对了,听说过两天你师傅的那间工作室就要开张了,你还没考虑好要不要去啊?听说首席设计师的位置,可是至今还给你留着的呢。”撒漫漫瞧着方知晓默默的收拾了东西,进了自己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