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盘踞当空,一语不发,此番情景,不由让众人遐想连篇。 银衫人阴沉沉的说道:“小子,你的故事编的不错,可故事毕竟是故事,当不得数。我身为雷魔皇根本无需假冒他人之名,紫藤燕箐算什么,就算慕玄夜在此,我也要叫他生不如死,哀声求饶。”
楚天地笑着看了她一眼,摆手淡淡道:“既然如此,你可敢当着五族群雄的面露出你的庐山真面目来,也好叫我们看看所谓的魔皇长的是怎样一副模样。”
这看似无足轻重的一句话,无疑又是极其厉害反将了对方一军,让其哑口无言。楚天地哪容她有考虑的时间,当即不温不火道:“我就知道你不敢。”声音一顿,暗中唤出潜藏体内的玄冰巨龙兽魂,夹带了几分龙威爆喝而出,“紫藤燕箐,你不要在装了!”
银衫人被他连番诘问正陷入失神状态,心神分散,又被他突然以龙魂震音所激,陡然“啊”的发出一声惊呼,听那声音,分明是个女子!于此同时,楚天地拿捏住这稍纵即逝的精准时机,在她真元未聚,神念游离之时陡然闪电般发出五道剑气,以不同角度劈空飞射,虽然前四道都被银衫人躲过,但最后那削上面门的气劲已避无可避,银衫人不得已只能弯腰后仰,试图躲避这致命之险。
深紫色的剑气如弧形弯月倏忽而至,几乎是贴着银衫人的头顶冲过,极快的消失在黑暗的夜色里。
银衫人如梦初醒,因为有斗篷的遮挡看不清她内里苍白的面部,牙齿咯咯乱撞,恼羞成怒,放声冷笑道:“好奸猾的小鬼,你以为这样的偷袭能伤的了……”
“破!”
一个“我”字还没来的及说出口,随着楚天地口中吐出一个“破”字,套在银衫人头上的篷帽忽然从正中心裂开,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无数碎裂的丝帛,朝四面八方纷扬激射。
斗篷之下是一个身材窈窕的靓丽美女,姣好的面容洁白如玉,只是因为震惊而略显苍白,但这并不影响她的美貌,反而更添姿色。紫色的唇瓣紧紧抿着,犹如含苞待放的蓓蕾,更为其增添野性。身上穿的的一件同为紫色的绫罗纱衣,黑色的长发用一根碧玉簪盘起,即便在黑夜中也泛着微亮的光彩,夺人眼目。手腕脚踝上各套着一个银环,银环上系着五六个铃铛,些微夜风刮过,就可听见叮当脆响,悦耳至极。
“紫藤燕箐,想不到真是雷合神女!”
“辣她奶奶十八代祖宗,堂堂雷合神女什么时候沦落成比大荒妖女还要狠毒!”
“那还用问,紫藤妖女一定是收了慕老妖的命令有备而来的,雷妖果然每一个好东西,等爷爷我恢复元气,一定要杀上雷合,出这口恶气!”
当看清楚银衫人的真正面目,群雄无一不双目赤红,破口大骂,有些人不能动用真气,就将随手的刀剑投掷出去,虽然飞不过数丈就纷纷掉落,但也足见众人心中的恶气在此刻是何其之盛。
楚天地也是稍有惊讶,不过这丝惊讶只是出现了一瞬就从他脸上隐去了。他笑着道:“我也只是胡乱猜测,想不到还真被我说中了,没想到还真是你这妖婆子。”
紫藤燕箐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既然暴露了身份,索性也不知遮遮掩掩了。素指挑过,将斗篷一撕两半,随手抛落,双目盯着楚天地,怒火欲喷,过了好一会儿才咯咯笑道:“聪明的人往往会死在别人前面。既然你自寻死路,我又怎能不如你所愿!”叱喝一声,暴起猛进,手中已然多了两把月牙形的古怪兵刃,锋口冷光四射,人未至,迫面寒风却已袭袭吹至。
楚天地正待举枪栖身,与其短兵相接,忽听娥皇急急喊道:“小心!千万别以兵刃与其交锋!”心中一紧,虽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如今娥皇等人与他同处为难,理应同舟共济,当下在两柄月牙刀攻到之时侧身避过,却不料紫藤燕箐似乎早知道他进退路线,左手月牙刀脱手飞出,击其胸口,自身在半空转折,斜向高冲,右腕在空中划过一个圆弧,朝他头顶怒劈。
这两下看似平凡无奇,却妙到毫颠的将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在了里面,可谓避无可避。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当胸袭来的月牙刀用烈焰玄龙枪挑飞,以此来谋取退路,而事实楚天地也却是是如此做的。
在银枪与月牙刀接触的刹那,楚天地如遭雷亟,银枪上传来一阵力量巨大的雷霆力量,身体犹如瞬间被极高的电流贯体冲过,身弓如虾,气血不畅。不仅如此,令人难以想象的是月牙刀如跗骨之蛆牢牢的斩在烈焰玄龙枪之上,一条条银光闪电正从月牙刀上泛出,透过银枪密如银丝般冲入他的体内,搅乱着他的经脉,毁坏着他的脏腑。每当有一条电光冲入楚天地身体,他周身都会亮出一抹耀眼刺目的炫白异常的光芒,身躯更是几近透明,就连骨骼都历历在目,着实让下方观战众人都心惊肉跳。
萱萱与林雯雪几乎是在同时失神惊呼,那眉宇间的担忧急切是何其相似。此时此刻,两个女子的心完全绑在了一处,萦系在楚天地的身上,身上的疼痛、体内的蛊毒、自己的生死都已经不重要了,当有电光劈入楚天地的身体,就像劈在她们身上一样,使人揪心的疼,多么希望被点击的不是他,而是自己呵。
群雄恍然变色,想不到连百花玉露蛊都奈何不了的楚天地竟会在一招之内败下阵来。如今他被万重雷电连绵不绝的轰击,周身僵弊,行动完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