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adx;eadx;现场静悄悄的,人们都用吃惊的目光望着陈晓默。
陈晓默死死盯着眼前十几个捕快,大声喝道:“你们还不快滚!”
那十几个捕快瞬间反应过来,他们甚至没有理会晕过去的捕头,便丢下武器,落荒似地逃跑了。
陈晓默又将目光移向场上的众人,他那如滴血般杀人的目光竟吓得众人不敢挪动半步。
许久,陈晓默的眼神变得缓和了,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澈。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忽然看见大家站在原地不动,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笑脸相迎道:“大伙儿都別愣着了,快过来领馒头!”
可能是大伙儿对陈晓默放松了警惕,也可能是他们太饿了。反正他们拥挤着冲向了放着馒头的桶。
“大家不要抢,一个一个来!”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走到馒头桶边喊道。大伙儿似乎也是非常听他的话,马上排起一个长长的队伍。
当然,这里有两万五千个馒头,每个人基本上都能分到四五个。
众人领到馒头后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陈晓默看着他们这般可怜的样子,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限的怜悯之情。
“叔叔,你吃馒头!”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陈晓默的后方响起。
陈晓默忙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正双手捧着一个馒头向他递来,他不禁暗自发笑:“自己不过才二十三岁,什么时候变成了叔叔!”
不过看到小女孩那纯真的面庞和她感激的眼神,陈晓默的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他蹲下身来,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笑着说道:“小朋友乖了,叔叔不饿,你吃!”
那小女孩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也不推辞,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边吃边道:“嗯嗯,还是馒头好吃!”
这时,一个女人出现在小女孩的身后,有些不高兴的说:“锦儿,这个馒头是给叔叔吃的,你怎么自己吃起来了?”
那女人虽是小女孩的母亲,但竟也是二十出头。看来这古代结婚早的习俗倒是真的。
陈晓默忙摆手道:“不碍事的,锦儿饿了,就让她吃!”陈晓默站起身来,看向那女人,那年轻的脸庞上却是布满了憔悴。
“你是这锦儿的母亲?”陈晓有些吃惊,毕竟在现代社会,如此年轻的母亲是不多见的。
女人点了点头,神色悲伤道:“我叫香琇,我相公没日没夜地为他们干活,又没有饭吃,在前日已被饿死了,我和锦儿……”女人说着,竟哭了起来。
陈晓默被女人哭得稀里糊涂,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忙从白胡子老头那要了一个馒头,递到了女人的面前,“别难过了,你也吃点!”
香琇没有接陈晓默手中的馒头,而是双膝下跪,又拉着锦儿跪下,道:“锦儿,快给恩人磕头!”
锦儿倒也十分听话,立刻给陈晓默磕了一个头,并道:“谢谢恩人!”
陈晓默正准备将二人扶起,却见周围的人竟全部双膝跪下,一边磕头一边道:“多谢恩人,请恩人为我们做主!”
“多谢恩人,请恩人为我们做主!”
几遍过后,百姓仍是跪着不起,口号也一直未断。
陈晓默朗声道:“大家先起来,若是有什么冤屈,我陈晓默定会尽力为大家讨回公道!”
四周归于平静,但大家仍旧跪在地上。
这时,那个发放馒头的白胡子老头道:“我是这里的镇长,涞水镇是东郡边境。三年前,上一任的将军调职,朝廷又派了一位新少将过来,也就是赫赫有名的霸王拳——虎爷!”
赫赫有名?陈晓默表示完全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白胡子老头继续道:“自从那虎爷来了这里,对我们可谓是横征暴敛,每年都要上交粮食,各种税收更是离谱,甚至连十年后的税收都被他收走了。”
“虎爷不仅横征暴敛,还欺压百姓。我们涞水镇的收成本来是不错的。但自从他来了,我们就都成了穷光蛋。仓库里的粮食堆积成山,都快发霉了,他也不给我们吃。一个馒头还要两文钱,我们身无分文,哪吃得起啊!”
“我们不仅没得吃,还得没日没夜地干活,镇上的男子不知已经饿死了多少!”
“那少将贪财好色,要是见谁家的闺女长得好看,他便强掳了去,一个少将的府邸倒成了皇上的三宫六院!”
镇上有头有脸的长老纷纷发言,一条一条地列出了虎爷的罪行,当真是怨声载道,罄竹难书!
“世上竟有如此残暴之人!”陈晓默恨得牙根直痒痒,“你们就没有上报朝廷?或许是找人来收拾他吗?”
“天下乌鸦一般黑,那虎爷早就和上面打好了关系,根本没人管这事。”白胡子老头气氛地说:“我们也曾雇了两名杀手,但虎爷实在太强了,两拳就把杀手打死了,我们也因此受了不少罪,后来便不了了之了。”
“请恩人为我们做主啊!”在陈晓默思忖的片刻,白胡子老头又一次带头喊道。
众人见状也跟着喊起来,一声声的请求如一根根的钉刺,刺痛了陈晓默的内心。
陈晓默的胸中如有一团火焰,他大义凛然地说:“大家快快请起,待你们吃饱喝足,便带我去那虎爷的府邸,我陈晓默定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时,陈晓默发现锦儿和她的母亲还跪在原地,他急忙去扶二人。
只听香琇说道:“恩人,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不情之请?陈晓默的心中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