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睿是个冷酷的男人,所有招惹他的人,都要接受应有的惩罚。而伤害了江锦心,这惩罚更是不小。
病房内,江锦心憔悴地躺在床上。双眼呆呆地注视着天花板,眼神显得有些空洞。双手抚摸着依旧平坦的小腹,脸上带着苦涩的笑意。
江父走入病房,来到她的面前。瞧着她的脸色,关切地询问道:“锦心,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慢慢地将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江锦心的声音里透着疲惫:“我还好,对我下药的人,应该是江语吧。”他相信,方慧萍还不会做出这种明摆着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在床侧坐下,拉着她的手,江父轻叹一声,说道:“是啊,我也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事情。锦心你别放心里去,估计她也不是故意的。”
将自己的手抽回,江锦心的眼中带着些许的嘲弄,说道:“不是故意的?呵呵,恐怕爸爸比我更清楚,她是不是故意。在爸爸的心中,江语还是比我更加亲近。”
瞧着她脸上隐约的怒气,江父连忙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锦心,你和江语都是我的女儿,我谁都疼。江语这次做错了,我会让她好好地跟你还有子睿道歉。”
不想再听什么,江锦心闭上眼睛,冷淡地说道:“不用了,没有诚意的道歉,听来也没用。爸,我累了,先休息下。”
江父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她完全没有理会的打算。见此,江父叹了口气,说道:“那你好好休息,明早我带着她来见你。”
听着脚步声远去,江锦心缓缓地睁开眼睛。仰望着天花板,江锦心嘲弄地笑着。
夜深了,江锦心却久久没有入睡。冰冷的病房中,只有她一人。这样想着,内心莫名觉得一股冷意。翻转了个身子,江锦心刚准备使劲让自己进入睡眠的状态,外面却响起脚步声。
这么晚,会是谁?江锦心立即闭上眼睛,假装正在睡觉。房门被人推开。见状,江锦心的心脏立即悬着,心里有些紧张。
紧拽着被子,江锦心咽了口唾沫。她想着,这人要是小偷怎么办?正想着,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响起:“江锦心,我该拿你怎么办?”
听到他的声音,江锦心的身体慢慢地放松。他的声音很低,透着一股让他恐惧的寒意:“我要恨你的,你怀着我的孩子,我更该恨你。”
心里咯噔一声,黑暗中,江锦心紧咬着嘴唇,努力地隐忍着什么。将月光遮挡,居高临下俯视着那张面容,齐子睿用力地握着拳头:“是的,我不会心软,你的妈妈伤害了我的妈妈。这个仇,我绝对不会忘记。”
留下这句话,齐子睿转身,阴沉着脸,往外走去。正如他的出现,似乎未引起任何的涟漪。
缓缓地睁开眼睛,回忆着刚刚他所说的那些话,江锦心的心口一阵疼痛。泪水缓缓地落下,带着咸咸的味道。
注视着某个方向,江锦心哽咽地自言自语:“到底该怎么做,才能结束这一切?真的,好累……”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江锦心并没有注意到,刚刚齐子睿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所表现出的挣扎模样。话可以狠,心同样能很下去吗?
两天的时间,a市的商界里发生着一些不小的变化。江氏公司在a市虽然不是大企业,但由于和诚天集团的关系,也算是备受瞩目。而这些日子,江氏却受到经济制裁。
江氏董事长办公室内,江父焦急地来回走动。豆大的汗水不停地从脸颊上落下,脸上透着满满的焦虑。
一名男子进入办公室内,江父连忙说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男子露出凝重的神情,说道:“回董事长,今天的情况不容乐观。公司的一些董事纷纷撤资退股,一些项目被迫停滞。而且更糟糕的是,平日里与我们公司合作的公司企业,这两天已经陆续要解除合作。”
听到这消息,江父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双眼怔怔地看着某处,脑袋嗡嗡作响:“怎么会这样?诚天这次是打算把我们逼上绝境吗?”
今早,江父一早便收到信息,诚天集团对a市所有企业下了命令,只要是与江氏有任何生意往来的公司,都将被诚天集团列入黑名单。
诚天集团作为a市的龙头企业,自然没人敢将它得罪。于是,一些公司纷纷取消合作。也因而导致,一些股东纷纷撤股。
方慧萍快速地来到办公室里,脸上同样流露着担心:“家鹏,我刚刚得到消息,公司由于大量股东撤股,导致股民心理有点受到影响。现在股价正不停地下跌,刚收到消息,即将跌停。”
瞪大眼睛,江父的眼中带着难以置信。看着前面,江父的声音有些颤抖:“没想到齐子睿会这么做,是要把我们逼上绝路吗?都是江语,看她闯下的大祸。”
这一次,方慧萍并没有替江语辩解。毕竟这一次,她确实做得鲁莽。“现在指责语儿已经没用,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解决。”
眉头深深地锁着,江父沉重地说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平息齐子睿的怒火,要不然公司直接完蛋。锦心那,我已经问过几次,她就是不肯原谅江语。”
闻言,方慧萍不悦地说道:“这个江锦心,真是白眼狼。家族都陷入这么大的麻烦,她竟然还不肯帮忙。”
重重地叹气,摇了摇头,江父平静地说道:“这件事情怪不得她,是江语先对不住她。况且,这公司是的股份也与她无关,她不会尽力也是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