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天哥当你醒来时,我或许已经不在了。 ..别怪我不辞而别,我不是诚心要离开你的。只是……只是在前不久,我发现体内深重情蛊,每次我只要哪怕对你有一丝丝牵挂,关怀,心头都会如刀割般的疼痛。情蛊乃**绝蛊,至阳至刚,不会再有解药了。我只是不想让天哥你看见我死时的不堪模样,我想让你永远记得我最美的时刻。”
楚天地读着读着,眼睛似乎微有些湿润,他痴痴道:“你真是太傻了,太傻了。蛊毒再厉害,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可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带着颤抖的心灵,他继续往下看着。
“当今**风云动荡,先有火合以炎帝失踪之名与水合发动战争。而一向恶名远播的雷帝这几十年没有丝毫动静,恐怕正在策划着一场大大的阴谋。你身为**英才,一心为民,更有责任挽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毁灭炎熙、雷帝等奸人的阴谋。何况天孟长老大仇未报,白墨还未伏诛,我们又怎可以儿女情长忽视天下苍生?我离开你,也有一定的原因是想让你不要分心,一心挽救**命运。”
“天哥,我走了。你不要找我,你也找不到我。若是想我了,就看看我留给你的一屡黑发吧……**危难,匹夫有责,天哥你保重!”
楚天地转头四顾,见杂草堆中还有一个荷包。他捡来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赫然有用红线编制好的几缕秀发。发丝间的香气犹在,然而伊人此刻却不知身在何处。
楚天地将手中白色的信纸缓缓合上,连同着那裹着黑发的荷包一起放入了怀中。他深深的自责昨天在小溪旁自己的大意,没有将林雯雪的反常举措放在心上。此刻他才明白为何雯雪会在自己胸膛低低的哭泣,又为何她的眼神中满是不舍与哀愁。昨天她不让自己给她把脉,恐怕是害怕自己发现她体内的情蛊吧。想到情蛊,楚天地不由紧皱眉头,不知它究竟从何而来。
自从聚妖塔底逃出生天后,这数个月来,两人一直隐居深山老林,与世无争。也不曾遇到什么厉害的毒虫妖兽。可这情蛊却是怎么就到了雯雪的体内呢?
他越想越是疑惑,在脑海中不断搜索着这数个月来的记忆。突然猛一抬头,惊讶的喊道:“白墨!对,一定是他下的毒。”
当日白墨曾喂食了林雯雪一颗白色丹丸,虽然后来被楚天地逼了出来,但是谁也没料到白墨为人阴险到了极点。他早在丹丸中种下了情蛊,那丹丸一旦入体,情蛊便破丹而出,进入了林雯雪体内。由于情蛊的幼虫很弱小,加之之前林雯雪重伤之躯,真气寥寥无几,而楚天地有急切的想着从地底逃出去的方法,所以两人根本就没发现这暗藏与林雯雪体内的情蛊。
日后林雯雪伤势痊愈,真气恢复。当然便感到了体内的异样,然而此刻体内的情蛊已经不下千千万,它们寄居在她全身的血液中,想要消除这毒蛊,已经难如登天。为了不让楚天地知道,让他焦虑,所以林雯雪一直以来都保持着原有的欢喜之态。
然而随着病情一天天的加重,林雯雪明白自己已经病入膏肓,诀别的时候到了,毅然写下“离别”于楚天地深夜熟睡时悄悄离开了。
楚天地暗骂自己糊涂,恨不得狠狠甩自己一个巴掌。也不知雯雪去哪了,不死的心又一次支撑着他出了山洞四处寻找。
一连三个昼夜,楚天地没有一刻合眼休息过。他几乎将附近群山每一寸土地都仔仔细细的翻查过,但终究没见到林雯雪半个人影。他凝空伫立,无奈而绝望的望着那湛蓝无边的天际,只觉头昏眼花。终于眼前一黑,从半空中笔直朝下**。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觉得脸上有水滴洒落,噼啪作响。楚天地缓缓睁开双眼,但见天空一片漆黑,分不清此刻是白天还是夜晚。如瀑的暴雨在天地间密集穿梭,将他的全身上下打的湿透。
他不由一阵机灵,重重的打了个喷嚏。护体真气在意念之下蓦然鼓爆,表面彩光琉璃和原先并无二致,只是他此刻的心却是变了。雨滴打落其上,立刻弹飞上空,带着一点留恋与不舍在空中稍稍停留,蓦然掉落地面,滴答有声。
雨越下越大,仿佛天河倾泻,丝毫没有停息的意思。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他一人孤单寥落的身影,就这般漫步目的的呆呆站立在风雨中。林雯雪离开的这三天三夜里,楚天地似乎变了一个人。原先清秀的脸庞早已不再,取而代之的空洞寂寥的眼神和苍凉颓败的面容。不知何时,他两鬓长长的头发化为了如雪的白色,就这般静静的贴在脸颊两旁,无声也无息……
“**危难,匹夫有责!”楚天地在心中默默诵读着这八个字。然而却始终无法从脑海中抹去那靓丽的身影。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自己心中最美的风景,要想让他忘记,简直是难如登天……
只是,他终究要做一个自己不愿意接受的选择。
********************************************************
宽阔的风合官道旁,乱石堆积,杂草重生。一个头发邋遢,满脸火红如猴屁股的大汉跌跌撞撞的走在大路上,他不时的转头望望那些身旁的行人,继而傻傻的直笑。
今天是风合雾雨城城主风神的百岁大寿,所以各族权贵都带了重礼到府上来祝贺。附庸小国也纷纷派使者前来道喜,目的当然是为自己国家找一个厚重的靠山。一时间雾雨城城内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