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正好内都是易燃物,火势凶猛,吞并旁边不少亭阁宫殿。
东风起,相离不远的勤政殿,也受到波及。
守夜的内侍们惊慌大喊:“勤政殿走水了,走水了……”
巡夜的侍卫瞧见后,敲起铜锣召集众人灭火。
顿时,一片混乱。
而朝露殿内,皇上躺在龙床上,太医在一旁诊脉。
云初观看他的面色,便知并无大碍。
这时,听到阵阵铜锣声,皇上目光一沉,将范忠唤进来:“外面发生何事?”
范忠神色惶恐,他也是方才着火,祸及勤政殿。
勤政殿可是皇上处理政务的地儿,里面的东西自然是毁坏不得!冷汗涔涔的跪在地上道:“走水,火势蔓延到勤政殿,已经有御林军前来灭火。”
皇上豁然坐起身:“你说什么?”
范忠扑通跪在地上,重复一遍:“皇上,勤政殿火势不大,在控制范围内。”
皇上面色不会无缘无故的起火内存储着历代皇上的史记,甚至有许多珍贵的藏书,国家之根本内蕴在其中烧毁,岂不是令天下人笑话?
“传朕命令,彻查!”
“是!”范忠快步走出去。
皇上勃然大怒,斥退太医:“依你之见,是何人所为?”
云初面无表情,平静的面容仿若雕塑一般冷硬:“皇上心里已有答案,何须再问微臣?”
皇上眼底浮现一丝冷芒,甩袖去了勤政殿。
勤政殿好在只是后殿起火,火势不大便被发现,及时灭火。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
依旧火势通天,漆黑如墨的天空,被大火给染红。
静谧幽暗的宫殿,在这火光照耀下,一片通明。
仿佛,暗中苟且,皆暴露其下,无所遁形!
轰——
瞬间倾塌。
皇上的眼眸被这火光染红,拢在袖子里的手紧握,青筋鼓动。
范忠哆嗦道:“回禀内有一部分史记被转移,其他藏书被烧毁!”
“肇事人可抓获?”皇上隐忍怒气道。
范忠面色骤然一变,事发突然,根本就没有抓到可疑之人。
走水后引发的混乱,更加模糊线索。
就在这时,太后也匆匆赶来,看着眼前的形势,指着一片,颤声道:“皇上,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缄默不语。
太后颤颤巍巍的说道:“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竟敢,此罪与谋逆论之,其罪当诛!”
皇上满目阴鸷的看向太后。
太后心底莫名的一颤。
“太后得朕心意。”
阴冷的语气,仿佛一条毒蛇般,攀附在她的心头,打了寒颤。
“皇上……可是有了眉目?”太后镇定的询问道。
皇上胡须微动,便听见献王开口道:“父皇,荣王世子妃与荣王府三小姐去琼华殿未归。琼只两殿相隔,甚为僻静,儿臣担忧她们的安危。”
皇上目光凛然。
献王话中虽有担忧之意,实则不得不令人多想话中的其他暗示。
“多谢献王记挂,臣妇与三妹无恙。”凤瑶带着换了衣裳的云樱前来。
云樱低垂着头,盯着掉了一颗东珠的绣鞋。
献王眼底闪过惊愕,仿佛没有料想到凤瑶会出现。
“王爷见到臣妇很讶异,难道臣妇不该这个时候出现?”凤瑶唇瓣掠过一抹讥诮,仿佛看透献王的心中的算盘。
献王满目阴鸷,看向云樱,她却仿佛心事重重,没有丝毫反应,心底顿时怒火翻涌!
三夫人触及到献王的眼神,心底发冷,惶恐不安的拉拽云樱的袖摆。
云樱终于抬头,看了一眼众人,欲言又止。
三夫人心中焦急。
献王冷哼一声。
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赶来,跪在地上禀告道:“启禀皇上,属下一路排查,在琼华殿遇见可疑的人,此人正是纵火的人。”
“带上来!”
皇上目光阴沉,宛如利箭一般刺向跪在地上的奴才。
阿福惊惧的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辩解道:“皇上明察,奴才没有纵火,奴才是被冤枉!奴才冤枉啊!”
侍卫冷笑旁边有一处荷塘,那儿荒废许久,皇上打算修缮一番,在水中建造亭子。那儿四处都布满淤泥,而你脚下鞋履却是沾满淤泥。方才我排问你之时,你却一口咬定在琼华殿当值!”
“奴才……”
“国师身子弱,受不得寒凉,琼华殿周遭并没有荷塘。”侍卫一字一句指摘阿福撒谎!
阿福面色惨白,瘫坐在地上。
“说!你是受何人指使!”献王怒问。
“奴……奴才没有受人指使……奴才,不……不小心打翻烛火,这才引起火灾。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阿福眼底布满对死亡的惧怕与绝望,却又在看向凤瑶的那一瞬,闪过一丝希翼。
一直盯着阿福的众人,并没有错过他眼神的变幻。
神色各异的看向凤瑶。
凤瑶攥紧袖口,神情似乎有些许的不安,盯着众人说道:“你们看着我作甚?”
她的嗓音,仿佛压断了阿福的神经,猛然跪走在凤瑶的脚下,磕头求救:“世子妃,求求您救救奴才,救救奴才……”
凤瑶后退一步,蹙紧眉头,对他的举动有些意外。
不待她开口说话,献王冷笑道:“看守琼华殿的奴才,岂能自?若是无人指使,你作甚?”
三夫人茫然的说道:“瑶儿,这奴才为何向你求救?”看了一眼凤瑶,又看向皇上身侧的云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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