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闻征暂时没有动曲猛,但是,闻征身边的人,却有了很多小心思。因为闻征这个人,是从杀人起家的,所以疑心很大,跟了他很久的兄弟,他也未必会无条件地信任,更遑论后面投靠的。所以,跟着闻征的人,总是时时刻刻在用尽心思赢取他的信任。
一旦大家都在争先恐后地赢取一个老大的信任的时候,勾心斗角的事情就全出来了。在我带着奴帮的人投靠之前就已经投靠闻征的一些人,各怀鬼胎,互相倾轧,自己人打起了自己人,结果有人出局了,书了念不下去了,辍学回家了。
有人失败出局,就有人成功上位,而明里暗里的斗争却还在继续。我特别厌恶这种所谓的权力斗争,很没有意思,这些人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取得闻征的信任,让闻征更看重他。这他妈的就像是宫斗剧一样,一群女人斗得你死我活,就是为了取得皇帝的宠爱,有个jī_bā意思?
以前在奴帮的时候,我们兄弟大家,都很平等,基本上没什么等级,大家也不用为了取得我的信任而互相倾轧,那种行为完全是无法理解的,也是被我们大家所鄙视的。我们自由自在惯了,谁不爽,会直接说出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因为我以前被人欺负,被称为“大校奴”,我知道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我们再也不想过那样的生活。
可是,我委曲求全跟了闻征之后,却要和一些不相干的人进行所谓的权力斗争,让我很是厌恶。所以,我并没有参与他们的斗争,我想,闻征要是不爽我就不爽我吧,老碧已经被搞掉了,而曲猛也即将被闻征搞掉,反正到时候,我也要和闻征翻脸,我无所谓了。
不过,我不主动参与别人的斗争,斗争却不会放过我。秃瓢主动来找我了,说有一帮人有异心,对闻征不忠,他准备不经闻征的同意,就弄掉那些人,问我参加不参加。秃瓢这个人,我一向反感,就喜欢排除异己,而且,他都说了,他的行动没有经过闻征的同意,那我怎么会参加?
我说:“我就不参加了吧?一个是,闻哥并没有明确表示要这么做,事后他不高兴了咱办?另一个,我才投靠闻哥不久,闻哥身边的情况,我并不是很了解,怎么说这也是兄弟之间互相倾轧,我不明不白地参加,不太好!”
“你确定不参加了?”秃瓢阴郁着脸,问了一句。我平静地说:“确定!不参加!”
秃瓢一脸不高兴,再没说什么,气呼呼地走了。后来,我得知,秃瓢叫上一帮人,和另一帮人干了一架,那帮人被干败之后承认,他们中的一些人,被曲猛买通了,等闻征对付曲猛的时候,准备里应外合,一起干掉闻征。
闻征大为恼怒。他本来就疑心大,这下出了这种事,他的疑心就更大了。他召集大家开会的时候,大声咒骂:“你们这些混蛋,一个个居心叵测,都想搞掉我?你们也不看看,你们有这个能耐吗?还有谁?还有谁是内奸,给我站出来!”
当然没有人站出来了。会还没有开完,闻征就阴着脸走了。可是,闻征在离开之前放下话,让我们检举,要是觉得谁有可疑,就可以直接去向他报告,他会亲自调查,审问。他妈的,一时间,人人自危。
气氛很紧张,狗日的,竟然比坐牢还紧张。每个人都有可能检举其他人,这简直就是鼓励大家打小报告嘛。如果谁跟谁有过节,他完全可以去检举对方,罪名嘛,编造一个就行了,当年岳飞都被以“莫须有”的罪名弄死了,我们这些小混混那还不得更低劣,更没底线?
果然,有人倒霉了。我之前和我之后投靠闻征的人,都被人检举,而有些人,是互相检举。闻征对这些人一一过问,有的,过问完毕,闻征觉得没什么,放过了,有些人,闻征觉得很可疑,狠揍一顿,驱赶出去,有的人,让去干低三下四的勾当,将功补过。
这简直就是白色恐怖。妈个逼的,这种事情,以前只在电视上电影上看过,在书上见到过,没想到,我自己竟然亲身遇到了,要是放到以前,我想都想不到。虽然如此,我还是继续我行我素,我也不会检举别人,而别人估计也不会检举我,我投靠不久,也没做什么让别人抓住把柄的事情,谁会检举我?
可是,我错了。有一天中午吃过午饭,我在我们班教室里,正在和乔雅妮卿卿我我,闻征派人把我叫出去了。我们一起到了校外,我有很不好的预感。因为去校外,一般都是打架的节奏,因为在校外打架,原则上,学校是不会管的,所以我们打架,一般都约在校外。
到了校外,剩下了我和闻征两个人,闻征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就说:“汤河,你应该想到了吧,有人检举你了?”
“谁检举我?检举我什么?”我问。我很平静,因为我早就想到有人检举我了,否则闻征不会把我叫到校外去,我甚至做好了被闻征揍一顿的准备。我心想,一定是秃瓢那个混蛋检举了我,除了他,还能是谁?
我决定好好辩解一下子,因为秃瓢和我的矛盾,闻征都知道。我想,闻征虽然很阴,但绝不是一个不会辨别是非的人,我辩解一下,他自会判断,至于之后怎么样,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但我刚要说话,闻征就摆了摆手,阻止了我。他说:“你先别说,听我说!你也先别问谁检举你的,我一会儿会告诉你!也许别人检举你的话,我不会相信,但是这个人检举你,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