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边走边问道:“紫衣,阮姨娘是如何小产的?”
丫鬟连忙回道:“回夫人,奴婢也不知道,是阮姨娘院里的梅儿来报的。”
“梅儿呢?”
“在院外等候。”
“可请大夫了?”
“回夫人,已经请过大夫了,大夫说阮姨娘是误食了加有大红花的参汤才导致小产的。”丫鬟紫衣如实说道。
“什么?”周婉一惊,随即怒道:“阮妹妹的衣食均是我亲自吩咐下去的,就怕出了什么纰漏,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在阮妹妹的食物里下大红花?”
紫衣虽是周婉的陪嫁丫鬟,但这种事仍是不敢胡乱下结论,只闭紧了嘴巴,紧跟着周婉向院外走去。
周婉匆匆走到院外,便见梅儿一脸焦急的来回走动着,见了周婉立即行礼道:“夫人……”
周婉摆摆手道:“阮妹妹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们快走,先去看看阮妹妹如今怎样。”
“是。”梅儿一愣,随即行礼道,见周婉走的匆忙,立马快步跟了上去。
到了青竹苑,周婉便见里面的丫鬟们不停的进进出出,一盆盆的血水被端了出来,整个院子里弥漫了浓厚的血腥味,周婉惊得颤抖不已。丫鬟们看见突然而来的周婉纷纷行礼道:“夫人安好。”
周婉摆摆手说:“快先去忙你们的,不用行礼。”
“是。”丫鬟们集体应是,然后各自忙开了。
梅儿将周婉引到正房坐好,紫衣忙上前端茶递水的伺候着。
“行了,紫衣你先别忙,梅儿你去看看你家姨娘现今如何了?”周婉担忧道。
“是,夫人请稍等。”梅儿回了一句,便转身进里屋去查看了。
不一会梅儿便出来了,看着周婉欲言又止,神情悲戚。
“你家姨娘现在如何了?”见梅儿如此表情。周婉心里一沉,难道阮妹妹她……不,不会的。
梅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夫人,你要替我家姨娘做主啊。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谋杀啊。”
周婉惊得站起身道:“说清楚,你知道些什么?”
梅儿顾不得擦泪,膝行到周婉面前道:“夫人,我家姨娘被人下了大量的大红花,引起血崩。今后只怕再也无法受孕了。”
“什么?”周婉顿时觉得眼前一黑,跌在在椅子上,咬牙切齿道:“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我舒家的血脉也敢暗害。”
周婉看着跪在地上的梅儿,问道:“可派人通知夫君了?”
“回夫人,奴婢自作主张让秋儿去通知少爷了,可是少爷如今不在府中还请夫人为阮姨娘做主啊。”
“梅儿,你做的很好,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就该通知夫君知道。”周婉仔细想了想道:“秋儿现在何处?”
“回夫人。秋儿正在门外候着,可要传唤秋儿?”
“阮姨娘出事时都是谁在旁边候着?”
“回夫人,当时姨娘身边就只有我与秋儿还有欣儿三人,当时姨娘觉得身子有些乏便要去休息,正巧厨房派人送来一碗参汤,说是夫人亲自吩咐下来的,当时姨娘惊喜异常,将那一碗参汤尽数喝完,还直说夫人心善,可谁知不过一会的功夫。姨娘就感觉腹痛难忍,奴婢三人登时吓得慌了神,还是欣儿机灵,立马跑去请大夫。可谁知,欣儿还未走出房间,姨娘便昏了过去,地上已经是一片的鲜血。奴婢心知不妙,忙把姨娘扶回床上,幸好有杨婆婆帮忙。奴婢与秋儿才有时间去通知夫人与少爷。”梅儿见周婉脸色突然不对,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急忙告罪道:“奴婢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要污蔑夫人的意思。”
周婉皱眉疑惑道:“当时为了使青妹妹与阮妹妹营养均衡,两人所食用的都是定时定量的补汤,除此之外,我并没有再吩咐任何人为她们加餐啊。”
梅儿一听也傻了眼,这……
周婉想了想吩咐道:“将秋儿叫进来。”
“是。”紫衣立即去将秋儿唤了进来。
“秋儿见过夫人,夫人安好。”
周婉见秋儿进来,便立即吩咐道:“秋儿,你带些人去将碰过那晚参汤的所有人都带过来,如有反抗者,直接绑了,押解过来。”
秋儿眼睛一亮道:“是,夫人。”
周婉又向门外喊道:“轻落,通知守门的人,少爷一回来就立即将少爷请到这里来,还有再派人通知含烟苑,让青姨娘务必小心,一切事物都需要专人检查,确认无误后方可食用,其他各苑也都派人通知一下。”
“是,属下遵命。”门外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
紫衣惊道:“夫人,你是怀疑?”
周婉低低的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只闭着眼睛养神,紫衣与梅儿见状也都闭口不言,唯恐打扰了周婉。
突然,里间的门被打开,一年轻女子走了出来,周婉睁眼一见,立即迎上去道:“杨大夫,阮妹妹如何了?”
年轻女子姓杨命念恩,当初其父被舒言的父亲舒老爷子所救,其父感念舒老爷子的恩情,于是就给爱女起名为念恩,念恩从小酷爱医学,后又拜得陶老前辈为师,乃是陶然的师妹,杨念恩学成之后便会了老家,专门替女人诊病,在当地甚有口碑,后来阮姨娘与青姨娘相继有喜后,周婉便将杨念恩请进了府中,专门负责两位姨娘的饮食,所以今天阮姨娘出事后,杨念恩才能如此及时的出现,否则,今日只怕会一尸两命了。
杨念恩向周婉行了一礼道:“舒夫人,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