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完蛋了!本来刚好能到达对面的的高度猛地向下,顿时这条抛物线的落点从岸边下移到了河渠里。风声呼啸而过,我有些徒劳地伸手想去扒拉住岸边,却不仅是安全扯不住,而且还直接把自己几根手指的指甲都刮得倒翻起来,但是我此刻可是顾不上这手指上连心的剧痛,而是更加卖力地去想去抓住边缘的岩石——然而都以失败告终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贺凉生站的比较远,等到他冲到河边来拉我的时候,我已经半个人都落进了湍急的水流,而河水带着往下冲了好几米的距离。
岸边到河水有两米多的距离,贺凉生几乎是大半个身子探出来才拉住了我的手。边上一道瀑布就这样直接浇在了他的头上,虽然不是主流,但是这些飞落的部分也不是轻松的分量。等到他使力把我拉上去,我瞧着他的头和上衣已经被淋了个湿透,本来防潮保温的登山衣算是废了一半。
我冲他点了点了头,权当道谢。便一屁股坐下来连连喘气,我落进水里的时候,肺里呛进了不少水,这下更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同时这一下歇下来,我也是全身脱离了一般,使不上任何力气。等到一会儿我好不容易喘匀了气,瞧了瞧自己的手指,却是一下子愣住了。
艹……艹他娘的……老子刚刚才被刮得飞起的指甲,竟是个个完好无损地长在我的手指上!别说伤痕了,就连些血丝也没有留下!
我愣了一会儿,下意识地就去看贺凉生,心里祈祷着他千万别发现这件事情。但是我一看,妈的,这小子正站在边上盯着我,准确的说是盯着我的手。我看他微微皱着眉头,也顾不上擦脸上和身上的水渍,像是在思考什么,顿时心里咯噔一声。
完了——这是我心里第一个想法,虽然我完全搞不清楚,我这番恐惧和担忧究竟是因为什么。但是一想到我身体变成了这种伤痕能够短时间内自动愈合的体制,我就没来由的担心其他人会发现,而且总有种被发现就死定了的自觉。
贺凉生动了动,就朝我走来。我慌乱地想要撑地坐起来,却发现手脚还是一片酸疼,这一下更是拉扯着全身的肌肉都疼痛起来。
我几乎已经脑补出了贺凉生飞起一脚把我的头像西瓜一样踢出去的血腥画面——谁知,他只是快步走到我身前,蹲下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指,而且还来不及等我发出任何疑问,拇指就是在我的一枚指甲一抹。
但是以我这样的身体素质,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在在高两米的距离,从垂直的崖壁上面直接跳过六米的距离,并且重点是,不能把自己摔伤,同时不受下面翻腾的水流的影响。麻痹啊……就算是心理上,我觉得在这种地方,普通人的能力也会减半吧?
想到这,我脚下撑住岩壁的地方已经有些发麻了,而且这下那些沾在我面上的水汽已经凝结成水流糊了我一脸,下巴上一条小溪似得弯弯曲曲地流了下来。这一下,更是弄的我焦躁不安和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