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要帮你训练训练,明熙,我记得我们之中,你的身体素质,貌似是最差的。”沈倾诺阴险地笑了笑,笑得白明熙那个毛骨悚然,“正好我也不忙。”
“不用了……”
诺诺一向是他们里面最严格的那个,而且他还惹了她,她肯定会把他整到一个月都下不了**。
他还没有作死到去答应诺诺。
其实白明熙孩子在惹沈倾诺的时候,就已经是在作死了。
“回去之后,训练营三天。”沈倾诺淡淡说道。
“昂!”白明熙哀嚎,“不是吧,诺诺你这么狠?”
“五天。”沈倾诺面无表情。
“诺诺你公报私仇!”白明熙内流满面。
“那你也得让我有机会报才行啊!”沈倾诺挑眉,“回m国之后训练营五天,我会找人去监督你的。”
白明熙:“……”诺诺你有必要这么记仇吗?
“你有告诉顾祁琰我的身份吗?”和白明熙聊了这么久,沈倾诺才想起这茬。
“我哪敢告诉他,告诉他了你还不灭了我?”白明熙继续消遣沈倾诺。
“那就好。”沈倾诺呼出了一口气。
白明熙蹙起眉头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为顾祁琰说话:“诺诺,我觉得你不应该瞒他。”
“……”沈倾诺眸光一闪,不该瞒他吗?
“我觉得你有必要和他好好谈谈,你们两个人之间,有很多事情都需要说清楚。他爱你,他有权利知道你的身份……”白明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当然,我这也是建议,说不说,都取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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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完电话,顾祁琰拿着手机的手正在一点一点地收紧。
他从来都知道她的身份不简单,既能请得动白明熙,又能让他对她毕恭毕敬的,可见她身后的势力一定不小。
而且,她的底细,他根本就查不到!每一次查,电脑都会莫名地中毒,甚至还会有被反控制的可能。
他回到病房时,沈倾诺也刚考虑完,看到顾祁琰,她的眼底突然又有了一丝不确定。
毕竟她三年前瞒了他,现在,要告诉他了吗?
“顾祁琰,我想和你谈点事,关于,我的身份和……我的童年……”沈倾诺扑闪了下蝶婕,把异样隐于眸底。
白明熙说的没错,他有权利知道她的身份。
顾祁琰一怔,关于她的身份,他一直想让她亲自来说,他尊重她。
可他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
沈倾诺深吸了一口气:“我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国际第一杀手,血凰。”
顾祁琰瞳眸收缩,血凰……!在a市,谁都知道血凰这个字代表着什么——修罗!
传闻,血凰每次出场,都会带着一副很诡异的面具,除了与她亲近的人外,没有多少人能看清她的真容。
她杀人是优雅的,每一次出手唇角都挂着笑意,温柔出手,让你生不如死。
同样,她也是狠戾的,狠戾到一招致命。
顾祁琰的反应明显在沈倾诺的意料之内,她苦笑了几声,翦瞳里却多了一份坚定:“我知道你不信,说实在的,其实我也不希望我是,但我没有办法,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要活命!你能想象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就已经接受残酷的地狱式训练吗?呵,不能吧……我五岁第一次上比试台,被人打得只剩下一口气,身上血迹斑斑,却还是硬撑着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下了比试台,那时候我就发过誓,我要变强,我要让所有欺辱过我的人生不如死!”
顾祁琰突然很想上前搂住沈倾诺,告诉她,别说了,他不想知道了,不管她是谁,她都是他顾祁琰这一生最爱的女人。
然,当他看到沈倾诺越来越猩红的瞳孔,他把这股冲动死命地压住了。
她承载的东西太多了,需要找人倾诉,他现在所要做的,是好好地倾听,而不是上去打断她。
“我做到了,顾祁琰,我居然做到了!在我六岁那年,我亲手拿着枪,把当年折磨过我的人杀得一个都不剩!
而且,我当初手居然没抖,呵……可能那时的我已经连忏悔都不会了。”
“杀完那些人后,那里的人就开始畏惧我,没有人能打得过我,没有人敢对我动手。在我七岁的时候,沈穆突然来了,他说想他想要一个h阴性ab型血的孤儿,而我正巧又是,他们正愁没地让我去,所以便同意了。就这样,我离开了那个可以称之为修罗场的地方。”
“之后的事很狗血,我不想说了,相信你查沈家的时候也查到了我为了报答他们那什么所谓的养育之恩,硬生生地又忍受了他们六年……”
其实以她的身手,又何须隐忍?
只不过当初的她太过单纯罢了。
“至于我身上的病毒,是在我四岁的时候,他们在我身上注射的,那是一种隐藏性的病毒,潜伏期很长,但一旦过了潜伏期,它就会慢慢地腐蚀心脏……”
说完,沈倾诺靠在**上,疲倦地闭上了眼睛:“顾祁琰,你现在知道了我的身份,如果要走,出门右拐,我绝不再留!”
“再”这个字,沈倾诺咬得格外重。
顾祁琰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前,沈倾诺已经睡着,恬静地睡容,让人难以相信面前的女子会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血凰。
她的身子僵硬,眉头拧起,顾祁琰抬手抚上她的脸:“倾倾,我会一直陪着你,你好好睡吧。”
沈倾诺似乎是听到了,渐渐地放松了紧绷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