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拿命来!”辉夜熙一步跨出,携卷猛虎下山之势。
“拦住他!”
“滚开!”
辉夜熙喝道,手中金刀一挥,“噗”得入肉声层出不穷,眨眼间数人已被劈飞,鲜血狂涌。
“联手布下大阵,封锁这片空间,将他击毙于此!”
脉轮摹刻的阵纹一片一片在他周围交织,成天罗地网之势,欲要将他锁困于此。
辉夜熙眼中光芒闪动,随即变换身形,瞬息间就脱离大阵!
“不要用阵法,阵法对辉夜一族没有作用!”
不过此时才醒悟已经太迟!
“拦我者死!”
金刀乱舞,周围之人如草芥般四散纷飞,血液飞溅。
辉夜熙早已癫狂,杀气冲天,眸中红光扫过,一干人等皆是心惊胆战!一步上前,众人竟是纷纷后退!
“小辈,何来我府闹事!”宛若狮子怒吼般的声音迸发,伴随着隆隆轰鸣,慑人心魄!人未至,声先到。那种若隐若无的恐怖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来人正是罗府现任族长罗达!
“你辉夜一族向来与我罗府井水不犯河水,此番交恶,是何居心!”
罗达发须皆白,古铜色的脸上,深深地刻着一道道皱纹。虽显老态,但谁都不敢轻视这名老者的恐怖势力。
辉夜熙紧握金刀,面对老者,也是无比慎重,“问问你那狼心狗肺的儿子!”
对于这件事的始末,他自是知晓,先前所问,不过震慑辉夜小子而已,“哼!”
青铜击钟般的暴喝响起,一时间院子中鸦雀无声,仅是声音就有这般威压,其实力可窥一斑!
“喝!”
以速取胜!不再分说,辉夜熙一闪而逝,疾如流星,刀锋所过之处,空间就如同窗户纸般脆弱,片片裂开。
院中众人见状心中震动,无不动容。同级对战,唯快不破!辉夜熙的速度竟会如此迅捷,再加上‘洞虚’的能力,简直所向披靡。假以时日,此人会达到何种高度,那种成就简直不敢想象。
“只可惜,族长的境界并不是现在的他能触碰的...”有人感叹,“此子,也只能走到这里了。”
“哐当!”
罗达站立之处,脉轮涌动,如青龙乱舞,惶惶逼人。
辉夜熙激射而出,金刀也随之崩飞,嘴角鲜血如柱。
在落地的瞬间他硬生生止住身形,强行站立,不能让背后的小罗伊再受一点伤害。
小罗伊紧闭双眼,眉头紧拧,仿佛在昏迷中也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啊!!!”辉夜熙目眦欲裂,嘶吼起来。凯林身死,小罗伊危在旦夕,自己却只能看着仇人无能为力,他恨,恨!
“罗腾!我辉夜熙,在此立誓,有生之年,必血屠你罗府上下,杀尽你罗府最后一人!”
“必血屠你罗府上下,杀尽你罗府最后一人!”
“杀尽你罗府最后一人!”
“...”
无尽的回音徘徊在府中,久经不息。
辉夜熙也消失不见。
“族长,为何不手刃此子!”府内长老愤恨道。
“无需如此,将此事禀报王族,让其对辉夜一族施压即可...而后将其流放至北境。”罗达淡淡地说道。
“北境...”长老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如寒芒在背。
“此子他日必将成为我族心头大患,现在将其击杀,无法给辉夜族一个交代...”
“族长英明。”
“呃...”小罗伊呢喃着。
“辉夜叔叔...”她张开了双眼,眼中却没有了光采,“好疼...”
辉夜熙闻言,放慢了速度。七尺男儿,眼眶中却尽是泪水,“好孩子,坚持下,辉夜叔叔带你离开这里,永远离开这里...”
“嗯!”小罗伊的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喜色,“可是,辉夜叔叔,我好疼,也好冷...”
“...”辉夜熙牙齿咬的“嘎嘎”作响。
“我会死么...”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小罗伊,忍着点,就快到医师那了!”辉夜熙强忍着悲痛之情,速度提至极限,“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可是凯林唯一的骨肉!”
“辉夜叔叔,你是我爹,就好了...”
“王医师,这个孩子怎么样了?”辉夜熙焦急地看着眼前的中年人。
“辉夜老弟,非常抱歉...”王医师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此话怎讲!”他瞪大眼睛,神医都表示无奈,那事情真的严重了。
“脊髓是维持生命活力的中枢神经,这个小女孩的脊髓被抽出了...”
“罗腾!”辉夜熙压制住胸中的怒火,“王医师,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别无他法,她的脸色已经没有生气了,生命的活力也在逐渐流失,再加上全身骨骼碎的七七八八,不出三天就会死...我只能用曼陀罗花素麻痹她的身体,减轻痛楚,再行接骨之事。关键还是生机的流逝啊...”
辉夜熙心头一痛,罗腾和那个毒妇,居然这般丧心病狂!
王医师见其悲痛,也是沉思良久,“辉夜老弟,其实要救她,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王医师,只要能救活小罗伊,日后定有厚报!”辉夜熙急忙道。
“你我多年交情,还说这些,也罢,生死有命...”王医师叹了口气,“传闻有一种神草,叫七命花,可生死人肉白骨,端的神奇无比。前不久据说在北境出现过,有顶尖高手前去调查过,不过都无功而返。”
“什么...怎么又是草,又叫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