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少保摆的这个玄龟阵看来是真的灵验了,这回他就要做这北海的王八啦,哈哈哈……”
彭鹤手持摄影镜,对着墨离子和凉英正谈笑风生,颇有指点江山之意,好似北海舰队已经如瓮中之鳖,翻不出多大浪了。 事实看样子也正是如此, 镜中所呈现的影像正是罗叶云所率北海部众,正被漫天的火神弩覆盖性的打击,船板上竖着密密麻麻数人高的铁盾,人群都躲在后方,连露头都不敢,稍有火神弩落下,连人带盾立马高高飞起,或当场死亡,或抛落大海。
彭鹤伸手在摄影镜上轻轻一抹,景象顿变,直指主舰指挥台上一个羽冠男子,正是**众所周知的fēng_liú王爷罗叶云。此时的罗叶云神色严肃,不断的指挥着兵士予以应付,虽听不见声音,但光看表情也知道他是一肚子苦水,颇有英雄末路的样子。
这番景象落在三人眼里,心底无比畅快,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着,半响,笑声稍止,久不开口的凉英正忽然道:“这次攻打北海,虽志在必得,战况却也出乎所料,若不是仗着这数百门火神弩之利,倒也有些麻烦。罗叶云这人平时二流子似的没个正形,关键时刻倒也不曾想是个人物,就那一手破釜沉舟燃烧战船的魄力,等闲人能有几个能够做到。就连凿齿都着了他的道,神风舰队差点全军覆没。”
旁边的墨离子点点头,附和道:“恩,不错,不光是我们,**的所有人都对他看走了眼。只是与炎熙神上为敌,终究难逃灭亡。凿齿此人自大狂傲,仗着一身修为什么人都不放在眼力,不过是个无脑的废柴,他吃亏也是迟早的事。话说回来,我倒巴不得他全军覆没,如果那样的话,我倒想看看穷奇回来见到后会是什么脸色……嘿嘿。”
一听墨离子这么说,不禁又引来彭鹤一通大笑,转而看向凉英正盯着摄影进却微微有些皱纹,不禁诧异问道:“如今前景大好,凉兄倒怎么有些愁眉苦脸了?”
凉英正扫了他一眼,随即正色道:“罗叶云若不选择撤离,一味这样不及损耗追着我们,覆灭已成定局,我所担心的不是这个。”
“哦?眼下不就是这点事情么,北海舰队一灭,玄冰宫如同虚设,就算我们只围不攻也可叫残存人等活活饿死,如此又有什么可担心的?你是担心罗叶云半途撤退?可这也不打紧啊,他撤我们就追,总能将他死死压住,北海舰队虽犹有战力,可他缺少后援,已不足为惧。”彭鹤有些不解了,事态发生到现今的地步,明朗透彻,几无变数,足可一眼洞穿结局。况且三人具知穷奇亲率三仙四真迂回攻打玄冰宫,有可能如今冰宫都已经付之一炬尚未可说,就这种局势,难道罗叶云还能一举逆转局势?这话说出去,打死了也没人会相信的。
“我担心是纵鲸回海,后患无穷。”
“这话怎么讲?”
等了许久,等出了这么一句话,不禁彭鹤有些郁闷,就连墨离子都压抑不住好奇出口相问了。
凉英正是最晚加入七仙正营,多多少少遭到一些挤兑,而且他修为也不能服众,在火合七仙中排不进前三,得到六仙承认是因为发生了一件事情。
自九天泻九阳城一战,火合分裂,炎熙与秦婉蝶南北对立,势如水火,在**明争暗斗的大势推挤下,大荒也经历着翻天覆地的变化,首当其冲就是昔日火合。数月以来,炎熙与秦婉蝶多有焦急,虽每次兵力投入不多,战况倒也可称惨烈,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至于胜负则成五五之数,各有输赢,均没讨得好去。只不过前段时间,北火主将由五龙换成了火神祝融,火神历年镇守边疆,足智多谋,又兼修为惊天,南荒军虽已经由炎熙多方训练,但终究慑于其昔日之威,数次都未战而气馁。就说最近一次战役,秦婉蝶指派火神祝融所向披靡,战局几成一面倒之势,连克两城,兵锋所指,直面天洛峡,只要攻下天洛峡,其后是很大一片荒原,殊无遮拦,倒是以火神之威,恐能抵挡者只有力牧一人。实则力牧被炎熙委派到别处,难以顾及此地,关键时刻凉英正自动请缨,六仙都不看好他,事实似乎也如他们想法一致。刚开始凉英正所率军旅打得不温不火,谁想局势多变,凉英正只是到最后关头施些小计就大获全胜,诱敌深入,将火神祝融和三万火神军引入天洛峡深处,那里路口处和山崖下早已种好了白炎花木,此中植株遇石繁衍奇快,色泽透明,不细辩难以看清,稍一触火,立刻能燃烧起炽白烈焰,焚铁炼金不在话下,凉英正只是稍稍施了一轮火箭,就将三万火神军折损近半,若不是祝融发现的早,以霓虹彩塔收了路口小部分火焰,三万火神军就交代在那了。自此一战,六仙对他更是刮目相看,知其深谋远虑,颇有计谋,此次炎熙才会指派他来领导烈焰舰队,正是看重他此点。一般情况下彭鹤和墨离子似乎是战舰总指挥,到了关键时刻也需要听他的意见,以二人的心性,想要说心服口服那是假的,只是一方面见识过他的能耐,另一方面不敢忤逆炎熙之命,如今听他这样说必知有深意,自然都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只见凉英正一手指着彭鹤手中的摄影镜中的罗叶云,“其余人都不足为惧,就怕此人逃了去。现在冰凌不知所踪,要是罗叶云这只老虎跑了,与冰凌汇集一处,北海之上就算我火合旌旗高舞,漏了这两条大鱼,这些虾兵蟹将的精神就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