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安易翎!”他再也看不下去,站起来试图一把扯下了安易翎手中的怀表。
没想到却被安易翎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就在夏初锦的脸色突然变化的那一瞬,他又重新将怀表放到了她的眼前。
转过头,安易翎满眼怒意的看着慕正西,“催眠如果被恶意中断的话,就会导致患者永远沉浸在梦境里走不出来,你当真要这么做吗?”
由于两人的动作太快,旁边的陆立恒和云景笙连阻拦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一脸着急的看着两人。
“有什么话好好说,他也是为了帮你救锦儿。”云景笙上前一步拦在两人面前。
陆立恒也走过去,“对啊,眼下最要紧的是治好锦儿,正西你千万别冲动!”
“……”慕正西这才消停了,默不作声的低下头去,看着怀里泪眼婆娑的人,只能隐忍着伸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
安易翎见周围安静下来,才再次将注意力转回夏初锦的身上,“这是一段不美好的回忆,你肯定也不想记起,当我数到三的时候,你将不记得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二,三……”
话音刚落他就立即收起怀表,另一只手当即在夏初锦耳边打了一个响指。
随着“嗒”一声,夏初锦便闭上了眼睛,软绵绵的瘫倒在慕正西怀中。
紧张的氛围一下子四处疏散,大家都纷纷舒了一口气。
安易翎转身收拾着自己的工具,对身后的人说:“赶快把人弄回原来的地方去,她主观意识很强,很快就会醒过来的,我们得尽快离开。”
慕正西点点头,横抱起怀里的人迅速走出房间,将她放回了原来的椅子上才转身又折了回去。
“情况怎么样,有可能恢复吗?”刚进门,他就看着收拾好包袱准备离开的安易翎问。
安易翎无所谓的耸耸肩,“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是她自己的主观意识在强迫自己忘记这段记忆,我猜想,这些年她一定遭受了很多非常人能够接受的打击,应该是非常痛苦的回忆,所以,不记起来可能会更好也说不定哦。”
“不记起来怎么能行,锦儿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当真就这么下去的话,她非把自己嫁给薛墨不可!”慕正西还来不及开口,陆立恒就将话接了过去。
听完两人的话,云景笙蹙着眉说:“我可不这么认为,刚刚催眠的结果相信大家多少也都听出来锦儿这些年都遭遇了什么,她心里对薛墨有怨恨,我想就算是她想强迫自己忘记,忘记的也会是那些煎熬的日子,而恰巧薛墨和正西都是导致那些痛苦衍生的源泉,所以才会连着以前的事也一起忘记了,事实上,她想忘记的仅仅只是有关薛墨的一切罢了。”
慕正西听完,也点头赞同,“没错,我们只要换个方向思考,帮她找回以前的那些回忆,让潜意识里那些原本让她痛苦的主导记忆变成次要,这样不就可以减轻她的痛苦了吗?”
“bingo!”安易翎扬着嘴角在空中打了一记响指,“作为两大财阀的掌权人,脑袋果然比一无是处的富二代好使多了。”
说完他便转头看了看旁边听得一脸茫然的陆立恒,顺便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陆立恒可没那么傻,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安易翎说的就是他,撩起袖子就准备冲上去。
“嘿!你这赤脚医生,给你点阳光你还就真灿烂起来了!说得好像你不是富二代一样!要不是拼爹你也不比小爷我厉害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