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地出现的突然,又以一个很巧妙的角度为五亲王治疗伤势,借着漆黑的天色,不动声色的将手掌收回,凿齿根本就想不到击飞他的一击是拜眼前的青年所致。 两人素不认识,再加上楚天地不显山不露水的样子,所以他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就将其完全忽略了,只将他摆在了一般北海兵士的等界面上,在他心里至多充其量是一个稍稍有些本领的小头目。目光凝聚,反而都聚集在了五亲王的身上,不明究底的他只当五亲王暗藏了一手,让自己吃了个大亏。
闪电一道接着一道划过天际,就像将整块黑幕都劈成无数碎片,风雨交加,雷声激吼,海浪隆隆奔涌,一浪高过一浪,天海色变。
身在空中的凿齿两根倒竖獠牙在闪电的映照下闪烁着金属般的诡异光泽,口鼻中喷吐这丝丝白气,身躯一振,脚面忽然蒸腾其氤氲云气,团收聚拢,汇成一只樊厉角牛,狰狞着仰头咆哮。
“罗叶云,想不到你还有后手,不过像刚才的招式你还能发出几次?”凿齿伸臂斜指,樊厉角牛哞声吼啸,四蹄疾奔,遥遥冲下。吃过一次暗亏,终有些忌惮,未至近前,掌抵神兵末端,苍旭云戟随之发出一道厉风直扑五亲王面门以作试探。
五亲王不知此招深浅,摆开架势,正要全力迎敌招架,身旁楚天地却眼神犀利,早已看出端倪,小声嘱咐道:“对方吃了一个大亏,心有余悸,此招看似凌厉,实则是虚招,只是试探你的底细,切莫让他这么快就探出你的虚实,我还需王爷多于他磨些功夫。”说完这句话,凌空折转,又似想到了什么,道:“冰宫剩余将士在俞贺长老的带领下也即将赶来,此战我们必胜,无需多忧。”再不说话,急电飞冲,朝着穷奇来路迎上。
这番话就好比让五亲王吃下了定心丸,如今南有三海龙军,中间神风舰队被北海众舰死死咬住,烈焰舰队又出了状况,按眼见的表象所示,或许是出现了内讧,大体正分为两派在竭力对攻,等到俞贺所率为数不多的队伍到达,这支奇兵就会成为压死猛犸的最后一根稻草,事情发展的遂如人意,到了此番境地,风火联军这次围剿可以说已经失败了,那是将死的蚂蚱,蹦弹不了多久了。
五亲王当即装作浑然无事的样子,纵声长啸,右掌屈在胸前,捏了个指决,左后方海面泛起一团精芒,海浪炸涌,被凿齿打落的龙枪忽然破海冲出,失而复得,重新落于他掌间,双掌握着枪体微一旋转,龙枪金辉闪烁,被打弯之处忽的绷的笔直,完全看不出丝毫瑕疵,枪尖引着疾风一指,一点光星从枪尖蹦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撕裂厉风,余势未衰,又冲出十余丈,化为一团莹莹洒落的烟花。临风而立,面容一变,又恢复了成那**闻名的fēng_liú王爷模样,随意披散的乱发在此刻不但没有给人一点颓败,反而衬托的他那张脸更显放浪不羁,斜眼瞥视,哈哈笑道:“凿齿阿凿齿,你以为本王就这有这点花枪,你也不想想,没有把握我怎么敢单独邀你应战?”
凿齿左右审视了五亲王良久,见他潇洒自若,从容淡定,一时间拿捏不准虚实,越发的惊疑不定起来。按照常理推测,他这番话应当是假话,为的是唬住自己,至于为什么要拖延时间,凿齿又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毕竟如今神风舰队处于弱势,对方无论如何也犯不着做这些无用功。但若罗叶云说的是实话,他有实力对付自己,那先前为何又要故意落败给自己,何不一开始就展现出强大的实力将自己大败,这样一来不更可以振奋士气么?难道他一直以来都是在捉弄自己?
这最后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的时候,凿齿冷不丁打了个寒战,有点心虚的瞥了五亲王一眼,忖道:“莫非这十年不见,这小子真的练就了一身本事一直都深藏不露?”转念又想到玄冰宫独霸四海,物资之丰几乎可抵半个**,这事情还真有可能发生。越想越凛然畏惧,不敢轻举妄动。
五亲王察言观色,知凿齿已经被唬到了,又故意旋身舞动,随手转了一个枪花,算是露了一手,真元鼓动,气浪喷薄。说实话,心里也是打着鼓,心虚的掌心都是汗水,就怕凿齿看出些什么突然发作。
凿齿是又恨有怒,方才胸口受的一击还在隐隐作痛,一边是对五亲王咬牙切齿,恨之入骨,一边是投鼠忌器,不敢有所作为,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没有贸然出手。
另一边,楚天地御风在黑暗的苍穹,接着乌云间偶尔亮起的闪电泛起的紫色光华,已经能够看清穷奇的面目。两人以直线对冲的奇快速度靠近着,穷奇称为天狗,在这黑暗中目力更甚白昼数倍,看清迎面冲来的是楚天地时,明显神色一怔,显得分外吃惊,不过这似异色只在眼中出现一刹就消失了,好似对于这个一直以来“坏事”的劲敌也提不起丝毫的兴趣,目光游移,越过楚天地穿梭到后方不知何处。
眉目一肃,一枪在手,楚天地气势暴涨,真元在经脉间流转自如,局势待发。脑海中刹那间闪过两人片刻后照面会出现的诸多交战的场面,应对之策也随之纷纷呈现,胸中有凛然正气充盈,带着一望无际的气势身化流光急速挺进。
两人眼看着就要狭路相逢,楚天地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不料穷奇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从他身旁错身而过,楚天地怔然当场,弄了个措手不及,失神刹那间,穷奇已经遥遥冲出数百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